这些日子,伦敦俨然成了全球舆论的焦点。
各国的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在这座古老的城市。
间谍与特工如潮水般涌入,抓了一波又来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伦敦的公务人员从黎明忙到深夜,除了应付这些不速之客,他们几乎将整座城市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得出暂时的数据——
伦敦的常住人口:人。
常年深居简出,疑似吸血鬼的人群:人。
已确认的吸血鬼:4人。
————
今天,伦敦难得迎来了一个晴朗的日子。
阳光洒满街道,整座城市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显得格外热闹。
两名南韩女游客手挽着手,漫步在一条典型的英式街道上。
这条铺满鹅卵石的人行道精致而紧凑,两旁的联排建筑沉淀着岁月的痕迹。
高大的梧桐树,偶尔飘落几片金黄的叶子。
为这幅画面增添了几分诗意。
她们不时仰头四望,仿佛置身于一部精心拍摄的电视剧中。
忽然,其中一位女游客扯了扯同伴的手,声音里满是激动:“快看快看!”
同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只见前方一栋砖红色的联排建筑大门缓缓打开,走出四名年轻男女。
他们皮肤苍白,容颜俊美,气质矜贵。
一水的高领毛衣与羊绒大衣。
手中撑着黑伞,步履优雅地走向停在路边的两辆奢华低调的黑色欧陆轿车。
守在车旁的司机恭敬地为他们开门、收伞。
待四人坐入车内,司机迅速绕到驾驶室,启动引擎。
两辆欧陆缓缓驶离,消失在街道尽头。
两名女游客这才回过神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一个喃喃道:“我以为自己在看偶像剧。”
另一个接话:“这难道真的不是在拍偶像剧?”
“如果我们刚刚在他们面前摔个跤,是不是就能成为女主角了?”
“英伦贵族与南韩平凡少女的跨国之恋?”
说到这儿,两人忽然兴奋起来,紧紧抓住彼此的手,连连跺脚。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故事主角的画面。
不远处,一间飘散着浓郁咖啡香与烤面包香的小店门口。
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微微低头,按住耳边的空气耳麦,低声汇报:“1到4号已经全部出门,重复,1到4号已经全部出门。”
欧陆轿车内,斯菲尔德靠在真皮座椅上,神情慵懒,却带着一丝不满:“被监视的感觉真让人讨厌。”
坐在他身旁的棕发女人目视前方,神情淡然:“讨厌也得忍着,决不允许和他们起冲突。而且……”
她转过头,目光锐利,“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这么快就暴露?”
斯菲尔德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但片刻后,他又低声嘟囔,语气里带着两分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女人的表情柔和下来,伸手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发丝,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你啊,被初拥的时候已经二十二岁,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心智还像个小孩子?”
斯菲尔德为自己辩解:“三姐,当时那只狗想杀我,我又受了伤,需要血液修复伤口。”
女人收回手,重新看向前方,语气平静:“对我说没用,等会儿见了父亲和祖父,再和他们解释。”
半小时后,欧陆轿车在被誉为“英格兰最高贵街道”的“新月街道”上停下。
这条街道修建于18世纪,以其优美的弯曲弧度和乔治式联排建筑闻名。
因为宛如一轮新月,因此得名“新月街道”。
街道后方是错落的皇家建筑群。
前方则是常绿的皇家公园大草坪。
街道宽阔而安静。
漫步其中,仿佛连呼吸都变得优雅起来。
斯菲尔德四人撑起黑伞,相继下车。
轿车驶向停车场,他们则走向其中一栋房屋。
门头装饰檐口形状的象牙白屋门未锁。
走在前面的大哥屈指轻敲两下,随后推开。
阳光透过飘荡的白纱窗帘,洒在极具肌理感的木地板上。
墙上贴着格纹壁纸。
屋内家具呈直形矩形,绘以少量浮雕,显得理性而有序。
两名男性正坐在窗边下棋。
一位年轻些的,穿着宽松家居服,沐浴在阳光下,眉头微皱。
另一位年长些的,穿着正式的三件套棕色毛呢西服,被墙壁的阴影覆盖。
两人都未转头看向斯菲尔德他们。
斯菲尔德打了个招呼,叫了声“父亲,祖父”。
随后举起黑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头看向棋盘——
一副已走满半个多棋盘的“绅士棋”。
当然,这是英格兰的称呼。
在亚洲,它被称为“五子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