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州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下,转身就想往外走。
而负责抓药的人,在李秋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秋月脸上带着诧异,急忙追了过来,直接问道:“你懂得配药?”
“难道你是药师?”
叶九州微微犹豫,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所获得的传承当中包含了太多知识,
而其中便包含丹道。
药师只能算是炼丹师的学徒,如果学艺不精,甚至连学徒都算不上。
他所获得的传承等于是直接记忆灌输,仿佛都带上了肌肉记忆。
李秋月的眼睛亮起,正愁着找什么借口和叶九州交流。
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
“那你能否帮我看一下,我如今的身体状况?”
叶九州眼中带着错愕,随后脸上浮现笑容:“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们之前认识吗?”
听到叶九州的问话,李秋月微微咬了咬红唇,然后缓缓的靠近叶九州。
两人相距越来越近。
李秋月的傲人的资本距离叶九州已经只有几厘米。
叶九州能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所传来的那种幽香,沁人心脾。
他的心跳加快几分。
低头看去,那漂亮的双眸如同是能看透人的内心。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云城贵族学院,图书馆顶层。”李秋月声音轻柔,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叶九州脑海当中有记忆逐渐的浮现。
他看着面前的绝美的容貌,回想当初那画面。
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都说女大十八变,可也没有变化这么大了吧?
那时的叶家还未没落,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在贵族学院,在图书馆路见不平,发现几个人竟然在欺负一个极为胆小的小女生。
黑框眼镜,长长的刘海,总是喜欢低着头。
当时他很低调,但看不惯那些人的霸凌。
和几个人打了一架。
虽然受了点轻伤,但却没在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和那个黑框眼镜的小女生见过面。
听说对方是转学了。
李秋月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你是没有忘记,毕竟当初你确实挨了打。”
“即使受伤,你都护在了我面前,我始终欠你一句感谢!”
叶九州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会毫不犹豫的帮自己,原来如此。
他脸上露出微笑:“小事而已,我早已快忘记了。”
“既然你想要,让我帮你看看身上的问题,那把手伸出来吧,我给你把脉。”
李秋月伸出白皙手腕。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确实身体感觉到了非常不舒服,但医院却没有查出任何的问题,只是想和叶九州多交流几句。
他们二人初中同班。
只不过当时叶九州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自己,同班一年多的时间,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说过话。
可那日的情形一直是如同深深烙印在脑海当中。
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保护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虽有些狼狈,却带来了无穷的安全感。
叶九州把手指搭在了那白皙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律动,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不高,但体内的精纯灵气,化为了缕缕丝线,顺着经脉探查过去。
很快发现了问题。
“居然是蛊毒!”
“你说什么?”李秋月没有听清楚。
叶九州沉默了几秒,经过了极其详细的探查,已经确定一件事。
他声音挺稳的道:“你最近一段时间体能突然下降,体温在三十八度左右,全身发热,却有极其畏惧寒冷。”
“你怎么看出来的?”李秋月简直难以置信。
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身体出现了很多问题。
和叶九州说的完全一样。
明明感觉很热,但是吹空调又觉得冷到骨子里面,仿佛那些冷风吹到了骨头当中。
夜晚都是盖着厚厚的羽绒被。
可即使如此,随着日月交替身上冷热变换。
叶九州淡淡的道:“不止如此,每当夜晚十一点左右,你会感觉如坠冰窟,可体温却急速升高,至少三十九度以上。”
“捂着被子都无法驱散身上的寒冷,但自身的体温却越来越高。”
李秋月下意识点点头。
她眼中更是充满了激动:“既然你都已经看出了我的问题,那你是否能治疗?”
“我到底是怎么了?”
叶九州声音平静的道:“你可以理解为自己是种一种特殊的毒素,这种毒素来自于你身边亲人,你们之间接触慎密。”
“不可能,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我和别人没有什么接触。”李秋月下意识的说完,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想到了自己爷爷。
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被家人传染了这种毒素?”
叶九州点点头,声音非常的肯定:“你家中有人得了怪病,心脏痛苦难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啃咬,可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任何的病因。”
“每日都要承受无穷无尽的痛苦。”
李秋月在这一刻是真的相信了叶九州懂医术,而且医术极其的高明。
她声音都在发颤:“那我家人该怎么治疗?”
“又是中了什么毒素?”
叶九州没有犹豫,不管李秋月是否相信他只是言尽于此。
“蛊毒!”
“是一种特殊的蛊虫,名为噬心蛊,你身上所沾染的那种毒素,只是附带。”
“真正麻烦的是你家人,而我也没有办法帮到你。”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若是在刚才李秋月已经留下了联系方式,之后自然会去找叶九州。
毕竟这是给自己留下了最深刻印象的男人。
现在她可不能让叶九州离开。
追上去拦在了叶九州的面前,声音但是颤动:“你在说谎!”
“你一定能治愈我爷爷的蛊毒。”
叶九州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如果帮你爷爷拔除了身上的蛊虫,就等于得罪了背后下蛊之人。”
“他会遭到非常严重的反噬,虽然不会因此而丧命,但却会结下死仇。”
“不威胁到我自身的情况下,我不介意帮你,但我不可能因为你而去以身涉险。”
他的话说的很直白。
事实也是如此,他已不愿再去相信人性,三年的折磨,让他心中对任何人都充满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