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tm怎么跟我设想的剧本不一样......陈宴看着这大相径庭的画面,咸猪手僵在了半空,扯了扯嘴角,求饶道:“女侠,有话好好说!”
“咱能不能先把,这刀给挪开?”
陈宴莫名有点慌,好怕小辣椒手抖....
那就真是没死在战场上,死在了自己家里,大概会遗笑千年了。
“这声音好耳熟....”
澹台明月一怔,眉头微蹙,拿刀的手并未移动分毫,喃喃疑惑:“还真是陈宴?!”
自家主君的声音,她当然能听出来.....
但那臭男人现在不应该在秦州?
“是我是我....”
陈宴见小辣椒听出来了,松了口气,商量道:“小姑奶奶,咱能不架着刀说话不?”
“还怪吓人的!”
说着,指尖轻抵在刀刃上,试图将其推开。
“不能!”
澹台明月面无表情,不带一丝犹豫的否决,依旧将刀架在陈宴脖子上,两人缓步移动床下点亮了灯。
当烛光燃起的那一刻,她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诧异道:“还真是你?!”
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不对,你为什么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澹台明月不明白,为何有人会回自己家,还像做贼一样,玩潜入这一套?
“这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陈宴抓过那柄短刀,丢得远远的,讪讪道。
“惊喜?”
“我看怕是惊吓还差不多.....”
澹台明月闻言,斜了一眼张口就来的男人,说道。
那质疑的高冷模样,摆明了就在说:
你看我信你吗?
陈宴耸耸肩,拉着澹台明月到床边坐下,问道:“话说谁家好人,在枕头下面防刀的呀?”
“防的就是,你这样的小贼!”
澹台明月轻哼一声,抿了抿唇,冰冷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关切,道:“此去秦州戡乱,有没有受伤?”
“你这是在关心我?”
陈宴眨了眨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女人,随即徐徐贴近,玩味反问道。
“没有!”
澹台明月下意识将手,抵在两人中间,没有任何犹豫的否认,“只是随口问问....”
顿了顿,又找补道:“你是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些日子,青鱼是有多担心你.....”
哪怕她澹台明月的忧虑,并没有比青鱼少多少。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陈宴看着嘴硬的女人,强压上扬的嘴角,“要不自己摸摸,检查一下?”
“受伤倒是没有,就是刚才差点交代了!”
说着,牵起小辣椒的手,放在了坚实的胸膛上。
要说这一个多月来,最凶险的时候,就莫过于方才被小辣椒刀抵脖子了....
真是胆战心惊啊!
“还不是你活该!”
澹台明月白了一眼,任由陈宴拉着她的手,幽幽嘟囔道:“看某人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她没有反抗,甚至不断感受着,掌心传回的触感。
“偷香窃玉,没什么不敢的!”
陈宴淡然一笑,将手搭在小辣椒的腰间,轻轻捏了捏,果断回道。
顿了顿,又问道:“所以,你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还是根本就没睡?”
陈宴好奇极了。
他设计的剧本,明明挺完美的,怎么就突然滑铁卢了呢?
“从你刚一进屋,我就已经发现你了....”澹台明月的秀手攥成拳,在男人的胸膛上轻捶,平静道。
她睡眠向来很浅。
那进门的微弱异动,早已被察觉。
若非觉得能悄无声息越过绣衣使者之人,可能存在的特殊性,她真就一刀割喉了....
“没劲儿!”
陈宴撇撇嘴,“没吓到你,白忙活一场....”
“你也是真的闲!”
“就喜欢捉弄我.....”
澹台明月望着大失所望的陈宴,只觉又好气又好笑,愤愤道。
府上女人那么多,这臭男人就对欺负自己情有独钟.....
想着想着,澹台明月就察觉到陈宴,在以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她,问道:“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明月,咱们之前没完成的事儿,现在是不是也该补上了啊?”
陈宴一手托腰,一手勾腿,将来不及反应的澹台明月,抱在了自己的腿上,舔了舔嘴唇,笑道。
早在前往秦州之前,陈宴就想吃了小辣椒.....
奈何暴乱事发突然,只能无奈暂且搁置了。
但现在嘛,正当其时!
“什么事?”澹台明月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耳根子变得通红,怯怯道。
“你说什么事?”
陈宴抬手,指尖轻挑装傻女人的下颌,意味深长道:“当然是履行一个暖床丫头的职责咯!”
说罢,就准备身体前倾,去亲吻她的薄唇。
“不行!”
澹台明月身形一颤,别过头去。
“你不愿意?”
陈宴目睹这一幕,意外极了。
原以为水到渠成之事,没想到小辣椒却会如此抗拒。
“不是....”
“我没有不愿意!”
澹台明月低下头,轻咬红唇,羞涩无比,轻声解释:“只是你都多久没好好沐浴更衣了!”
“身上臭死了!”
澹台明月抗拒的不是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而是嫌弃有味儿....
某人赶回的路上,肯定是数日没洗澡的。
而她嗅觉又很灵敏.....
“我差点还以为,某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事到临头怕了呢!”
陈宴笑了,似笑非笑,调戏道:“要不一起洗?”
“你亲自把关一下?”
说着,抬起手来,就要去解女人的腰带。
“我先去给你准备浴汤.....”
澹台明月脸色绯红,猛地跃起,朝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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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沐浴和陪浴的两人归来。
澹台明月刚一上床榻,就拉过被褥,将脑袋牢牢蒙住。
宛如一只将头埋进土里的鸵鸟,在掩耳盗铃的躲避着什么....
“上次主动爬床的时候,不是胆儿挺大的吗?”
“这回怎么还怂了?”
陈宴缓缓拉开遮挡的被褥,露出女人娇羞的容颜,打趣道。
“明月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明月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明月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澹台明月听不懂陈宴在嘀咕些什么,只是声音微颤,“阿宴,轻点....我怕.....”
屋内烛光熄灭。
春床律动。
陈宴亲吻澹台明月的脖颈,热气轻吐,“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我喜欢煮沸的水,你可以为我再烧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