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傻女人啊……
林长卿心中一叹，伸手捧住姜若空的脸，把额头抵在姜若空光洁的额头上。
“因为我，让你受苦了，若空。”
姜若空沉默一会儿，伸手放在林长卿的脸上轻轻抚了抚，轻声道：“我没事的，你出去吧，我需要一个人。”
“好，有事叫我。”林长卿抬起头，在姜若空额头上轻轻一吻。
再一看，姜若空苍白的脸色，顿时浮上两朵嫣红，羞涩又慌乱地低下头，伸手不轻不重地推开林长卿。
然后转回头，噗地往煮沸的水池里一沉，只露出半颗脑袋。
“你快点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听到姜若空的小声催促，林长卿笑了笑，转身离开。
回到阁楼外，林长卿在那小溪边的草坪上站定，看着潺潺流水。
“在这里感悟也感悟不出个什么来，要不一去通神境的远古战场看看。”
“行，那就去远古战场！”
……
再次进入远古战场，林长卿让系统直接使用空间挪移能力，挪移到大道塔塔门口。
浑身发着红光的他突然出现在大道门口，顿时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目光注意。
“是逆天者林长卿！”
“他又来闯大道塔了！”
通神境只是个过渡境界，法修和体修炼就神魂，开通神识后，大多数都奔着感悟天地大道去了。
所以，通神境远古战场里的修士不多，多是魂修。
通神境大道塔的守塔关，不再是什么黑影人红影人，全是远古亡灵。
闯关难度是八个境界大道塔里最简单的，有十八个人闯塔成功，只要神魂足够坚韧，拥有地品神魂就能闯塔成功。
奖励也变得很简单，击杀一只远古亡灵后，可获得其分离出的翻倍灵魂本源，这对神魂提升大有裨益。
林长卿的神魂经过白虎意志的洗礼，足够坚韧，他能在短时间内水到渠成般，把人品神魂提升至天品神魂，几乎省去了他好几年炼魂的时间。
林长卿的想法是，在闯塔击杀远古亡灵获得翻倍灵魂本源时，可以把人品神魂快速提升至地品神魂。
虽然一键修炼很快，可隔三四天才能恢复满能量使用一次，每次神识就提升二十丈，速度还是太慢了。
神魂品质越高，他对天地大道感悟就会越高。
这次闯大道塔，林长卿花费时间比之前闯气海境大道塔和开络境大道塔都要长。
足足用了十五个小时，在最后的第十二层，吸收了一头远古亡灵的翻倍灵魂本源，终于把神识达到九十九丈人品神魂，破入一百丈的地魂大关，闯塔成功。
通神境大道塔最终奖励是对神魂进行一次打磨洗礼，坚韧度达到圣品神魂层次。
除此之外，还有三十缕神魂本源。
通关通神境大道塔，林长卿走出大道塔，无视周围数百位神情各异的修士，心念一动，让系统带他回去。
再次回到水晶宫，林长卿盘膝而坐，外放百丈神识，几乎把整个水晶宫都覆盖了进去。
水晶宫里每个地方，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声音，有什么味道，有什么东西在动，他都尽收脑海，这就是神识的全面之处，可代替五感感官。
“这样感悟起来，才更透彻嘛，就是有些损耗精神力了。”
林长卿闭眼，用神识去感受感悟。
在楼阁后那纯白的温水池里，他看到姜若空还是只露出半个脑袋，眉眼微蹙，还在承受着夜冷之苦。
也不知道她这夜冷之苦要持续多长时间，真是遭罪啊。
林长卿心中摇头，收起思绪，集中注意力，激活无邪道心，静心感悟。
九个小时后，姜若空眉宇平展，睁开眼眸，琉璃瞳再次恢复清澈，神光奕奕。
一头黑发，也变回银黑掺杂的颜色。
这就表明，夜冷之苦已经消失。
她从还在沸腾冒泡的纯白水池里缓缓起身，素裙紧贴娇躯，勾勒出凹凸有致的完美体态。
“呼～”
“终于结束了。”
姜若空长呼一口气，脚下一点，轻轻飞出沸腾的纯白水池，带起一片水花和花瓣，一时间芳香四溢。
如出水芙蓉，全身皮肤白里透红，闪烁着晶莹的光。
身上圣洁白光一闪，湿透的衣物和头发瞬间蒸干，整个人焕然一新。
姜若空凤眸微闭，双手背后，伸展腰肢，把胸前的鼓鼓囊囊挺得更为突出。
在人前，她姿态举止高贵文雅的九天神女，而在没人的时候，她也会有小女儿的娇憨。
“那个色胚逆徒在干嘛呢。”姜若空神识外放，很快就看到林长卿正盘膝坐在小溪边的草坪上。
看到这个地方，姜若空心脏微一颤，想起昨天林长卿就抱着她，在这溪边草坪上给她治疗。
那治疗的感觉，让姜若空光是想想，就不禁俏脸发烫，感觉身心酥麻。
除此之外，姜若空想到林长卿把抱入纯白水池里，在离开前在额头落下的一吻。
想到这个，就一阵心慌意乱，她感觉二人之间进展得越来越快，关系越来越暧昧了，不清不楚的。
明明不是夫妻道侣，却做着夫妻道侣的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擦出欲望的火花。
她害怕某一天，自己或林长卿忍受不住，做出越线的事。
可姜若空内心深处又觉得，哪怕做出那种事，她感觉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他们二人间的明面上关系，是护道者与被护者。
姜若空紧紧皱着黛眉，满心纠结和无措，以后，她该以什么身份，该怎么和林长卿相处呢。
……
之后的九天时间，林长卿真的像一尊雕塑一样，在小溪边的草坪上一动不动，彻底进入了忘我状态。
凑近了，会发现他身上没了那种生机勃勃气血如龙的气息，反倒是有种归于平淡，融入自然的韵味。
而这五天里，姜若空没有去打扰林长卿，甚至连靠近都没有。
每天都远远在一边看着，想着。
这九天，她想了很多很多。
而在这九天里，她又遭受了三次夜冷之苦。
之前遭受夜冷之苦时没感觉有什么，可如今再遭受夜冷之苦，她心里就莫名地感到空虚无助，想林长卿再抱抱她亲亲她。
一有这种想法，姜若空都会心慌慌地压下去，强行转移注意力，迫使自己不去想。
可有些事，越强迫，就越有反效果。
尤其这是一两天里，第四次承受夜冷之苦结束后，姜若空感觉自己好似着魔了一样，内心越发空虚，空落落的，一直看着林长卿发呆，好像缺失了一半灵魂。
她好想去贴近林长卿，躺在他怀里，感受着那宽广温暖的怀抱，填满内心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