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噪音。
夹克男被这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小半圈，一屁股墩在地上，半边脸以惊人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沫子。
他彻底懵了。
旁边那群小弟也傻眼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都没看清。
“你他妈……”夹克男捂着脸，刚想骂娘。
萧言阙的身影又动了！
这次是直接冲进了那群还没回过神的小弟堆里。
简直是狼进了羊圈。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点多余，就是快、准、狠！
拳头、手掌、肘、膝盖，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对方最脆弱的关节、或者让人瞬间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
咔嚓！
砰！
啊！
嗷！
惨叫声瞬间取代了游戏厅的背景音乐，此起彼伏。
刚才还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小年轻，这会儿跟破麻袋似的，东倒西歪地躺了一地，不是抱着胳膊就是捂着腿，或者干脆蜷成一团哼哼唧唧。
没一个人能在他手底下撑过一秒。
那个被系统特别标注出来的低阶高武者，刚想调动起那点微不足道的能量，就被萧言阙一记手刀砍在脖子上，白眼一翻，直接瘫软在地，人事不省。
前后加起来，也就十几秒的功夫。
刚才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一群人，全躺平了。
只剩下那个最开始被打懵的夹克男，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片狼藉，脸上的肿痛好像都感觉不到了。
萧言阙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让人心头发寒的冰冷。
“现在，还讲规矩吗？”
夹克男猛地打了个哆嗦，对上萧言阙那平静无波的样子，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萧言阙不再理他，转身走到阿虎旁边，蹲下身，小心地查看他的伤势，眉头皱得死紧。
“阙哥……”阿虎疼得直抽冷气，但看到萧言阙，精神头明显好了一些，“我……我没事……”
“别说话，救护车就来了。”萧言阙拍了拍他的胳膊，声音缓和了些许。
游戏厅里，音乐还在响，灯光还在闪。
但这片区域，却安静得可怕。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远远地看着那个站在一地哀嚎中间的男人，背影挺拔，却散发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寒意。
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规矩，屁都不是。
“龙腾科技”这次，算是踢到钢板了。
但萧言阙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对方身上那刻意隐藏的能量波动，还有这种毫不掩饰的、直接冲着他来的人身攻击，都在说明，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水面下的暗流，开始真正涌动起来了。
游戏厅的喧嚣诡异地停了，只剩下龙腾那帮人的呻吟，断断续续。
萧言阙的背影，在晃眼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那个领头的夹克男还瘫坐在地上，脸肿得变了形，看向萧言阙时，只剩下动物般的恐惧。
萧言阙走过去，脚尖轻轻点在夹克男胸口。
力道不重，那人却全身绷紧，哼都不敢再哼，只有粗重的喘气。
“记着，”萧言阙俯视着他，声音平直，没什么起伏，“有些人，你们惹不起。”
夹克男喉咙里咯咯作响，想点头，脖子却像锈住了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警笛声刺耳，由远及近。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冲进来，几个穿制服的警察拉起警戒线，开始清场。
带头的国字脸中年警官，扫过一地狼藉，视线落在萧言阙身上时，动作明显顿了顿。那张严肃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这位先生，怎么回事？”警官走上前，语气还算平稳，但动作间透着一股小心。
“他们先动的手，打了我的人。”萧言阙侧头示意了一下已经被急救人员围住的阿虎。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聚众斗殴。”警官皱眉，看向地上哼哼唧唧的那群人，“都是你打的？”
“正当防卫。”萧言阙答得简单。
警官眉头锁得更紧。
他身后几个年轻警察已经开始给龙腾那帮人录口供，动作却透着点不耐烦，甚至有点敷衍。
几乎同时，带队警官的对讲机响了几声。他走到旁边低声说了几句，脸色变了几变。
再回来时，他看萧言阙的样子，就更复杂了。
【系统分析：现场警力通讯频率捕捉到加密指令。指令内容：控制事态，避免激化，对‘龙腾科技’人员按流程处理，对‘萧姓’目标保持观察，非必要不采取强制措施。】
萧言阙心里没什么波澜。
那只看不见的手，果然伸过来了。
没多久，几个西装革履，看着像公司法务或助理的人也冲了进来，找到带队警官就嚷嚷开了，唾沫横飞，非要抓人，要严惩凶手，立刻逮捕萧言阙。
警官被吵得脑仁疼，一边安抚，一边维持秩序，脸上那份为难藏都藏不住。
萧言阙全程没什么表情，跟着走了趟流程。
问话，记录，描述经过。
最后，这事儿被定性成了“互殴”。
龙腾那帮人骂骂咧咧地被救护车拉走一部分，剩下的被警察带回去继续“调查”。
而萧言阙，则被“请”回了附近所里，做了个详细笔录。
过程客气得反常。
没刁难，没吓唬，程序走得飞快。
不到一钟头，他就自己走出了派出所大门。
天已经黑透，街上灯火通明。
阿虎那边，林雪柔和老赵已经去了医院，消息传回来，伤不重，皮外伤，轻微脑震荡，养着就好。
萧言阙站在派出所门口，夜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游戏厅里是痛快了，也确实让龙腾那帮跳梁小丑吃了大亏。
但他清楚，自己从暗处被彻底推到了台前。
之前那种小心翼翼维持的平衡，被他一拳砸碎了。
接下来，等着他的，只会是更疯狂，更没底线的报复。
那只看不见的手，官方那层模糊的保护，都成了对方的盾牌。
他这一步，把自己顶在了风口浪尖。
他摸出手机，屏幕的光映出他平静无波的脸。
那就来吧。
他抬头看向远处连绵的灯火，城市的喧嚣隔着一段距离，显得有些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