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宿营之时,苏烈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抱怨道:“正则啊,那个刘平还真不错,一路骑马也不叫苦。
就是为何要带个侍女来啊?在朔州寻个就是了啊,这太影响行军速度了。”
秦浩没好气道:“是不是我好脾气,你们就什么都敢质疑?
这是公主对我下的命令,没准是派去监视我的呢?都给我老实点,别一个个的口出污言秽语的。”
苏烈撇了撇嘴:“公主定是怕你在外面不放心,我也不是抱怨别的,最不济派个会骑马的也行啊!”
“闭嘴吧你,赶紧休息。”
“哦,正则你看,青莲好像进了你的帐蓬,嘿嘿。都他娘的瞧啥,赶紧回去睡觉,后半夜起不来换哨的军法处置。”
进了帐篷,秦浩见青莲正为自己铺着羊皮,有些无奈:“青莲啊,你晚上想睡在这里吗?”
青莲心中一喜,又瞬间低下了头,“驸马,不成,两日未洗了,青莲身子脏得很。”
秦浩双手捂脸:“青莲,咱们能不能还像之前在霓裳楼时那般交流,我们可是朋友,你别总想着睡我身子啊?”
青莲顿时大窘,“不是的,这些都是青莲应该做的,公主让我伺候好驸马的。”
“行了行了,你都进来了,出去也洗不清了,老子的名声算是毁了。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他们爱说啥说啥吧,你别管,明日还要一早赶路呢。”
二人和衣睡下,背靠着背,心思各异,帐内一时寂静无声。
薛礼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见秦浩帐中悄无声息,心中暗暗为少爷佩服不已,
青莲姐可真漂亮啊,少爷居然都能无动于衷,果然是心怀天下的。
沿着营地四周转悠起来,看看有没有站岗溜号的好让自己发号施令。
次日天还未亮,青莲便睁开双眼,瞳孔瞬间放大,只见自己不知何时钻进了秦浩的怀里,
见秦浩还在呼呼大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将错就错的又向里钻了钻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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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昂一早醒来,便听见喜鹊叽叽喳喳的在院中树上叫个不停,心情一时有些高兴。
侍女们帮着打理好穿戴,刚站起身,便见崔昱急急忙忙进入屋中。
“老爷,胡由派来了一个叫作费严的人,说是曾帮助桃源庄在黑市散布消息,我见了一下,确实便是知晓落地镜消息的那个汉子,
听说是因为桃源庄嫌弃他要的月钱有些高,所以被赶了出来,老爷觉得此人可用否?”
崔昂有些皱眉,不解道:“光熟悉黑市有什么用?”
崔昱扫视了一眼侍女,崔昂挥了挥手,侍女施礼退下。
“老爷,那费严对桃源庄的落地镜的来源可是门清,上次庄上小的并未见到有琉璃工坊,想是从外地采购回来的,我们若能得知渠道,岂不是一件大事?”
崔昂眼前一亮,难道喜鹊叫的欢是这个原因?
“将莺莺叫来见我,我有话要交待一下,回头将那个叫什么?”
“回老爷,叫费严,倒是好记,与之前杜相得的那个病一个名,嘿嘿。”
“怎么一个个都起得这么难听的名字,胡由,费严,听得真是别扭,晚上悄悄带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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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天亮时分便出发了,秦浩起床之时还不知道自己被占了便宜,只是见青莲勤快的收拾着东西,心中倒也觉得带个女子还是有些用处的。
刘平跑过来小声问道:“驸马爷,到了蒲州咱们是否需要停留一日,还是小的办完事情追赶队伍呢?”
秦浩看了眼青莲,看着头发也乱了,小脸也脏了,还陪着美女五谷轮回了几次,也怪可怜的。
叹了口气道:“停留一日吧,反正也没有规定到达时限,你抓点紧,只有一日的时间,将煤山搞定,咱们便出发,顺便看看有没有得力的人手负责此地。”
刘平大喜,没想到驸马居然让自己指定负责人,这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扭头看了眼青莲,看这模样估计昨晚被驸马折腾得不轻,
心中暗自盘算,回头看看能不能搞点什么新奇的玩意交好一下。
“青莲,上马来吧,反正都这样了,我们的清白已经没了,我带着你骑马快些,
今日我们得赶到蒲州,然后休整一日,你也能洗个澡净个身,看你这个样子我也是实在不忍心。”
青莲一下子感动得想哭,呜呜呜,要是能洗个澡,愿望昨日就实现了,
老天一定被我感动了,到了蒲州一定要把握机会,想着蝶舞临行前的交待,身子微微轻颤。
“胡思乱想什么呢?是不是又在惦记我的身子?这世道是怎么了?阴阳倒转了吗?”
青莲脸红似血,幽怨的看了秦浩一眼,“驸马,我上不去。”
秦浩冲着看着自己的队伍大声喝道:“都他娘的瞧个什么劲,没见过女人吗?出发。”说完跳下马来。
青莲扶着马鞍,一脚踩着马蹬,只觉身下一凉,菊花一紧,哦,用词不准,只觉臀丘一僵,一双大手一托,
借着秦浩的推力趴到了马上,连忙抱住雪影的脖子,显然一副不会骑马的状态。
秦浩一个飞身上马,帅得一批,握着青莲的双手,环在对方的腰间,
双腿一夹马腹,雪影嗖的一下便冲了出去,青莲被惯性带得一下子倒在了秦浩的怀中。
“青莲啊,你这一路上占尽了我的便宜,到了朔州得记得付钱啊,不能让你白嫖。”
青莲呵呵直笑,自己早就明白了驸马说的白嫖是何意了,只是心想,是不是该按霓裳楼时自己的收费标准给。
队伍经过一夜的休息,此刻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就连车夫赶着空马车都像是参加奥运一般,
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真是太爽了,要不就让美人和驸马一直骑马得了个屁的。
担心青莲娇嫩的身体经不起马上的颠簸,秦浩还贴心的双手轻托起青莲的大腿,
青莲只觉得心中震撼不已,这得是多大的力气才能办到的事,
果然公主定是另有深意,这才让自己有了机会。
傍晚时分,队伍进入蒲州城时,杜荷正巧从城门处经过,一眼便认出了害得自己来此从军的秦浩,
牙关紧咬,心中思忖:到了老子的地头了,定要出出老子心中的这口恶气。
独孤开远亲自为秦浩洗尘接风,秦浩让王朝安顿队伍,寻好住处,吃顿好饭,
还特意对青莲一番嘱咐,与苏烈进入都督府中赴宴。
一进大厅神情一愣,独孤开远身边是个年轻的黑脸汉子,
方正的脸庞,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质朴与憨直,厚唇紧闭,一看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下首的居然是杜荷作陪,这一对比,感觉就不像个好人,反差感太强,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微微点头。
“杜公子别来无恙吧!”
“哼!借你吉言,还死不了。”
独孤开远皱眉道:“不可对秦驸马无礼。”
杜荷诧异,我靠,奶了个腿的,已经成驸马了,老天真是不公。
心中想着父亲能不能也帮自己寻个公主,绝对不能低人一等,却不知老父已经改变了历史,婉拒了皇帝的联姻。
酒席之上,独孤开远感慨道:“正则啊,这个便是犬子大宝,上次未与正则见到,仰慕正则已久,今日终于如愿了,日后定要亲近亲近。”
“大哥,我叫大宝,听说大哥武艺绝伦,日后教教小弟好吗?”
见秦浩脸色如常,并未不悦,独孤开远放下心来,开口道:“犬子无状,还望正则勿怪啊。”
“都督哪里话,大宝这小子一看就招人喜欢,既然叫我声大哥,那就得有个见面礼了,哈哈哈。”
话一说完,怀中取出个小琉璃镜子递了过去,“大宝,遇到喜欢的女子,送给她,大哥保你马到成功。”
见儿子也不见外的接了过去,独孤开远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道:“早就盼着正则来了,听说那同官县得了正则的帮助,百姓们有吃有穿,去年一冬没有饿死冻死一人,真的是功德无量啊。
咱这蒲州也有煤山,之前正则派的人来了之后只是洽谈了一番,便没了下文,老夫这个急啊!”
“哈哈,都督别急,这回带人来了,留这一日便将此事办妥,便让大宝这个小弟为大哥把这事搞定可好?”
“大哥,这点小事尽管放心,包在小弟身上了。”
三人相谈甚欢,苏烈只管喝酒吃菜,杜荷则尴尬至极,说也不是,吃也不是,不明白独孤开远什么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散席之前,独孤开远笑道:“杜相与我书信中说,若是有机会见到正则,让老夫缓和一下二位的关系,
杜荷你表个态,杜相可是在信中明言,正则对你是有救命之恩的。”
杜荷差点晕厥过去,老子得是多么愚蠢,居然被这小子吃得这么死。
“秦将军大人有大量,别和在下一般见识了,能让在下回京陪陪父母吗?”
“杜公子这是哪里话,回不回京可不是我说了算的,你回封信问问杜相便是了嘛。”
我靠,要是问了有用,老子还他妈的和你扯淡,
等老子得了机会,太子只要登基做了皇帝,不弄死你我他妈的跟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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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插得死死的,青莲这下终于是安心的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从里到外换了全套的新衣。
望着桶中的脏水,一时羞臊不已,多亏自己坚持了底线,否则非得给驸马留下阴影不可。
忍着羞意唤人来将浴桶抬走,换来的是小二对着浴桶诧异的眼神,连忙关上房门,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
又刷牙梳头,整理完毕,满心期待着秦浩的回归,
王大哥可是说了,队员们都安置到了城中的空置房舍,给驸马留的便是自己的房间。
与苏烈来到客栈,秦浩有些疑惑:“王朝安排在了这里?都督不是给安排了地方吗?”
苏烈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赵虎过来告知的便是这里,估计是想讨好我等吧。”
掌柜领着苏烈到了自己的房中,又领着秦浩来到了最里的一间,便转身离去。
推了推房门,啥意思,这咋还反锁着呢?刚要喊掌柜回来,房门开了,
秦浩看着面前内衣配薄纱的青莲,两道鼻血瞬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流到嘴唇。
青莲如同上次浴室中一样,下意识的上前,扯下腰间的手帕,踮起脚尖按在了秦浩的鼻间,不小心二人胸肌相撞。
秦浩血往下涌,呼吸粗重,一番天人交战,猛地转身反锁了房门,随后手臂一伸,将青莲粗暴地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青莲,这可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残暴。老子实在是忍无可忍,太,太他娘的折磨人了。”
青莲眼中闪烁着泪光,满是激动与期待,轻声说着:“驸马,青莲还是清白之身,还望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