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行到并州,受到了李积的热情款待,这庞大的女子队伍让张文瓘有些目瞪口呆,饮宴完毕被秦浩拉到了城中宅子。
“正则,这全都是你的家眷吗?”
“怎么?稚圭看着眼红?”
“呵呵,不敢,我在想这么多女子,是否会影响寿命。”
一个巴掌拍在对方肩上,秦浩不屑道:“突厥都能拿下,几个女人有什么可怕的?”
张文瓘苦笑:“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吧?正则还是要保重身子啊!”
秦浩点点头,伸手指向崔莺莺:“稚圭,你瞧那个女子,觉得如何?相中了我便介绍给你。”
张文瓘连忙摆手,眼睛却不自觉的望了过去,一下便呆若木鸡,口中喃喃:“正则,如此美貌的女子,你竟愿意相让?”
秦浩故意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可是兄弟,怎么样,喜欢不喜欢?我可听说你背后总说我言而无信呢?”
“正则,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们是朋友,还是莫要再提此事了。”
“哈哈哈,稚圭,你瞧准了,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女子崔莺莺,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至于能不能娶到手,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将张文瓘扯到了崔莺莺的面前,一番简单介绍,让二人自行勾搭,朝着长乐走去。
长乐冲秦浩眨了下眼睛,秦浩没明白,贴近问道:“啥意思?晚上要我侍寝的信号吗?”
长乐羞恼的拍打一下秦浩:“你看蝶舞的表情,有一会了,奇怪得很。”
秦浩望了过去,见蝶舞有些心神恍惚的样子也觉奇怪,“我去关心一下女下属,你不会吃醋吧?“
长乐白了秦浩一眼,朝两个嬷嬷走去。
“小蝶舞,这是怎么了?一个石桌有什么好看的?”
蝶舞缓过神来,望着秦浩声音有些颤抖:“驸马,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这里有些熟悉,你能带我去后院瞧瞧吗?”
秦浩感觉到了蝶舞的情绪波动,点了点头,进入后院,看着院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蝶舞双眼瞬间湿润。
离开青楼之后已渐渐淡忘的场景,如今却真实的出现在了眼前。
秦浩疑惑道:“蝶舞,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个宅子吗?我曾答应过放你自由,你若喜欢这里,这里就可以成为你的家。”
蝶舞指尖发颤,喉头哽咽,一下子扑进了秦浩的怀里,呜呜哭出了声。
“哎哎哎,咋回事?趁机占我便宜是吧?别来这套啊!我去,没有摄像头。”
“驸马,这里我好像曾经待过,只是想不起细节来了。”
秦浩顿时诧异不已:“蝶舞,你能不能先站好,让人看见了可就说不清了。你说真的啊?那你把茅房指给我看,我就相信你的话。”
蝶舞顿时脸色绯红,破涕为笑:“驸马好不正经。”脚步却没停下,拐了个弯,用手指了指厕所的位置,又一头扎进秦浩的怀中。
这下秦浩有些惊呆了,打量着怀中蝶舞的面容,不由得想起了成玄英说的那句玄而又玄的话。
望月蹑手蹑脚的进了后院,探头望着驸马和蝶舞抱在一起,惊的连忙捂住小嘴。
蝶舞姐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在公主眼皮子底下偷家,公主就算脾气再好也绝对饶不了她。
听着望月的描述,长乐有些皱眉,“你一天天的能不能不要添油加醋的,实话实说就是了。”
望月有些委屈:“就是抱在一起,还哭了。”
武曌嗔道:“那和偷人有什么关系,不怪姐姐骂你,去玩去吧。”
转头对长乐开口:“姐姐,出门在外的,条件和桃源庄也没法比,不过这宅子总算比蒲州的强了不少,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
将蝶舞送回屋子,刚要去和长乐说一下情况,便见有人来报说是李积有请。
秦浩只好跟着来人来到都督府,一进大厅,李积便指着信使说道:“陛下派来的,要见正则。”
秦浩看向信使有些疑惑:“陛下反悔了?要召我回京吗?”
信使摇了摇头:“驸马,陛下口谕,但是要单独对你说。”
李积有些尴尬的出了大厅,秦浩笑道:“看这架势就肯定不是啥好消息,信使请讲吧,我挺得住。”
信使笑了笑:“陛下说允许驸马在云中建造一处超大的府邸,可以比肩公主府的规模。”
秦浩心中一动,还真是个不错的消息,随即犹豫开口:“不能这么好心吧,是不是有别的要求?”
信使赞许地点了点头:“陛下说今岁关中旱灾,朝廷有些缺粮,想向驸马讨些粮食,因筒车的大量安置,此次灾情不算严重,因此需要得不多。”
秦浩瞬间有些无语,就知道老丈人不会吃一点亏的,叹了口气:“需要多少?”
信使凑近秦浩小声耳语,秦浩眼睛睁得溜圆,有些不可置信:“这还叫不多?信使你是不是表达有误啊?”
信使苦笑:“陛下便是这样交待的,若是驸马愿意,陛下说可以再给驸马一个名额,就与上回一样。”
秦浩有些无语,感情这是用给老子纳妾换粮换上瘾了啊,之前还想着封侯提条件呢,现在可倒好,直接用粮食换了。
叹了口气,大手一伸道:“旨意拿来。”
信使从怀中掏出圣旨递了过去,秦浩展开一看,果然上面只有赏赐的话,粮食半个字没提,心中有些不耻,都这样了还知道要脸呢。
“信使请回,我回头便通知桃源庄如数奉上,还请信使如实回禀陛下,为了天下苍生,微臣保大家舍小家,义不容辞。
不过地主家余粮也不多啦,还是给公主和他老人家的皇外孙留点吃的吧。”
送走了信使,翻看着圣旨,秦浩哭笑不得,以粮赎罪加上媚娘的捐赠,竟然让老丈人的骚操作越来越花了。
李积重新步入大厅,瞧见秦浩摆在桌案上的圣旨,有些好奇:“正则这恩宠还真让老夫羡慕。”
秦浩轻叹口气:“有啥可羡慕的,陛下这是红眼病犯了。叔父,您也得注意着些,
关中大旱的灾情慢慢就得漫延到并州这里,一切都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免得到时候出了乱子。
我见百姓对东突厥降众的安置颇为抵触,届时胡汉混居,土地分配不均,争夺草场之事也一定不会少的,
进城时听大街上都在传什么胡儿夺田,汉儿无饭的,考验叔父的时候到喽!”
李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正则不愧是有先见之明,老夫之前便已发现了苗头,如今突厥贵族凭借着朝廷的优待圈占牧场,导致汉民牧马受限,我已派官员去介入调解,
此次虽然大胜,可赋税和徭役的加重民间也有些怨声载道,许多农户被征调为军马饲养草料,导致自家田亩荒废的也不胜枚举,接下来的重点便是这治理民生之事了。
城北那里老夫也划设了胡汉互市专区,用以隔离潜在的冲突?,都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若是正则到了都护府,想到什么好的建议可以再来信告知。”
“小侄对叔父的能力还是颇为信服的,叔父定能稳定并州,为了防范突厥残部的袭扰,小侄临行前已安排长安会随后运输一批水泥过来,
到时给叔父留些修缮城墙,增筑烽燧台吧,给您的都是优惠价,这玩意除了甘州肃州上回得了些,其他地方还都没有,叔父偷偷的用,别给小侄透露出去哦。”
李积大喜:“哈哈,正则放心,老夫的嘴最严了,不过那个价格方面能不能?”
“不能。叔父您这样就太没诚意了吧,小侄都说了是优惠价了,这千里的运输人工耗费可不低的。
对了,还有件小事得麻烦叔父一下,随我去宅子见一个人,看看叔父能不能认得出来?”
李积有些警惕:“正则的女眷众多,老夫去不太好吧?”
秦浩笑道:“叔父想哪去了,没准有意外的收获呢,您之前不是说单将军的小女曾被拐走了吗?”
李积霍然起身急道:“好好好,我这便陪正则回去,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突然一愣,小声问道:“不会被正则给拿下了吧?”
秦浩脸色一红:“看叔父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淫贼,还是小侄从青楼中给救出来的呢。”
李积叹道:“唉,若是真能跟了正则也是她的造化,无论怎样,希望正则能让五哥的后人平平安安的,我叫爱客与老夫一起过去。”
宅子正屋,众女围着长乐聊着一路上的见闻,平常最爱调解氛围的开心果此刻仍然是神不守舍。
秦浩走进屋中,贴在长乐耳边小声言语,搞得长乐耳朵痒痒的,忽然神情一滞,看了眼蝶舞,点了点头。
低头一看,秦浩塞到自己怀里一卷黄澄澄的东西,有些疑惑:“蝶舞,你陪驸马出去见下客吧!”
武顺、房遗玉的眼神从桌旁瞧到了门口,又收了回来看着长乐等着解释,
长乐却已经被圣旨上的内容雷得不轻,是不是只要粮食够多,自己这个大妇的位置也要不保啊!自己这是要彻底失去宠爱了吗!
长呼口气感叹武顺的命还真是不错,刚要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心中却还是有点不好受。
李积与单爱客在院中石桌处小声说着话,看着曾经的花花草草都有些感慨,
见到秦浩领着蝶舞走出房门,单爱客不自觉的扭过了头,盯着蝶舞的脸瞧了一会,手上一松,茶杯掉落在石桌上摔成了碎块。
站直身子怔怔的望着蝶舞,嘴唇有些哆嗦,李积也眯眼仔细瞧着,女大十八变,自己一时也有些不敢确定。
蝶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知道驸马带自己来要做什么,走到近前之时,单爱客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你是小蝶吗?我是二哥啊!我是你二哥啊!”
蝶舞一愣,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镜头,最后定格在拉自己起来的一个小男孩的画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你一定是小蝶,我记得你脖颈后面有块浅浅的胎记的,一定不会错,是不是?快回答我是不是?”
蝶舞一下子扑进单爱客的怀中,嚎啕大哭:“二哥,我是小蝶,你跑哪去了,我好苦啊!”
-----------------
太极宫两仪殿,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奏表满脸得意之色。
“玄龄,这不是为了让朕开心才故意讨好朕的吧?”
房玄龄笑道:“陛下,此事臣已多番审核无误,确为准确的数字,微臣为陛下贺。”长孙无忌等人也纷纷马屁奉上。
李世民哈哈大笑:“我大唐如今刚刚大胜,诸国来朝,如今国内治安又有如此景象,朕心中真是开心啊!”
魏征抱了抱拳:“陛下,死刑犯少,并不代表其他罪犯的数量不多,陛下不可居功自傲。”
李世民一怔,有些扫兴:“玄成,就不能让朕真正的开心一次吗?二十九人,这可是二十九人啊,
试问历朝历代,哪个皇帝能够做到?朕小小的得意一下都不成吗?”
魏征摸了摸鼻子,没再说话,长孙无忌顺势开口:?“臣也为陛下贺!此等功绩,三皇让德,五帝惭功!?
法网宽仁而民自束,刑措不用则盗自息。非但前无古人,纵使尧舜复生,亦当执圭献酒,求问贞观治术!“
魏征鼻子冷哼一声:“若是陛下日日听到的都是如此谏言,贞观盛世怕是无从谈起了。”
房玄龄无奈开口:“陛下明照万里,今岁刑狱清简实乃天佑大唐。周官有云';三刺三宥';,昔日汉文帝除肉刑而天下颂德。
今既得盛世之基,何妨再设复核之制?使中书掌案牍之察,门下司法理之辩,最终上呈御前圣裁,则四海必传陛下慎刑之美。“
李世民抚须沉吟片刻:“玄龄所言大善。传诏:自即日起,凡死刑案卷须经中书省核验罪证,门下省审议律条,最终报朕朱笔勾决。
若遇存疑之案,大理寺当重勘现场,不得使一人含冤赴刑!“
-----------------
夜晚,秦浩被长乐撵到了西厢房睡,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人家蝶舞刚刚认亲,就让自己行如此禽兽之举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啊!
房门轻推,门栓也没插,屋内一片黑咕隆咚的。适应了一会,秦浩凝目望向床榻,只见一人背对着自己,那背影甚是诱惑。
“那个,其实公主的意思吧!”
话没说完,便被床上的女子直接打断:“我愿意的。”
秦浩一愣,我靠,居然是大顺妹子,还是丽质霸气啊!
走到床前,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武顺转过身子,泪眼朦胧的样子颇有些楚楚可怜。
“大郎,我听曌儿说你喜欢点灯?”
“哦哦。”秦浩掏出打火机,啪嗒一声,房间亮了,武顺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薄纱披身沟壑纵横,美得有些不像话。
秦浩丹田中的极阳小宇宙仿佛瞬间便被激活,坐在床边轻握着武顺的小手,不自觉的慢慢向上滑着。
“驸马,先别,房门还没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