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觉得我会和母后一样,陪不了你多久的,这可能也是我的命。”
“丽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
长乐眼神一闪,声音急切:“是关于我的吗?”
秦浩微微颔首:“丽质,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你的劫数吗?”
长乐忙不迭点头:“记得,夫君说我生阿元阿月时是一劫,可是我安然度过了。”
“是的,你二十三岁我发明了输血法让你度过了一劫,你下一个劫数是在贞观十七年八月初十,记住这个日子。”
长乐浑身一震:“夫君是说我会在那时离夫君而去吗?”
秦浩摇了摇头:“你已经离我而去一回了,可是如今你不还好好站在我的身边吗?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改变不了天命,那便由你自己改,听懂了吗?
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也不想失去我,便勇敢的面对它,避开所有的隐患,因为我不相信你会因为疾病而出现意外,
就像娘娘一样,两次谋反一次刺杀生生的将娘娘从我的手中夺走,你可知我的心中是多么的震撼吗?”
长乐身子颤抖,软倒在秦浩的怀中:“夫君,你难道知道母后的大限,所以一直滞留长安,便是为了让母后活下来吗?”
秦浩眼眶湿润:“可惜我始终没能成功,我没能战胜老天。所以我突然想要告诉你真相,让你勇敢起来,自己面对。”
长乐紧紧抱住秦浩,低声抽泣:“我不想让阿元阿月没有娘亲,更舍不得夫君。”
秦浩扳着长乐的肩膀,无比郑重:“让自己好起来,给夫君我再生几个孩子,这是夫君给你的命令,知道吗?”
长乐重重点头:“恩,我要强迫自己多吃些,尽快恢复健康,夫君别嫌弃我胖了便好!”
“傻妹子,胖些没关系的,夫君的喜好你还不清楚吗?”
长乐嘟起小嘴:“哼,如何不知道,不就是青莲那般的吗?父皇新给的封赏你打算给谁呀?”
秦浩嘴角扯了扯:“她们如今好像也不是太在乎了吧?”
长乐撇嘴道:“怎么不在乎,只是藏在心里罢了,更主要是你没有区别对待她们。”
捏了捏长乐的小脸:“看,这才是我的丽质大妇,等你心情好些,夫君把时间都留给你,定让你得偿所愿。”
长乐叹了口气:“再给我些时间吧!”
“那是自然,夫君怎么会强迫夫人呢?看她们谁先生下子嗣便给谁吧,一切都由夫人做主便是。”
吧唧,“夫君,你真好,这是我奖赏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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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厂,秦浩检查着装备的研发,摇了摇头:“老刘啊,听说苏烈奖赏给了你两个突厥美人,你这是不是沉迷美色之中了啊!”
刘能老脸通红:“驸马,你,你别冤枉人,那两个女子我都没,碰过的!”
“你看你又磕巴了,是不是说谎了,你这是碰过还是没碰过啊,这语句断的也是真够可以的。”
“驸马就别打趣老汉了,婆娘说了得先过了她那一关才允我......唉,非要和段夫人学,
可驸马也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老汉我如何能和驸马比,即便打发了她,也有心无力了。”
“不是,你等会,昙娘的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哪个混蛋给老子传出去了?”
刘能眨了眨眼睛,娘了个腿的,说秃噜嘴了,有些讪笑道:“呵呵,驸马别说是我说的啊!”
“恩,你说,我给你保密,若是敢骗我,下场你知道的......”
“别别,老汉我什么时候瞒过驸马呀,是有回打麻将,冯夫人不小心透露出来的。”
秦浩吐出一口气,完蛋玩意,妥妥的家丑外扬啊!
“行了,这事先翻过去,孙神医的书还用吗?不用的话便还给我,另外一定要保密,你的婆娘也不成,知道吗?”
“哎,驸马放心,苏将军说了,我直到死也不能出庄子一步,需要啥就说话。”
“呵呵,也没那么夸张,到庄子口朝门外看两眼还是可以的,这个弩的改造得加快啊,至少得增加使用次数知道吗?
如果你觉得不能胜任,我就交给王闯了。”
“能能能,俺叫刘能啊,有啥不能的。”
马周来到近前,小声耳语了几句,秦浩随着马周来到厂房外,
“君买送回来的?这小子头脑可以啊!那便赶紧接收了,等等,索性直接招亲得了,也懒得分配住处了,
只要够上床岁数的都给配出去,按军功和日常训练的成绩来啊!记着,混着搭配,丑的优先啊!
大唐的女子配突厥兵,这样生个儿子,基本也就彻底断了什么念想了。”
“呵呵,成,正则这法子好,有些想纳小妾的怎么答复?”
“纳个屁,没子嗣的、训练成绩又好的才能考虑,其他的免谈,剩的越长越好看,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不是?”
“嘿嘿嘿!高句丽那边送来了几十名美人,正则你看?”
“宾王啊,嫂子同意了?”
“唉,王媪主动提的,这不两个女儿了,她又年岁大了,怕断了后。”
“那大妇都开了口,这点面子肯定得给啊,你让嫂子亲自去挑,她肯定挑屁股大的。”
“我倒是不挑啊!”
“那是,你倒是得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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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李世民指尖叩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折,脑海中的几个小人挥舞着刀剑。
李泰踏入殿中,脚步虽然沉稳,眼神中却难掩激动,
腰间故意让那枚刻着泰安万民的羊脂玉佩碰出脆响,伏地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儿臣新得陇右进献的冬菊,特为父皇煎了醒神汤,这是儿臣最近练习的书法请父皇指点。“
放上一张誊抄工整的孝经笺纸,字迹刻意模仿着李世民年轻时的飞白。
李世民望着李泰低垂的睫毛,忽然想起承乾八岁那年捧着尚书磕磕绊绊来问策的模样。
“青雀,当下太子之位空缺,朝堂人心浮动。你向来聪慧,说说,谁能担此重任?”
李泰心中一凛,连忙起身,向前两步,拱手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储君之位,需德才兼备者担当。
儿臣随大哥处理奏折之时,便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只为大唐社稷着想。
论才学与谋略,儿臣自问不输给任何人。这些年,儿臣主持编纂《括地志》,对天下地理民情了若指掌;
多年忙于朝廷教化,亦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世民双手交叠,目光如电:“这些朕都知晓。
但身为储君,不仅要有治国之才,更需有容人之量,能维系皇室和睦。你对几位兄弟,又是何态度?”
李泰心中一动,扑通一声跪地,声泪俱下:“父皇,儿臣对兄弟们向来敬爱有加。
若有幸被立为太子,日后继承大统,儿臣向父皇起誓,定会善待他们。
儿臣甚至已决定,待百年之后,必先杀亲子,将皇位传给稚奴,
绝不让皇室因争权夺利而流血,定要保我大唐皇室和睦,江山永固!”
李世民听闻,原本冷峻的面庞瞬间舒展,眼中满是欣慰,
快步走下龙椅,亲手将李泰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开怀大笑,
“青雀,难得你有这份心思!既能心系江山社稷,又能顾全兄弟情义,实乃我大唐之幸!”
李泰心中一暖,抬头望向李世民:“父皇,儿臣对父皇一片赤诚,愿为父皇分忧,
儿臣深知,只有皇室团结,大唐才能繁荣昌盛。儿臣愿以性命担保,绝不食言。”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深邃地望向殿外:“青雀,你的心意朕已明白,若你母后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此事朕会细细考量,你且先回去,静候消息。”
恭敬叩拜后,李泰缓缓退出大殿,手心早已被汗水湿透,心中却满是期待。
殿内,李世民的笑声仍在回荡,“高福,传左右仆射、齐国公、郑国公、英国公进宫议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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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在书房来回踱步,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一见韦挺进来,甚是得意,
“子正来得正好,今日我按你的安排去给父皇进献菊茶和孝经,父皇竟当面问起储君之事,我在父皇面前一番陈词,父皇甚是满意!”
韦挺拱手施礼,见李泰满脸喜气,心中不禁一紧:“魏王,您与陛下说了什么?”
李泰眉飞色舞,将在两仪殿与李世民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提到杀子传位给晋王的言论时,更是得意洋洋。
韦挺听完,脸色瞬间煞白,双眼圆睁,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魏王呀,您怎么能说出这般话呀!”说罢仰天长叹,双手狠狠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我竟没能及时提醒魏王,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李泰笑容一僵,不解地看着韦挺:“子正,何出此言啊?父皇听后明明十分欣慰呀。”
韦挺快步走到李泰身边,神色凝重:“魏王,陛下何等英明,如今只是沉浸其中,尚未反应过来,
待众臣一提醒,魏王再无机会了,父子兄弟间权力争夺,向来残酷。
您此番的表态,看似大度,实则是犯了大忌。陛下定然会想,您连亲子都能舍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再者,您将传位晋王挂在嘴边,无疑是在提醒陛下,晋王对您有威胁,这岂不是自掘坟墓?”
李泰脸色骤变,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也微微颤抖:“子正,依你之见,如今该如何是好?”
韦挺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魏王,事已至此,唯有先稳住局面。
陛下若有让您离京赴任的消息,切莫犹豫,应立刻请旨,只求每年能回京祭奠母后、看望父皇,
除此之外,不可多言。只要留得机会,便有转机。”
李泰握紧拳头,后悔不已:“子正,都怪我一时冲动,终是功亏一篑啊。”
韦挺满脸苦涩,颇为无奈:“魏王,事未尘埃落定,切不可自乱阵脚。咱们暂且蛰伏,等待时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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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爱卿,召你们前来,是为立储之事。
方才青雀在朕面前表示,若能被立为太子,日后会杀子传位给晋王。
朕想听听,你们对此事的看法。”
长孙无忌万分诧异,言辞坚决:“陛下啊,魏王这番话看似大度,实则暗藏心机。
为谋取太子之位,竟能说出杀子这般残忍之言,兽虽猛鸷,犹不噬雏,如此心性,怎堪托付江山社稷啊?”
李世民眉头微皱,有些不悦:“辅机,青雀此举也是为了皇室和睦,避免兄弟相争,你为何要恶意揣测?”
魏征目光如炬,高声谏言:“陛下,臣以为司空所言极是。
君者,应以仁为本,以善治国。魏王轻易说出杀子传位的话,可见其内心功利,毫无仁爱之心。
若让这样的人登上皇位,大唐恐将陷入危机。”
李世民脸色一沉,目光如电,扫向魏征:“玄成,你向来直言敢谏,朕敬重你。但此次,你是不是太过偏激了?”
房玄龄见状,连忙打圆场:“陛下息怒。诸臣都是心系大唐,才各抒己见。依臣之见,立储乃国之大事,需从长计议,不可仓促决定。”
李积抱拳:“陛下,臣常年在外征战,对朝堂之事了解不多。
但臣以为,太子之位关系重大,应选一位能服众的皇子。
晋王生性温和,素有贤名,或许更适合。”
李世民的脸色愈发阴沉,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
“你们都认为青雀不合适,那在你们眼中,朕是昏庸之君,连太子都选不好吗?”
高士廉语气恭敬:“陛下圣明,臣等绝无此意。只是立储之事关乎大唐的兴衰存亡,臣等不敢有丝毫懈怠。
臣以为,应综合考量皇子们的品德、才能和威望,才能做出最妥当的决定。”
李世民停下脚步,重重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龙椅,神色疲惫,
“朕明白你们的苦心。只是青雀自幼聪慧,朕对他寄予厚望,实在不忍心放弃。”
众人沉默之际,李世民的目光落在一旁默默站立的褚遂良身上:“登善,你一直旁观,说说你的看法。”
褚遂良上前,躬身行礼:“陛下试想,若魏王得立,岂能容晋王与废太子安在?
陛下试观玄武门旧事,便知骨肉相残之祸必重演!”
李世民顿时心神一震,内心隐隐作痛。
“臣以为太子乃国之根本,其人选必须慎之又慎。
魏王的话虽看似慷慨,但背后的动机令人怀疑。
晋王仁孝之名远播,由他继承大统,既能稳定朝堂,又能安抚民心,况立晋王则皇子皆安。”
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李世民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内心有些难过:“高福,宣晋王至甘露殿,朕有话问他。”
不多时,李治匆匆赶来,踏入殿内,恭敬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李世民微微抬手示意李治起身,目光柔和带着审视:“听闻你近日在研习《帝范》,可有心得?”
李治微微颔首,神色认真:“回禀父皇,儿臣日夜诵读帝范,深知其中治国理政的道理,时刻不敢懈怠。”
李世民目光一亮,指了指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既如此,你且默写一段,让朕看看。”
李治快步走到案前,稳稳拿起毛笔,蘸墨后开始书写。
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李世民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李治的一举一动。
当李治写完最后一个字,李世民走上前,逐行查看。
突然目光停留在“抚民以静”四字上,眉头瞬间皱起,静字的横笔竟被遗漏。
李世民心中一动,表面不动声色:“稚奴,这抚民以静乃是治国的重要理念,你怎会遗漏笔画?”
李治脸色微微一红,低头说道:“儿臣一时疏忽,还望父皇恕罪。”
凝视着李治,李世民心中暗自思忖:此子果然仁弱,连书写都如此粗心,
不过,或许正因如此,才能避免皇室内部的纷争吧。?况有辅机和懋功在旁辅佐,倒也无忧。
想到此处,李世民微微点头:“罢了,你年纪尚轻,往后多加注意便是。天色已晚,先回去吧。”
李治再次行礼,缓缓退出甘露殿。望着李治离去的背影,李世民陷入沉思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太极殿的琉璃瓦上,熠熠生辉。
李世民高坐龙椅,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群臣,声音洪亮:“朕决定,即日起命晋王监国,望诸卿全力辅佐,共保大唐昌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