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这张狂得意的样子,叶鸣不觉一阵冷笑:
“我是说一年前,这大清河南北两岸,可以不算作是一地。但我说过你赢了吗?你冯大世子高兴得也太早了些。”
“怎么,你叶鸣还不想承认在这场赌局中,你自己输了,本世子赢了吗?
只要你在北岸没有自己的宅院,在南岸有再多管个屌用。乖乖拿一万两银子来,别他妈磨磨叽叽地耽误功夫,大家还等着开席喝酒呢。”
叶鸣用鄙视的目光瞅了冯文凯一眼,说道:
“就凭你冯文凯,还想赢我叶鸣?真是自不量力,痴人说梦!就你冯大世子这两下子,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赢得了本公子的。
不就是北岸的一处宅院嘛。”
说着,叶鸣从身上掏出了好几张纸来,竟然都是地契,他微笑着对冯文凯说道:
“冯大世子,你好好瞧瞧,这是北岸六处老宅院的地契,你说是我赢了呢,还是你安国公世子冯文凯赢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争相看着叶鸣手中这几张薄薄的纸,冯文凯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惨白无色。他结结巴巴地自语道:
“这...这不可能,绝...绝不可能,一定是假的,对,这一定是假的......。”
叶鸣不再理会冯文凯,他转身面对大家解释道:
“开发出南岸新区后,许多在北岸已有宅院的官宦和世家都想购得一套,在下考虑到新区的宅院一时建盖不出多少,为了使更多的人能在这大清河两岸,有一处休闲度假的场所,便出台了限购规定,让尽可能多的人受益。但还是有人即便卖掉北岸的旧宅,也想得到南岸的一处新宅。
短时间内,卖北岸宅院的人多,要买的,又只想在南岸购置新宅,如此一来,北岸的那些旧宅一时很难出手。
考虑到他们不仅是想更换一下自己的宅子,同时也是对我叶某人这一开发项目的支持和信任,便答应了一些人的恳求,接手买下了他们名下的旧宅,使他们有资格、也有银两在南岸购置新宅。
不瞒诸位,这六处已办完了相关手续,还有几处正在办理之中。”
叶鸣向大家伙解释过后,这才对既怒不可遏,又惊恐无比,表情极为复杂丰富的冯文凯说道:
“要拿出一万两现银,我想你冯文凯也十分困难,甚至你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现银。
我一年前所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只要你当众下跪认输,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冯大世子,你看如何?”
“你...你......。”此时的冯文凯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跪认输就可免去白银一万两,这对一般人来讲,绝对是合算的交易;一万两,在大夏国,绝大多数人家,一辈子都挣不到这巨额银两。
但这冯文凯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安国公世子啊,怎么可能向别人下跪认输,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小商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方僵持在了那里。叶鸣仍旧是那么的淡然,英俊的脸上露着微笑。站在他对面的冯文凯却是一副面目狰狞,气急败坏的样子,脸色也是白一阵青一阵的。
眼看着局势难以平息下来,一直默不做声的明月公主,这才开口说道:
“你们一个是安国公世子,一个是成功的年轻商家,这所谓的赌约,当时说的也是句玩笑话,当不得真。马上就要开席了,还是将这一页翻过去吧。”
明月公主的身份和地位是何等尊贵,居然当起了和事佬,许多人心里虽有遗憾,如此一场好戏,还没演到最精彩的部分,就要草草收场了。可也没有人再敢于起哄,添油拱火了。
那个冯文凯,看到明月公主出来说话,这可是自己脱困难得的机会,赶忙应和着说道:
“对、对,当时也只是开个玩笑。”刚才那豪横和张狂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叶鸣并不想就此罢手。他无法对明月说什么,却冲着冯文凯冷冷一笑,说道:
“冯大世子刚才还认为自己赢定了,要本公子愿赌服赢,付你白银万两,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玩笑?你这脸变得也太快了点儿吧。”
叶鸣没有直接反驳明月,这也算是给了这个当朝公主面子。但对冯文凯这纨绔,却不想轻易放过。
双方又僵持在了当场,直到老王爷站起了身:
“叶鸣,差不多成啦,怎么着也不能让安国公世子,再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下跪呀。
本王来做个裁决吧,让他当面向你认输,至于下跪嘛,还是免了吧。”
老王爷说罢,也不等叶鸣表态同意,就向冯文凯招了招手:
“你小子还等什么,赶快向叶鸣认错服输呀!真要下跪,你小子也是自做自受,理所应当。只是如此一来,你爹那张老脸可往哪儿搁。”
冯文凯虽百般不愿,可老王爷的话他不敢不听,而且他深知,在目前情况下,这也是自己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他只得当着众人的面,不情不愿地对叶鸣说道:
“叶鸣,你确实有了属于自己的宅院,这场赌局是我冯文凯输了,我认。”
可在内心,冯文凯已将叶鸣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够,还暗暗发着誓:叶鸣你等着,本世子绝不会轻饶了你,必报今日之辱。
帝都城内,安国公府。
看到世子冯文凯满脸怒气,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样子,那些丫环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着了这个娇生惯养,专横跋扈的少主,将怒气撒到自己身上。
可尽管小心翼翼,还是触了霉头。
“啪”地一声,冯世子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骂道:
“这么烫的水,让本世子怎么喝,你个没用的东西!”
那丫环顿时吓得小脸煞白,慌忙跪倒在地,委屈地喃喃道:
“世子爷,这水和往日是一样的温度......。”
“你还敢顶嘴,给我滚!”
冯文凯在外面受了窝囊气,当众丢尽了颜面,算是吃了个大亏,现在也只能是回到府中,对着下人撒气了。
泄过了火,他突然有了主意,对身边的一个下人说道:
“快,去把杜三喊来。”
不一会儿,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敲门走了进来。
这个杜三,本是一个江湖人士,两年前,因与自己老大的小妾私通,被发现,受到追杀,无法再在江湖立足,只得改名换姓,投到安国公府世子名下,当了下人和保镖,专为冯文凯干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儿。
“世子爷,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办?”
杜三知道,世子这么急着叫自己来,一定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自己去办,便问道。
冯文凯挥了一下手,将其他人 轰了出去,这才对杜三说道:
“你在江湖上还有多少可信之人?”
“在道上,杜三还有不少过命的好兄弟。世子爷如有所需,在下立刻就将他们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