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想明白了这些,开口说道:
“公子名下的神泥、神漆等多家商号,在帝都已是家喻户晓,有着极好的声誉形象,就是在全大夏也是声望鹊起,渐渐深入人心。
那我们为何不冠以‘神’字,而非‘杨氏’,也好沾上点‘神’的光。”
杨艳见哥哥这么说,也马上来了灵感,马上脱口而出:
“那新商号就叫做‘神铁商号’吧。”
帝都,叶鸣与杨氏兄妹忙着成立新商号、制定开发方案、招募采矿专业人士,组建新的团队,采购和制作各种采矿所需机器用具。
为了筹建“神铁商号”,叶鸣从各商号抽调了二十多名精兵强将,还将神泥商号的大掌柜刘叔叫了来,让他将神泥的事务移交给别人,今后专门负责“神铁商号”的各项事务。
而他自己,只要得空,便思考绘制着各种采矿和冶铁所需要的各种工具和简易机器。
与此同时,在距安谷县城五十多里的凤凰山,一场厮杀即将爆发。山脚下,两队人马相对列阵,但远远望着,却有着明显的差异。
依着山脚的一方,人数大约为四百多人,个个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有刀、有枪,有铁锤、铁叉,还有人拿着种地用的锄头、铁镐什么的。他们三五成群,张牙舞爪,高声呼喊叫骂着。
另一方人数明显少许多,也就两百人左右,但着装统一,队列整齐,手中兵器也只有两类,不是手握长枪,就是利刃,人人背后还背着强弩,个个挺身肃目,默不作声,只等着一声令下,便要冲向敌阵。
人多的一方,走出一个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黑须汉子,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射出阵阵凶芒。
只见他依持着己方这阵仗和叫喊声,提着两个八十斤重的大铁锤,迈着四方步,八面威风地站在了阵前。
此人正是安谷地面上,最大的匪帮凤凰寨的寨主吴成,因其力大无比,在江湖上号称“黑塔天王”。
吴成向后挥了下手,止住众匪徒的叫喊喧闹声。大声喊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绺子,竟敢跑到爷的凤凰寨闹事,报上号来,爷爷从不杀无名之辈。”
看到对面也走出来一人,吴成以及身后的众喽啰,顿时发出了一片讥笑声。
对方出来的是个不到二十的青年,正是云壁寨寨主马奴。
穿越后,经过数年的成长历练,他已变为一个高大强健、英俊帅气的成熟青年。可与对面的吴成相比,整个身躯,还是足足小了一号。这也是对面匪徒讥笑的原因吧。
马奴并未在意对面匪众的嘲笑声,他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吴成,问道:
“你就是那个被称为‘黑塔天王’的吴成?”
“正是爷爷!你这个半大娃子,又是从哪儿蹦出来的,快快报上名号来,一会儿,爷爷这锤一砸,那你小子可就连个名字都留不下了。”
马奴懒得回答他,嘲讽地说道:
“这么大个块头,看着也有一把子蛮力,但还是与‘黑塔天王’这名号不符,小爷给你另起一个吧。
就叫...就叫‘黑傻蛮牛’如何?
你是既黑又傻,还有一把子蛮力,长得也象只野牛,这名号最是贴切。”
“你小子好张狂,吃爷爷一锤!”
见对方竟如此调侃侮辱自己,吴成气得是暴跳如雷,说着就要动手。
马奴赶忙摆手说道:
“你还真是个蛮牛,说动手就动手呀。你不是想知道小爷从何而来,又为何来找你这只蛮牛的麻烦吗?
那小爷就告诉你好啦。”
说着他向前两步,靠着吴成更近了些,说道:
“小爷带着这帮兄弟从远方来,此次出行,只为了进行历练,增长见识。
今天路经此地,发现这凤凰山虽是荒芜,但自然景色确实不错,加上小爷和兄弟们也有些累了,看到有这么好的地方,大家都不想走了。
听当地人说,你这凤凰寨是方圆数百里内,人数最多,最为强悍的匪帮,你吴成靠着抢劫百姓,积累下来的钱财也最多。
那小爷就借你这凤凰寨暂为居住,或一年半载,或三年五年。
切记,你千万别想着搬走寨中本就不属于你的银两钱财,少了一两,小爷可不饶你。”
吴成这下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是来攻山夺寨的,顿觉十分可笑,忍不住怒骂道:
“你...你这小王八蛋,就凭你这怂样儿,还想夺爷爷的山寨,真是胆大包天,自己找死。”
他身后立马又响起了怒骂声和叫喊声:
“这小子,真不知自己的斤两,竟敢如此对寨主讲话。一会儿有你好看。”
“吴寨主,用铁锤砸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对,砸死他!”
“砸死他......。”
马奴又向前两步,对吴成说道:
“小爷今天夺定了你的凤凰寨。现在有两个办法,最终来决定这山寨是仍旧归你吴成所有,还是成为小爷新的居所。
一是双方所有的兄弟人手,一起上,刀对刀,枪对枪地大战一场。
失败一方退出山寨,说实话,经此血战,你手下这帮杂碎,能活下来的也没有多少了。
还有一种办法是,我们俩单独决斗,不死不休,最后哪个胜了,从此占有这山寨。
如何选择,由你这只‘黑傻蛮牛’自己决定。”
其实,吴成看到对方虽然在人数上只是己方的一半,可个个严阵以待,斗志旺盛,显然有着很强的战力,心里也是一阵惧意。
他十分清楚,自己手下这帮家伙,架秧子起哄都是好手,欺压抢劫寻常百姓,个个都会冲在前面,生怕落到后面,抢不到钱财,玩不上女人。
可要是与强敌对阵,面临生死,这帮家伙首先想到的,只是保住自己性命,哪里还管其他兄弟的死活,一旦己方落败,大半都会四处逃散。
但吴成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颇有自信的,特别是面对这个乳臭未干,也不知哪儿来,又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子,在他看来,只需一锤,便可将这个臭小子砸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