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怎么累也不怎么困,因为后半夜都是英叔和秋生文才三人在忙里忙外的,他后半夜一直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吸收周围微薄的灵气。
但就目前的形式来看,任府也没有什么下人之类的,为数不多留下来的几个人全部去后院忙活去了,这里就他和任婷婷两人,孤男寡女的他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不然等会儿天一聊,眼神一对。
哦豁,直接完犊子。
闭目养神,闭目养神,养着养着黄粱就真的睡着了,直到入夜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嗯?哪来的毯子???”
睁开眼睛他就觉得不太对劲,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盖着一床薄薄的毛毯,上面还有淡淡清香随着他的呼吸进入鼻腔,而他旁边的沙发上任婷婷正用手撑着自己昏昏欲睡。
“我怎么睡过去了?”黄粱轻轻一拍自己的脑袋,掀开毯子轻手轻脚起身。不知道是因为动作太大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缘故,眼看着要睡着的任婷婷居然一下子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一天没有吃饭应该饿了吧,厨房里面我有热着饭菜,你等一下我给你端过来。”
醒过来的任婷婷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端一直在保温的饭菜,不过让黄粱给制止了,他表示自己不饿,不用去了。
他先让任婷婷带自己去查看一下任老爷的情况,任老爷是在中午的时候醒过来的,但是因为惊吓过度,加上年纪大了所以现在还很虚弱,不能下床。
见到黄粱过来任老爷那是恨不得当场和他拜个把子,不过被黄粱拒绝了,对方这都年过半百的年纪了,和自己拜把子那不是完全乱套了吗。而且他救任老爷又不是贪图对方的家产或者女人,完全没有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我借此机会让婷婷帮我办了一场假葬礼,正好可以看看如果我不在了别人对我任家的态度。”
“不过因为我不能出面,婷婷又是一个小姑娘,还希望贤侄你可以帮衬她一下。”
在临走的时候任老爷叫住黄粱死死拉着他的手嘱咐道,这一开口就是一个贤侄一下子将黄粱和他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而且还做出了一副挣扎着要起身的样子。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了。”虽然说知道这是苦肉计,但是没办法,对付黄粱苦肉计还真就有点用,当然前提是他不对施展这个计策的人反感。没有办法他只能答应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难怪说刚才来的时候在大厅看见了纸人,挽联,花圈什么的,而且任婷婷还穿着一身白衣。
原来这是他们中午就已经商讨好的,只不过自己中午估计已经睡着了所以不知道而已。
“做戏就要做全套,还要贤侄多多操心了。”任老爷拉着黄粱又叮嘱了一遍这才松开手,放黄粱离开房间。
黄粱当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先在任老爷房间周围洒下一圈糯米,在留下一团藤蔓作为后手。
有一种说法是糯米富含阳气,所以可以用来治退僵尸,驱邪,以及屏蔽活人的气息等等。还有一种说法是山海经中的,糯米在上古是用来祭祀山神的物品,所以自然有了驱邪的功效。
不管哪一种说法都少不了糯米可以驱邪,所以黄粱这才洒了一圈糯米就是为了让任老太爷的家属自动导航系统失灵。
留下一团藤蔓就更简单了,如果任老太爷无意间进了这个房间,那么藤蔓就会疯狂生长,在一刹那的时间将任老爷保护进去。不过这种几率比较小,因为任老太爷感知不到任老爷的气息肯定会优先来找任婷婷的麻烦。
“走吧,这么晚了,英叔他们应该来了。”做完这些黄粱这才带着任婷婷离开房间,而任老爷则是注视着两人的背影露出了姨母笑。
夜晚的任府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是灯火通明,只不过下人少了很多,只有区区几人,这些人此时都跪坐在大厅中为任老爷烧着纸钱,这就是任老爷嘴里的做戏做全套,除了寥寥几人,其余人都不知道任老爷其实活的好好的。
“今天阿威来过吗?”来到正厅往里面看了几眼,发现没什么异常黄粱随口问道。
“没有,表哥似乎有什么事情,一直没有过来。”任婷婷摇摇头道。这可让黄粱奇怪了,要知道阿威可是最希望任老爷出事的人了,虽然自己昨天说了任老爷没事但是对方毕竟没有亲自确定,而今天任婷婷又将任老爷死了的消息放出去了,对方没道理不来的啊。
这么想着,任府大门处来了两个穿着一身黑的人,走近一看,来人正是秋生和文才两人,秋生背后背着一个布包,文才背后背着一根竹筒,两人这怪异的打扮看的黄粱脑袋上直冒问号。
“你们两个穿成这样干嘛?还有英叔呢?怎么就你们两个来了???”
黄粱迎上来眼神怪异道。
“师父被阿威给抓进去了。”秋生开口就是一个重磅消息。
“我来这里保护婷婷,秋生要去帮助师父对付牢房里面的人。”文才补充道。
“等会儿,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武时威要抓走英叔,还有为什么要对付牢房里面的人?”黄粱拉住秋生文才二人,表情严肃道。
“原因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今天回去的时候发现路上那些人围在一起看着什么,连那些乡绅们也来了,我们和师父挤进去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死了两个人。”
“一个是晚上打更的瘸子,一个是喝醉了大晚上晃悠的罗酒鬼,乡绅们让阿威给个说法,阿威胡说了半天,结果师父上前说这是被僵尸用指甲杀的,本来阿威就对我们有意见,师父这一说正好被他找到突破口,带回衙门审问去了。”
“师父是那两具尸体今天晚上就会诈尸,所以让我带着东西去衙门里面将那两具尸体消灭。”
“时间不早了,我要尽快去了。”秋生从怀里拿出一枚怀表看了看时间,急忙告别黄粱和文才往衙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