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道长给二人找的房间内,黄粱和玲玉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
“道长,你这里就没有多余的房间吗?”互相瞪了半天,黄粱转头看向四目道长。
“哪里有什么多余的房间,我这里八百年不来一次活人,平时也就我和家乐,一休那边倒是有两个房间,但他自己要住一间,又带了一个徒弟回来,空房间也没有了。”
“这间房间还是上一次我师弟路过借宿的时候收拾出来的。”四目道长打了个哈欠道。
“要不,你去隔壁一休大师的家里和他的徒弟挤一挤?”黄粱试探性的对玲玉开口道。
“不要,我才不去和尚的家里面住,你怎么不去和道长挤一挤?”玲玉环抱双手偏着头反驳黄粱。
“别,千万别,我的床小,而且我睡觉会乱动踢人,挤不了一点。”
“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商量吧,我去睡觉去了。”四目道长说完脚下一溜烟就跑了,根本不给黄粱半点儿开口的机会。
房间内又变成了最初的样子,黄粱和玲玉两人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肯让着谁。
“干脆这样吧,一人一半,中间放一块木板挡着。”
黄粱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提议道。这地方没有别的床,不然他都打算出去睡了,家乐那小床根本睡不下两个人,让他去和四目以及一休大师挤一挤?那更算了,而且他依稀记得一休大师连床都没有......
“不行,万一你晚上对我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玲玉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她这个理由刚刚说完就见黄粱一脸嫌弃的打量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见黄粱那表情,玲玉瞬间如同炸了毛的小猫一样。
“我劝你还是别想太多了,古话说胸大无脑,什么时候飞机场也没脑子了?”
黄粱摇摇脑袋从门外拿进来一块约莫二十厘米高的木板,正好能够卡在床铺的中央,和床头床尾两块木板刚刚好合在一起,又去外面找家乐拿来一床新被子扔在里面那一边。
随后将鞋子一脱一头就倒在外面这一半位置上,在拉过这边的被子盖在身上遮住自己。
“姓黄的,你给我起来,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玲玉没有想放过黄粱的想法,她走到床头的位置冲着黄粱咆哮。
黄粱翻了个身子,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完美的埋进去。
玲玉对黄粱发动了“河东狮吼”,效果一般。
黄粱对玲玉使用了“无视”效果拔群,玲玉要被气爆炸了。
“好好好,无视我是吧?迟早有一天我要你亲自给我跪着认错,哼!”
玲玉捏着拳头几次想要打下去但都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脸都气的快扭曲,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下自己的怒火。
“老娘出去睡,死都不和你睡一张床!”
过了一会儿,玲玉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她的脚步声,她出去了,然后没一会儿又悻悻的走了进来,看着另外一半的床铺和一床新被子,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爬了过去。
果然,任何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 ...
“哥哥,哥哥。”睡梦中黄粱听到了一道道轻轻的呼唤声。
“哥哥?我哪里来的妹妹?”听到声音的黄粱有些纳闷,想睁开自己的眼睛,但好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能睁开哪怕一条缝隙。
“哥哥,哥哥!”声音越来越清晰,可以说完全就在黄粱的耳边。
“是谁?”
黄粱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话,但是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让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到,就连开口质问也不行。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黄粱识海中万年不动的阴阳图似乎察觉到了他现在的遭遇,在他识海中缓缓转动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从他识海中往外面涌去,无形的力量连一秒都没有撑住便被击破消失。
“谁?!”
能够活动的黄粱立马从床上坐起来呵斥四周,随着他的眼睛扫视而过,周围干干净净的,打开的窗户外已经泛起蒙蒙的亮光,这是,天亮了。
“一晚的时间那么短吗?”
黄粱挠挠头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晚上会过去的那么快,不过现在他被那无形力量一搞也没有睡觉的想法了,忽然一股酸痛从他左手上传来他赶忙掀开被子。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昨天晚上放在床铺中间的木板不知何时已经倒下,自己的左手被睡在里面的玲玉死死的压在她的脑袋下面。
“难怪有酸疼传来,被压一晚上就算是神仙也麻了吧?”黄粱龇着牙缓慢的将自己的手臂从玲玉的脑袋后面抽出来,强忍着手上的酸痛下床走出房间。
“咦,师兄,你那么早就起床了啊?屋外的家乐正在忙里忙外的,见黄粱出来他很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对于这位一见面就送了自己个大礼的“师兄”家乐的好感度那是蹭蹭蹭的涨,这要是换做现代恐怕他当场就要认别人做义父了。
“哎,师兄,你怎么了?晚上没有睡好吗?”见黄粱一直捂着自己的胳膊,家乐放下手中的扫帚上前关心道。
“胳膊被压了一宿,现在麻了。”黄粱轻轻的晃动自己的胳膊,被压了一晚上血液不循环,他正在慢慢让胳膊恢复循环。
一晚上下来自己是安分守己,结果玲玉睡觉不老实,他的胳膊反倒是充当了别人一晚上的枕头。
“这个简单,我给你捏一捏就好了。”家乐收着让黄粱将自己的左手臂放在一张桌子上,他则是坐在另一边替黄粱捏起胳膊,还别说,这小子确实是有点东西的,不一会儿黄粱就可以正常活动手臂了,一点酸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可以啊你,不错,是要比秋生文才强。”黄粱毫不吝啬的给出自己的夸奖。
“嘿嘿嘿,这些都是我自己学的,之前师父出去赶尸回来以后就老是身体酸疼,于是我就学了这一手没事给他按一按。”
家乐挠着脑袋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