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要吓死人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玲玉吓了一跳,在见到是黄粱之后她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独自走开。
“???”
“你这个人未免有些太善变了吧?”
黄粱都无语了,昨天晚上还关系好好的说自己就靠他了,结果今天就给他白眼,女人翻脸都那么快吗?
“欸,师兄,你终于起来了?”家乐这边包好糯米准备往外走,一看黄粱居然站在了门口,玲玉则是不知道去哪里了。
“昨天有些累了,所以睡的比较死。”黄粱随口解释了一句,见家乐手里拿着的小布包便知道这是准备给千鹤道长的了。
他眼珠子一转,正好愁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接近千鹤道长,于是主动从家乐手里接过小布包:“我刚刚在里面的听见了,这个布包是要给外面的那个千鹤道长的是吧?我帮你拿过去吧。”
说完他不给家乐任何一点反应的时间几步便已经跨出到院子中。
大路上,因为一休大师的提醒,千鹤道长正吩咐几个徒弟将棺材上面的遮阳棚拆掉以多吸收一些阳光驱散尸气。
“道长,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时黄粱的声音从四目的身后传来,众人一听连忙停下手中都动作看向黄粱,就连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也是一样。
这两人都知道黄粱不一般,自然不会觉得黄粱是在瞎说,所以他们打算听听黄粱说为什么。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黄粱便解释道:“我之前就观察过,这边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是艳阳高照,一般来说大旱之后必有大雨,你们看现在的天空是不是比以往的阴云还要多。”
黄粱示意众人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接着道:“而且身上的热也不是被太阳直接照射的酷热,而是一种闷热,这说明短则晚上,长则明天必定会下雨,雨势一定还不会小,到时候没有顶棚遮挡墨斗线上的墨可就全部被淋湿了。”
他的这些话属于是知道了真凶然后将线索往真凶上套的那种,听起来很合理但经不住细致的推敲,不过有一些他没有乱说,现在的天空云却是很多。
束缚金棺的墨斗线可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可以说之所以这僵尸没有跳出来百分之九十的功劳都是墨斗线的,一旦墨斗线上的墨斗被雨淋湿那后果想都不敢想,在场的几位都不是什么小白,自然立马就想通了这其中的道理。
一休大师更是羞愧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是贫僧考虑的欠缺了,如果因为贫僧的建议导致僵尸出棺害人,那贫僧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千鹤道长虽然也感到了后怕,不过他立马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安慰一休大师:“大师不必自责,你也是为了贫道好才出此主意的。”
说完他又将目光看向黄粱认真的行了个礼:“倒是这位小师傅,多亏你的提醒了,不然僵尸破关而出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知小师傅是那位道长的徒弟?”
之前他眸光一瞥见到黄粱是从四目道长的屋子内走出来的,自然认为他应该是某位前辈的弟子也是正好路过这边暂时在四目这里住下的,而且这位前辈他应该还认识,不然自己的师兄也不会让一个外人随意住在主屋里面。
“他啊,是林师兄的一个好友,特意跟着我见识我的赶尸术的。”四目道长连忙搂着黄粱的肩膀一脸自豪的介绍道。虽然黄粱和他没有直系关系,但是两人相识啊,而且关系也算不错,这样的一个人光是认识就已经足以让自己脸上有光了好吧。
“原来如此,贫道真是多谢道友出言相助了。”这一次一休大师更换了个称呼,前面是将黄粱当成了小一辈的晚辈,现在可是平辈相称。
“道长不用这么客气,你是四目道长的师弟,我和四目道长关系又不错,出言相告本就是应该做的,这是你要的糯米。”
黄粱将手里的糯米递给千鹤道长,随即他打量了一下正在重新装回去的顶棚:“虽然说这顶小顶棚装上的作用也不大,面对大雨肯定是无能为力的,但是能多挡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万一正好这一分钟内可以找到制服僵尸的办法呢?”
“道友所言极是,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制服僵尸的可能。”千鹤道长认真记下黄粱的话。
“喂,你们好了没有啊,我们还要在这里休息多久啊?”话音刚落,娘娘腔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在催促千鹤道长的。
“好了乌管事,我们可以出发了。”千鹤道长应了一声高举双手做出道礼:“师兄,大师,道友,下次再会,贫道先赶路了。”
说完他手臂一挥,棺材边的兵丁和四个弟子一起推着棺材往前行进。
和之前的道礼不同,这一次千鹤道长专门将道礼比高了不少,之前四目道长瞪家乐的时候何尝不是在斥责千鹤,因为千鹤道长的礼仪同样没有用对。
“清朝都亡了多久了,居然还养着有狗。”黄粱看着押运的队伍不自觉就吐出一句话来,此话一出那个坐着的小孩倒是什么也没说,乌管事回头想呵斥一声黄粱,但见他面容俊朗反而给他抛了个媚眼,差点没让他当场吐出来。
那个小阿哥身边的三个护卫倒是回过头来狠厉的瞪着黄粱,仿佛下一刻就要上前拿下他一样。
黄粱双眼眯起,一股杀意在瞳孔中汇聚,连身边的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都没有发觉,那三个护卫却是清楚的感知到了这股杀意,浑身上下拔凉拔凉的,双腿一下就软了下来各自慌忙依靠在身边的官兵身上。
如果不是这几个官兵,他们估计会当场跪下。
习武之人和修道之人的感官和六识远超常人,同样的,在这种类似精神方面的攻击上他们也会更加的脆弱,普通人通常接触到这样的攻击一般就是直接死亡或者成傻子,但是这些“高手”却需要承受极大的心理压力,这种感觉往往比死亡更可怕。
简单威慑了一下几个护卫,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云比刚刚又多了一些,太阳为数不多穿透进来的阳光又稀薄了不少。
“需要做一些准备了。”他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