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你考虑的如何?”
司焚见黄粱听完自己的建议就沉默了,试探的问道。
“可以,就依你说的办,我们多久动手?”
黄粱答应了下来,他想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故事或者阴谋,反正这个司焚威胁不到自己。
“等一下我们先去枯井那边看看,管家会按照金老爷的吩咐要求大家子时在动手,至于我们两个亥时就可以开始行动。”
“好家伙,居然早就计划好了吗?”黄粱一听心中一惊。
“好。”黄粱点点头,司焚见计划确认下来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领着黄粱往枯井那边走。
等两人到的时候,其余人正围在枯井周边四处转悠,至于枯井的井口则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
“管家,为什么井口要用石头给封住?”黄粱不解的询问站在太阳下不敢接近的管家。
“大师,这是我们怕还有什么东西蛊惑人跳下去这才给堵上的,这样哪怕有人想投井自杀也不能跳进去。”管家远远答话。
黄粱闻言绕着井边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井里面的怨气特别大,白天的大太阳都压制不住,有缕缕怨气从井里面泄露出来。
“难怪没有人在井边勘探,是担心自己身上沾染上怨气吗?”黄粱往四周看了看,确认没有人看着自己这边悄悄用手指挑了一缕怨气放在自己身上。
怨气,煞气就相当于定位,一旦有人将对方的这些气放在身上那气的主人就可以感知这个人的位置,如果是厉鬼的话它也会优先找身上有自己怨气的人。
不过这玩意对于修炼者没有太大用处,大部分都可以消除身上的特殊气体。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慢慢的就发展出了截气术,截取目标之人的一缕气息,这样就可以感知对方位置了。
“道兄,如何?你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司焚不知何时走到黄粱的身后。
“没有,这井口被石块封死了,难以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光看石头能看出什么?”黄粱故作不满,引得其余人纷纷附和。
“没错,这中午的阳光正是最毒,最辣,最盛的时候,不打开让阳光消磨一些其中的怨气还堵着干什么?”
那个手握大刀的壮汉不爽道。
“兄台这话不对了,吕氏春秋有云,全则必缺,极则必反。正午的太阳确实毒辣,但也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间。”那位搭着拂尘的道士反驳壮汉道。
“那依你所言这石块不该挪开了?”壮汉冷笑一声道。不挪开他们怎么看下面是什么情况?怎么去针对性的做准备?
“无妨,这怨气已经可以确定是极凶的厉鬼了,只要确认是厉鬼贫僧就可以做出相应的准备。”
和尚缓缓开口,没有人去反驳他的话,这怨气是个有道行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厉鬼。
僵尸是尸气,妖怪是妖气,魔物是魔气,除非是双修,但能遇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一只厉鬼有没有冤屈不全是看怨气,只要死亡的人就会有怨气,有些死的憋屈的怨气一样很大,判断鬼物有没有冤屈最多的就是根据自己的经验。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各自准备去吧。”唐装男人说完转身便离开,根本没有打算和众人多废话半句。
黄粱看了一眼离开的老人,同样独自离开,金府对于他们这些来抓鬼的人待遇还是很好的,房屋,吃食全部准备的妥妥当当。
因为黄粱这边有四个人,所以分到了挨在一起的两间屋子。
“今天晚上你去小熙那边,保护一下她,我觉得金府闹鬼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回到屋子,黄粱将司焚对自己说的话和玲玉说了一遍,玲玉听完想法和黄粱一样,这司焚绝对有鬼。
“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玲玉这次很清醒,她也知道上一次小玲出事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自己陷入精神世界深处对方就不会出事了。
这次她嘱咐了一遍黄粱小心便过去了小熙那边,两人自从街道上的交谈之后玲玉对小熙的敌意就少了不少,起码两人可以愉快相处了。
黄粱一个人坐在屋子内闭目养神,城市中的灵气非常稀薄,浊气很多,所以他没有修炼,只是养精蓄锐。
“咚咚咚”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夜色笼罩。
“开始了吗?”黄粱喃喃自语道,起身将房门打开,果不其然,门外是整装待发的司焚,身后还背着一把金属剑。
“道兄,时辰到了,我们出发吧?”司焚打量了黄粱一眼才开口,双眼中有疑惑之色,因为眼前的黄粱什么都没有准备,白天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好。”黄粱点头,关上房门。
“道兄,我看你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就这样空手去吗?”司焚思考一会儿还是决定问一问。
“我的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只是你现在看不见而已。”黄粱笑了笑,示意司焚带路,司焚心有疑惑,但还是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人家身上的东西属于人家的隐私,熟悉的人不用问也知道,不熟悉的人追着问人家反而会觉得你这个人没有教养而疏远你。
两人结伴来到枯井这边,这里还有一人,是那个唐装男人,对方背负双手,还是那身熟悉的唐装,站在枯井边。
黄粱看了一眼老人,又看了一眼司焚,双眼中充满怀疑。
“道兄不要介意,我下午忘记告诉你了,庄老可以轻松的将这石块给移开,所以我才拉着他入伙了。”
“不然仅凭你我二人恐怕很难移动这石块。”司焚赶忙给黄粱解释,黄粱是几人中实力最强的人,一旦撂担子不干他们的风险可就增加了。
无论什么情况,前排才是最重要的,前排扛不住你后面的输出有再多都没有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