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酒楼内,这是黄粱第二次询问这个问题了,文才和秋生只是闷头干饭没有回答黄粱的问题。
从义庄一直到镇子上,两人都对这个问题避如蛇蝎,似乎只要说出来就会有什么大麻烦一样,但两人越是不说黄粱就越好奇。
“你们到底说不说啊,不说那我就去找英叔了啊。”黄粱说着作势就要离开,秋生和文才两人这下急了,连忙拉住黄粱,死活不让他离开。
好不容易拉着黄粱重新坐下来,秋生用手肘肘击了几下文才示意他说。文才脑袋摇的和一个拨浪鼓一样死活不开口,又指了指秋生。秋生也是同样的动作,两人死活不讲话。
“让我来猜一猜,这个东西是不是不能念它的名字甚至不能念叨它的存在,否则它就会找上来对不对?”
看了半天的哑剧表演,黄粱说出自己的猜测,二人如捣蒜杵疯狂点头,还对着黄粱竖起大拇指,表示他说的非常正确。
“小玲玉,你知道什么怪物连念它的名字都不行吗?”黄粱侧头问道身边坐着的玲玉,对方懂的很多,说不定就能蒙中。
玲玉双手托腮摆出一个思考的状态:“根据我的了解,这样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例如饕餮,梼杌,穷奇,混沌四凶兽。”
“还有四神兽,例如朱雀,白虎,玄武,青龙,它们在有些特殊的地方被视为凶神,只要念出它们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它们的真实模样就会招来灾祸。”
“例如浮想白虎的样子,说不定就会给自己所在的地方招来杀伐之祸。”
玲玉一口气说了八个名字,秋生和文才两人听到一个就摇头一下,八个说完居然一个都没有猜中。
这时文才拍了拍秋生,双手一顿比划,看的黄粱是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
但是秋生好像听懂了文才说的东西,急忙从自己的衣服中掏出几块大洋放在桌子上。
“哦,他刚刚是在让你买单是吧?”小熙一拍手掌猜测道。秋生使劲摆摆手,还用双手在空中比了个叉,示意黄粱看他的大洋。
“你说,我猜。”黄粱知道秋生的意图了,他这是想用这种方法引导自己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见秋生将自己的大洋分散在桌子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大洋,一旁的文才伸手拿走一个,秋生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然后文才又拿走一个,直到全部拿完,秋生这才反应过来抱着脑袋做出惊恐的表情。
黄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们说想说这个东西只要知道它的存在或者念出它的名字,它就会出现拿走你的钱是吧?”
秋生文才对准他齐齐竖起大拇指。
“是虚耗!”玲玉同样想起来了她问道:“你们见到的那只东西是不是穿红色袍服、长有牛鼻子,一只脚穿鞋着地,一只脚挂在腰间,腰里还插一把铁扇。”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东西,玲玉小姐你怎么知道的?”秋生文才两人松了一口气张嘴问道。
“你们两个现在怎么敢开口说话了?”黄粱有些纳闷,两人刚刚还一副嘴被封印的状态,现在怎么敢的?
“黄粱你是不知道,那东西一次只能找上一个人,到日落时分,谁只要念叨它就会被它标记,晚上就会来偷别人的东西。”秋生给他解释道。
“那你们大可以开口说啊,还让我们在这里猜那么久,你给我们说了之后我在念叨他不就行了。”黄粱接着发问。
文才摇了摇脑袋:“不行的,哪个东西会一一记住念过它名字的人,哪怕躲再远都没用,它会一个个找上门然后偷东西。”
他接着补充:“而且那玩意不仅会偷走钱财,衣物这些东西,还会偷走一个人的情绪,例如快乐,悲伤,还有记忆,镇子上就有一个人因为它变成傻子了。”
“这样的话问题就有些大了。”
听完两人解释黄粱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如果只是偷一偷钱财大可以教训一顿就完事了,但如果偷的东西还有记忆就不能善了,这种东西必须要尽快处理掉。
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脑海中的记忆,钱没了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聪慧的大脑在赚,手脚没了可以发明义肢,可一旦记忆失去了那就无解了,做事都只能凭借肌肉记忆。
“它是怎么出现的?”黄粱接着问两人,只要掌握对方出现的方式那就可以掌握主动权。
“从梦里。”秋生和文才异口同声。
“梦里面吗?”
结完账,黄粱直接住在了酒楼上面的房间里面,秋生和文才还要过去义庄那边盯着工人干活没有留下来。
“你有对付这东西的办法?”见黄粱脸色轻松,玲玉好奇问道。
“确实,而且办法还有些简单了,原本还以为需要动手,现在一看根本用不着。”黄粱笑道,丝毫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对了,你下午刚刚说我是你的那个......是认真的吗?”玲玉红着脸坐在黄粱身边。
“什么那个什么?”黄粱被突如其来的一问给搞懵了。
“就是那个啊!”玲玉一听急了,急忙提醒黄粱。
被这么一提醒黄粱想起来了他一把抓住玲玉的双手:“那是当然,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就带我回你家族,正好我也去看望看望二老。”
“万一有不服气的那我在搞一个擂台赛,让所有不服气的全部上来被我一一打趴下。”
黄粱手臂扫过眼前,绘声绘色的为玲玉讲着跟她回去之后会遇到的各种事情,逗得她咯咯笑个不停。
一下午的时间就在两人相拥着畅想未来中结束,不知不觉见太阳下山,黑夜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