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拦不住你。”玲玉开心的抱住黄粱,这个情绪价值给的可谓是溢出来了,乐的黄粱合不拢嘴。
然而两人之间看着很正常的动作落在陆判的眼里犹如平地惊雷,他看见了什么?他又听见了什么?
“啪”一声脆响将黄粱和玲玉的目光同时吸引过去,原来是陆判觉得自己肯定中了什么东西的妖术,于是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可是脸上的痛觉无时无刻都在告诉他,这是现实,这不是梦。
“诶,这不是陆判嘛?你怎么在这里?”
黄粱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人,仔细一看,嚯,老熟人啊。
“你认识我?”
陆判双眼中闪过狐疑之色,他平时深居地府办公根本不怎么出现在阳世间,而且阳世间连他的真实画像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认识自己?
“当然了,地府我谁都不认识,恰好我就只认识你一个,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又是为了平叛?”
和陆判的平常对话黄粱的语气要轻快的多,毕竟两人之间的几次会面很是愉快,各自又欠过各自的人情,那关系是蹭蹭蹭的上涨。
“平叛?我平什么叛?”陆判此刻显得一脸茫然,为什么对方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之后他就听不懂了呢?
见陆判一脸迷茫黄粱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差点给忘了,平叛这种事情是几十年后发生的,现在这个时代陆判应该还在地府办公才对。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黄粱换了个问题。
“对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来着的?”陆判此刻也懵了,他被冥王和黄粱的动作搞昏了头脑。
“对了。”忽然陆判一拍自己的折扇:“我是来这里劝说冥王回去地府的,还要顺便把虚耗给带回地府受罚。”
“冥王?我们这里哪有什么冥王?而且人家不是西方神马,也不会闲的没事干跑人间来吧,至于你说的虚耗已经被我给打的灰飞烟灭了,可能要麻烦你空手跑一趟了。”
黄粱随口答道,谁知陆判闻言并没有离开,而是用眼神示意黄粱怀里的玲玉。
气氛瞬间凝固,黄粱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不算太好的猜想。
“你没有在开玩笑吧?”他结结巴巴询问陆判,陆判摊开双手,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你是冥王?”他又小心翼翼询问怀里的玲玉,玲玉埋进他怀里的脑袋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咔嚓”
一阵不知名的声音凭空响起,这不是心碎了,是黄粱的三观碎了,他一路带着的小姑娘居然是冥王?他居然和冥王谈恋爱?他刚刚还说谁要是反对就去摆个擂台让对方一起上?
五方鬼帝,十大阎罗,四大判官,十大阴帅,不计其数的阴差,还有一位主管三山五岳的大地之母,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只——后土娘娘!
他原本以为只是个现世隐世不出的家族而已,哪怕再强也是人的范畴,他一次性随意打多少都可以,现在的难度可谓是直线上涨。
好比你跑去打初级拳击比赛,双方的帷幕一揭开你看见你的对面居然站着泰森,结果泰森告诉你说我只是这一场比赛的裁判。
瞬间一道庞大的身影从天而降,你抬头一看,卧槽!是特么的奈克瑟斯奥特曼!(为什么说是奈克瑟斯奥特曼?因为人家有二形态!)
“哎呀,你不要怕嘛,拿出你刚才的勇气出来去冥界打擂台。”玲玉紧紧抱着他撒娇,黄粱从来没有听过对方这么温柔的声音。
不过心中高涨的火焰还是熄灭了,我去打地府?真的假的?
“陆判,那你此行前来?”黄粱深深咽了几口口水。
“不是给你说了吗?来劝说冥王大人回去地府主持大局,地府离开了冥王坐镇现在就是一团糟,有些地方居然还传出来了冥王已死,新府当立的口号。”
“五方鬼帝坐镇地府确保轮回正常运转,十大阎罗分别坐镇十方威慑,十大阴帅率军镇压叛军。”
“四大判官负责辅助鬼帝维护地府正常运转,也就是判官有点空我这才上来劝说冥王回去地府。”
陆判收起自己的笑容给黄粱讲解现在地府的状况,虽然说那些叛军对于地府没有太多影响,但是长时间去镇压叛军也不是长久之计,为今之计只能尽快让冥王回归地府。
不知为何,他对眼前的黄粱居然摆不出半点架子来,而且总对他有一种两人是好友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他给黄粱说这些的原因。
这要是换做别人,和他对话的估计都要对方老祖的老祖的老祖的老祖的老祖才能勉强有那个资格,更别提想了解地府目前的状况了,不给他来一扇子打的魂飞魄散就算好的了。
地府的人对于阳世间的人可没有太多好感,普通人还好一些,他们尤其讨厌阳世间的修行者。
“哼,我才不回去,好不容易跑出来我都还没有在外面玩够,和我的大黄相处也没有几天,想让我回去门都没有。”
“而且这一回去就不知道要待多少年才能有机会出来。”玲玉头一撇,完全不搭理陆判。
“这......”陆判脸上写满了无奈,只得用双眼不断给黄粱暗示,他算是看出来了,冥王和这人关系不一般,由他去劝说的话效果可能会不一样。
“唉。”
黄粱看了看陆判,又看了看怀中的玲玉,老实说他其实很不舍得玲玉回去的,因为他也想和玲玉多多相处一段时间。
可是眼下地府情况危急,如果玲玉不回去的话会有很多魂魄在这一次的镇压中魂飞魄散,彻底消散在三界之中。
“小玲玉,实在不行你先回去处理完这次的事情怎么样?”犹豫了许久,黄粱这才轻言细语开口。
“我不,回去了就出不来了。”玲玉鼓着腮帮子,把脑袋别到一边。
“这样吧,你先回去处理这次的事情,以后你要是想我了那我就去地府看你怎么样?到时候你要是想出来我一定带你出来玩。”
黄粱换了个折中的办法。
陆判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直接自封,不断默念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