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田老爷家里的帮工,这个事还是今天早上我才知道的,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要传出去了啊。”
“田老爷家里的管家可是三令五申这个事情千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话他会把说出去的这个人的舌头给拔了的。”
在开讲之前,男子先是让黄粱做出了个保证,当然,黄粱对此完全不意外,反倒是很配合的发誓自己一定不会在镇子上到处乱说,也不会说是他告诉自己的。
得到保证,男子这才松了口气缓缓讲述事情的经过。
田老爷,姓名叫田洪,洪福齐天的洪,他也没有愧对自己的名字,不到四十便已经家财万贯,周围的商队生意,包括周边几个县城里都有他不少的关系。
田家涉猎极广,很多生意都有他们家的影子,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田老爷有一天忽然变卖了许多家里的产业,只留下不远处冈山县城里的生意。
事情变故就在田老爷卖掉这就大部分产业的后面,他的儿子田端不知道从哪里喜欢上一个小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的清纯靓丽,对方也不像是为了田家财产来的,和田家少爷相好之后甚至一分钱没有让对方花过。
而且两人在田家还是分开睡的,只是白天会腻歪在一起,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深得田父田母的喜爱。
就在几天前,田老爷夫人庆生,第二天下人去柴房取柴时进门就在柴房中发现了一张皮包骨的尸体,里面的血肉被吸食的一干二净,干枯的脸上还挂着一个渗人的笑容,尸体的骨头被人轻轻一碰就会化为粉末。
因为是庆生宴会,有不少人是外来祝贺的留宿田府,所以这个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
田老爷也没有办法压下来,只能让镇子上的保安队加快速度调查清楚为什么这里会出现尸体,还有尸体是谁的。
经过一番筛查,最后发现那个死的诡异的那个人是厨房的一个帮工,叫方二,田老爷还给了方二家里人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然后,恐怖的事情又来了。”男子说到这里忽然停住,因为他发现坐在黄粱之前位置上的那个人居然在微微侧身偷听他们的谈话。
对方同样是一个年轻人,穿着一身古袍,从外表上来看估计出自大家族,因为寻常在外劳作的人是没有这样白皙的皮肤和清澈的愚蠢的,偷听居然还能让别人发现,这明显就是没有做这种事情的经验。
“额......”
偷听被发现,还被三个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在怎么脸皮厚的人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年轻人挠了挠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修行者?”
只是看见年轻人的第一眼,黄粱便知道对方肯定是修行中人,因为对方体内的灵力骗不了他,不像他自己就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不使用五行灵力的时候谁都发现不了他是修行者。
“一个小小的镇子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修行者呢?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对于田老爷府上的情况是不知情的,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难道说他是中元节这边城镇驻守的弟子?”
黄粱的大脑飞速旋转,不过一个照面已经将年轻人的底裤扒的差不多了,一般情况修行者还是很少能够在小镇子见到的,像是九叔那样常驻与一个镇子的道士可谓少之又少。
中元节将至,华夏大地地大物博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地方鬼门大开,只是城市越大鬼物也越多需要的人就越多,城市越小需要的人力也越小,这种镇子基本上派个年轻弟子防止有漏网之鱼跑出来已经很足够。
年轻男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黄粱全然看光,大脑飞速转动,忽然他想起来之前自己循着香味找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黄粱端着自己的东西坐到对方的桌子上,然后几人就开始小声交谈了起来。
眼珠子一转,他心中已经有了解决办法,一只手端起装有稀饭的碗,一只手拿装包子的碗,起身用脚轻轻勾住凳子。
黄粱暗笑一声,对方居然在学他的方式,不过他也没有打算为难对方,挪动自己的椅子往旁边移了一点正好又空出一个位置。
年轻人冲他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将凳子放在他身边端着自己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学着刚刚黄粱的动作:“老板,这一桌的吃食我请了,另外在给三位大哥一人上一碗稀饭和肉包!”
“马上来!”
老板乐呵呵的答应,拿起碗盛粥,他对一些八卦消息不是那么在意,只要有人光顾他的生意就行,他巴不得这几个人多吃一些呢。
他们吃的越多,自己赚的越多,老婆和孩子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诸位,不好意思哈,我叫张泉,几位叫我小泉就行,这位大哥的消息可不可以给我在讲一讲?”
张泉厚着脸朝三人拱拱手,一番姿态放的极低,但那个在田老爷家里帮工的人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本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他越容易被供出来给自己招惹麻烦,先前给黄粱讲就算了,眼下又来一个是怎么回事?万一等一下还来一个他岂不是还要看着什么东西的面子上给那个人说?
而且这稀饭包子他也吃饱了啊,你叫上来有什么用?又不是在酒楼里面喝酒聊天。
他怀疑这个人就是来搞他心态的。
“大哥,小弟从小就对于这种奇异怪事感兴趣,您看能不能在讲一遍刚刚的事?就当满足小弟的一个好奇心了?”张泉继续厚着脸皮恳求帮工男人。
见对方一副求知欲极强的表情,还连续说了几次好话,男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叹了口气让张泉和黄粱一样,必须发誓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别人,而且不能透露是他说的。
张泉二话不说高举右手发誓,信誓旦旦的样子暂时让男人将心里的担忧压了下来,将刚才说过的事情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