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涵放下筷子,明眸盯着逸轩。
逸轩对金世博说:“爷爷,初三让芷涵去我家玩行吗?”
“你看看她那个样子,知书达理的家训都不要了,一点不矜持,离开你活不了了。
我和你奶奶要去燕京,在老大家过年,让她跟你去过年吧。”
“耶……耶,爷爷奶奶最可爱了,最疼我了,爷爷奶奶万岁!”
“为国叔能同意?”
“他不同意能咋地?这个家我还能做主,他不同意也得憋着。”
逸轩给金世博竖了个大拇指,芷涵在爷爷奶奶脸上亲了一口。
早上老刘开车,载着逸轩和芷涵,到民政局接上王悠然,直奔八卦台方向。
王悠然来到镇上后,将棉花放在了弹棉花的铺子里,然后几个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他的老家——八卦台。
八卦台,这个名字充满了神秘和历史的韵味。
传说中,这里是上古时期人类始祖伏羲创画八卦的地方。
据史书记载,八卦台位于山北城北1.5公里处,台高2米多,面积约6400平方米,四面环水,风景秀丽。
台上有一座八卦亭,亭内供奉着伏羲像。
每年农历二月初二至三月初三,这里都会举办盛大的庙会,吸引着来自各地的游客前来朝拜祈福。
王悠然对家乡的八卦台有着深厚的感情。
小时候,她经常听村里的老人讲述关于八卦台的故事,那些神奇的传说让她对这片土地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如今,虽然她已经离开了家乡,但每次回到这里,心中总是涌起一股亲切和温暖的感觉。
当他们到达八卦台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八卦台依然屹立在那里,历经风雨沧桑,却依旧庄严肃穆。
四周的环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新建了一些建筑和设施,让这里显得更加繁荣和热闹。
漫步在八卦台上,感受着脚下坚实的地面,仿佛能听到历史的脚步声在这里回响。
抬头仰望天空,蓝天白云下,八卦亭显得非常伟岸,让人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力。
站在八卦台上,王悠然俯瞰着周围的景色,远处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近处是波光粼粼的河水,倒映着天空中的白云,美丽的自然风光让人心旷神怡,忘却了一切烦恼和疲惫。
王悠然想起了小时候在村子里的美好时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她怀念那些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嬉戏的场景,怀念那些与家人共度的温馨时刻。
此刻,王悠然深刻地体会到了家乡对于一个人的意义。
它不仅仅是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更是心灵的寄托和归宿。
无论走到哪里,家乡永远是他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逸轩、芷涵、老王三人,沉默着观看老祖宗的遗留痕迹。
车子开到了山脚下,就再也开不上去了。
一行人只能下车步行上山,从山下到山上没有路,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一看就是走的人多了形成的路。
道旁的杂草树木都被简单地清理过,但还是有一些顽强的树枝会伸到路上来,需要小心避让。
有些陡峭的地方则垫了几块石板,方便行走。
今天是个大晴天,但山顶却被一层厚厚的云雾所笼罩,阳光根本照不到地面。
王悠然带着逸轩、芷涵和老刘三个外来客,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着家乡的风土人情和特产。
王悠然的家坐落在一座宁静的小山坡上,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和青翠欲滴的草地。
从她家门口望去,可以看到一条清澈见底、流淌不息的河流蜿蜒而过。
河对岸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雄伟壮观地矗立在那里,云雾缭绕其间,宛如仙境一般。
这个小村庄虽然不大,但却有着独特的魅力。
整个村庄只有二十几户人家,他们彼此相识相知,相互照应。
这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和繁华,一片祥和。
村民们过着简单朴实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是一个小而温馨的农家小院,总共只有四间瓦房和两间配房,用篱笆围起来形成了一个简单的院子。
院子里还有一片空地,可以用来种植蔬菜,让人感受到浓浓的乡村气息。
当他们走近时,门口坐着一位满头白发、面容慈祥的老人。
他看起来精神矍铄,但岁月已经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老人看到他们几个人后,立刻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打招呼:“我家然然的贵人到了,陋室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
逸轩和芷涵上前一步,礼貌地说道:“爷爷好,打扰您了!”
进屋后,发现王悠然的父母也在家里。
他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见到几人进来,便热情地打招呼让坐。
王悠然的父亲看起来大约五十岁左右,但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半,黝黑的面庞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看上去有六十多岁了。
这或许与他长期在户外工作有关,风吹日晒使得他比同龄人显得更为苍老。
崖壁上采的万年青,三片翠绿的叶子在茶杯里沉浮,淡淡的青涩味。
王悠然把逸轩、芷涵、老刘介绍给爷爷和爸妈。
他们站起来给芷涵和逸轩道谢!还要鞠躬,逸轩急忙把他们按住,说了好多宽慰的话,他们的心情才平复下去。
悠然告诉爷爷,逸轩想找那两个木头,悠然的爷爷笑呵呵的说:“那两根阴沉木一直都在,我儿子没赶上,孙辈能享用了。”
“您老确定是阴沉木。”
“确定,我是这个村唯一一个读过私塾的人,喜欢看书,知道它的价值。
所以当年才冒险把两根阴沉木拖到河里,给神仙用的,我们凡人没资格动它。
我加上悠然的爹,两代人守着它,再穷都没想过捞出来卖掉。
护神像的东西有灵性,动妄念就要遭殃,你与我们不同,你用它不会有霉运,压的住它,还能物尽其用。”
逸轩恭敬的说:“原来王爷爷还是个清修者,恕逸轩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