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五年七月初十,长安。
烈日当空,蜀旗飘扬。诸葛亮立于长安北门之上,身后赵云、马岱、魏延、霍弃疾并列而立,姜维统率新编长安军团,整肃秩序。城中百姓,皆披青衣、张灯结彩,庆祝汉军重夺西京。
凉州、雍州使者跪于城前,送来降表。
“吾主徐邈,愿归附蜀汉,重整凉州,献地献兵,以报大汉之恩。”
“雍州百姓,受魏政压榨已久,愿归汉室,迎大义之师。”
诸葛亮一一点头,语气肃然:“天命在我大汉,非诸侯之私斗,今两州归心,乃民心所向也。”
赵云轻抚龙胆亮银枪,朗声道:“丞相,若再下一州,弘农必是下一个门户。”
“然弘农地近许昌,魏皇曹丕必重兵把守。”
马岱抱拳:“愿为先锋,破魏之骨!”
魏延瞪目怒道:“先锋之职,非我莫属!”
诸葛亮微微一笑:“不急,弘农之后,乃魏心腹地也。然,风未息,东南有波。”
与此同时,建业吴宫,孙权一掌拍碎几案,碗盏翻飞,酒水四溅。
“可恨!诸葛亮竟已取长安,若再得弘农,北伐成功,我东吴岂不危矣?”
群臣皆低头不语。
鲁肃之子鲁睿进言:“陛下,蜀汉乃联军之友,北伐本是共谋大计,此刻撕毁盟约,实乃大忌。”
顾雍亦道:“若今蜀汉北伐成功,曹魏一灭,蜀吴合并,天下或可归一,陛下岂不共享江山之功?”
孙权冷笑:“共享?朕看是‘吞并’!尔等可知,若诸葛亮真成了,他们‘蜀’字去掉,只剩一个‘汉’字,那便不再有东吴立足之地!”
张昭急道:“然若此时攻蜀,恐成众矢之的,曹魏未灭,东吴便先变,此非良策。”
“良策?呵!”孙权走下龙座,目光森冷,“那你们说,我是坐等蜀汉灭魏,再来灭我东吴?”
群臣默然。
孙权转身挥袖:“传朕命!东线整军,八月初一,兵发白帝城。先下夷陵,再攻江州。蜀吴边境,只能是一方之主!”
此时的蜀吴边境白帝城,王平、关平、关银屏、关索与鲍三娘正依命驻守边疆。
王平沉声对众人道:“丞相料事如神,果知孙权反复,命我等提防于此。”
关平拔出青龙刀,目光冷峻:“我父之仇未报,此次若吴军再敢犯边,我关家子孙誓不容其寸进!”
关银屏亦不逊色,英姿飒爽:“诸葛丞相信我等守得住白帝,我等自不会辱命。”
鲍三娘手持弓弩,望向东南:“吴军若来,我第一个射他孙权!”
关索笑着摇头:“小娘子,射他之前得先让我把他腿砍了。”
众人哈哈一笑,杀气未减。
王平沉声道:“江水退至八月,吴军八成会趁水陆并进之势来犯,务必早做防备。”
七月十五,辽水之滨。
司马懿静坐大帐,眉头紧锁。帐中一文官上前道:“将军,陛下来诏,命您即刻率军回援弘农,驱逐蜀军。”
司马懿不语,手指一划,一道水纹浮于面前。纹中显现卑弥呼旗帜,阴云密布,海面震荡。
“不可。”他终于开口。
“倭寇将至,卑弥呼擅使阴术,可使亡者复生,若不守辽东,朝鲜半岛、幽州尽入敌手,到时后患无穷。”
文官惶恐道:“然此命乃天子亲旨,若将军抗命……”
“天子?天子要国,还是要命?”
司马懿起身,目光如炬:“你告诉陛下,弘农之败,我非不顾;倭寇之祸,乃国之灾难。”
“臣若回援中原,一月后卑弥呼攻陷辽东,北疆尽失,魏亡非蜀汉之功,而为倭贼之手。”
文官不敢言,只能颤声而退。
司马懿仰望星辰,自语道:“若诸葛亮是天下之智,卑弥呼,便是地狱之魇。”
“而我,司马懿,命该镇此二人!”
长安,诸葛亮在案前挥毫作战图,赵云披甲而入:“丞相,探子来报,东吴调兵江东,或于八月初一出兵白帝。”
诸葛亮叹息:“孙权果然按捺不住。”
魏延一跃而入,怒声:“丞相,让我带兵回援东线,我一人可挡三万吴兵!”
马岱亦道:“我可同去,斩东吴偏将,灭其锐气。”
诸葛亮微微摇头:“不可,此时弘农更急,东吴之变乃意中之事,我已派王平、关家后人驻守。若吴军强攻,白帝亦可守三月。此战主线,仍在北伐。”
赵云道:“弘农若取,则魏都许昌岌岌可危。”
诸葛亮点头:“此局已成三角之势。蜀破魏,吴破蜀,魏图吴。唯有击破中原之心,令天下诸国再无联合之力,大汉方可中兴!”
他望向北方天边,语气愈发坚定:
“弘农之后,便是许都。”
建兴五年七月二十二,弘农城下,战鼓如雷。
黑云压城,风声如号。蜀军旌旗遍野,诸葛亮率赵云、姜维、霍弃疾等人布阵而立,直逼城下。魏将曹彰,一身银甲,头戴金盔,腰悬青龙剑,神色肃杀,立于城头之上,宛如一尊战神。
曹彰者,曹操之子,幼承家学,长精兵法,尤擅武艺,一身罡气浑厚,有“黄须虎”之称。他虽不事政务,却久镇边陲,威名赫赫,手中之剑斩尽鲜卑无数,堪称魏国战力第一人。
诸葛亮遥望城上,轻声道:“此人不同于曹真。黄须虎者,非空名也。”
赵云道:“丞相若令末将出马,当可探其虚实。”
未等诸葛亮开口,魏延已跨前一步,双目如电:“丞相,我与马岱愿为先锋,斩此虎子,为蜀军开道。”
马岱亦拱手:“魏将勇猛不假,我等两人齐上,当不负众望。”
诸葛亮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此战需谨慎,若遇不敌,务必退却,不可恋战。”
魏延一声狂笑,拍胸道:“我魏文长,岂是退者!”
马岱也笑道:“末将亦不退!”
随即,两人披挂上马,直奔弘农城下。
城门大开,一骑当先,曹彰缓缓策马而出。他身形高大,手执方天画戟,虎目生威,青须拂胸,神情冷峻。
他望向来将,轻哼一声:“马岱与魏延?一个驱马为兵,一个皮糙肉厚,也敢与本将争锋?”
魏延咧嘴大笑:“你不过姓曹的儿子,有什么本事,咱们战场上见真章!”
马岱道:“我虽驱马为业,也能驱你入黄泉!”
“哼——”曹彰不怒反笑,手中画戟一抖,“两人一齐上吧,免得说我欺你。”
魏延一声暴喝,跃马挥刀,正面冲杀而来;马岱绕至一侧,持枪疾刺。
二对一,激战如火。
魏延刀法大开大合,刚猛霸烈,战场如雷;马岱身法灵巧,以快制敌,从不正面交锋。但曹彰仿佛一座不动的铁山,来者不惧,力敌二人,毫不落下风。
“杀——!”魏延大吼,猛然劈下一刀,曹彰竟不闪避,直接用手臂上的护甲接下刀锋,火星四溅。
“雕虫小技!”他一脚踢出,将魏延踹得人仰马翻。
马岱趁隙从后刺来,枪尖直取其心,但曹彰反手回戟,一招“破罡斩”,带起狂风,如斩山岳。
“哇——!”马岱被一击震飞数丈,吐血倒地。
“该你了。”曹彰冷声一喝,冲向魏延。
魏延狂怒而起,口中血沫翻飞,拼死再战。然曹彰脚下如电,力如奔雷,身法如风,只三招两式,便一戟劈断魏延长刀,随后一脚踏地,跃身而起,天降一戟——
“咚!!!”
魏延双臂格挡,仍被生生砸进地面,胸骨碎裂,当场吐血而亡。
马岱强撑而起,咬牙道:“我不信……你能挡我蜀汉万里志!”
“你已无志可言。”曹彰一剑封喉,马岱目光凛然,却终倒下,鲜血染地。
夜色沉沉,营帐之内,诸葛亮端坐于灯下,听赵云传报,面色如铁。
赵云跪地抱拳:“马岱、魏延二人……战死。”
霍弃疾怒拳捶地:“魏延死得不甘,我去杀了那黄须狗子!”
姜维拦住他,摇头:“不可妄动。曹彰之强,实非人敌。吾等须待丞相妙计。”
诸葛亮轻叹:“果然不愧为‘破术之人’。此人体内罡气与天地相通,能斩破弱术、破幻术,强敌也。”
赵云道:“若此人再得坚城为辅,弘农恐难下。”
诸葛亮站起,目光如炬:“战力虽强,终是人身。天命未改,蜀汉志不可阻!”
他转身吩咐姜维:“全军暂退三十里,整军待令。”
霍弃疾怒道:“便让这黄须狗多活几日么?”
“不是让他活,而是请他死。”诸葛亮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忽然,营外夜风呼啸,马蹄奔来。
“来者何人?”守卫大喝。
那人卸下兜帽,露出刚毅面容,虎眉星目,身披白甲,背负重戟,赫然是陈到!
赵云迎出,惊喜道:“子通,你终于来了。”
陈到抱拳:“得闻魏延与马岱战死,我便日夜兼程而至。愿为丞相出战,斩此虎子!”
诸葛亮远远走出,语气深沉:“陈到。”
“末将在!”
“你来得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