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60万里。”
“月亮为何时圆时缺?”
“因为绕着地球转,太阳从远处照过来,露出一边,看到的就是月牙,露出全脸,就是满月。”
黄月英兀自琢磨了一下,远处有阳光照过来,一个拳头绕着另一个拳头转。
突然豁然开朗。
“哇,原来如此,那,如果脚下大地是个球,下面的人不会掉下去吗?”
“万物皆有引力,重量越大,引力越大,反之,引力越小,小到我们这么大,就可以忽略不计,大到地球那么大,无论你怎么跳,都跳脱不了,无论鸟飞的多高多远,始终要被拉下来。”
黄承彦:“何以证明?”
“黄先生可曾听闻,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潮落?”
这竖子,果然文才斐然,说个海水涨潮,都能你给秀一把文采。
“海水涨潮,与你所说之引力,又有何关系?”
“因为月亮很大,离的又近,海洋的哪个面,朝向月亮,便会受到月亮引力影响,哪里就会涨潮,每天涨两次潮,是因为反向潮,这个你去问沿海渔民就知晓了。”
“你说的太阳很大,为何涨潮与太阳无关……”
“所以地球始终绕着太阳转,始终逃脱不掉。”
“你是说,是大地绕着太阳转,而非太阳绕着大地转?”
“黄先生大可以寻个熟知天文历法之人,问问金木水火土这五颗星星,都是多久一出现的,那时,你告诉他,水星离太阳最近,其次为金星,地球位居第三,火星在外围,木星更远,最远的是火星,都在绕着太阳转,他必然有所顿悟,必然会感谢你八辈祖宗。”
老夫怎么感觉,你是在骂人呢?
卧槽,这竖子,能把具体位置都说的一清二楚,说明熟记于心。
此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张口就秀,武能搅乱袁曹,一举灭之,自古以来,从未听闻有哪个大才,能如他一般。
当真神人也。
刘昊:“时间不早了,救孔明要紧,不如你们早先上路?”
司马徽:“对对,将军适才所教,实在过于精彩,连救人之事都差点忘记,我等还是快些出发吧。”
再不走,怕诸葛亮尿到车里。
旋即检查一番,马车其实没套好,被带来的随从帮了一下,才给套好。
一行人离开卧龙岗。
就在岗下岔路口,刘昊提出分道而行。
“二位先生,救人一事,刻不容缓,不如你我分道而行,一往襄阳,一往新野,不知二位打算往哪里去?”
司马徽毫不犹豫道:“我二人往襄阳方向去。”
“那在下就去新野找找看。”
“此一别,不知几才能再见?”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戴黄金甲。”
卧槽,不愧天下第一文之名,随口就能作得一首如此精妙绝纶之诗。
这是说,等到正式迁都长安以后的秋天,让老夫前往长安寻他是吧?
等到登临大宝后,老夫定去朝拜,顺便谋一份差遣。
“妙哉,妙哉,老夫必当将此赠诗,寻名家临摹装裱,挂到书房之中,日日赏析,多谢赠诗,只是,老夫另有一得意门生,庞统庞士元,略有些才学,勉强可堪一用……”
“可让他到新野来寻我,就寻这辆车即可。”
“如此,老夫替我那劣徒谢过将军了。”
“水镜先生太客气了,士元之才,在下也是素有听闻的,正求之不得。”
“如此,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珍重,后会有期。”
黄承彦:“孔明,老夫的诗呢?你赠德操一首,岂能少了老夫的。”
实在是这竖子的文才,当真叫人拍案叫绝,将来必成大家,得此人赠诗一首,将来必成千古佳话,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哎呀卧槽,就不该嘚瑟的,这下好了,往后不得人人找自己要诗啊?
就记得那几首耳熟能详的,没准备那么多啊。
这可咋整?
刘昊这个为难。
在众人看来,他这是在憋诗。
不行啊,上学时背的赠汪伦,送孟浩然至广陵之类的,用在这里不合适啊。
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诗没有,词也不是不行啊?
词难背吗?只要会唱的歌,比诗还好背。
“那就,赠黄先生一首词好了,名曰《送别》……”
于是……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清流尽欢余,今宵别梦寒……
刚好路边有一间茅草亭,时值春季,轻风拂柳。
远处诸葛亮的书童,说好的是书童,不教读书,却让成天放牛,骑在牛背上,吹着牧笛向这边而来。
一首词抄的,既应景,又走心。
再加上黄承彦送女儿远游的心情,交织在一起,使得他老泪纵横。
拱手道了一声:“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一路,珍重!盼望,早归!”
说罢催驴而去。
也使得黄月英跟婉儿,突然失去父亲的庇佑,充满对未知的不安,以及对老父亲的依依不舍。
刘昊:“婉儿?婉儿,天下丫鬟那么多叫婉儿的?应该跟后来的小红,秀儿之类的差不多吧?”
赶着马车,来到隆中村码头。
这才把车停下,打开车厢门,顿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扑鼻而来。
裹在孔明身上的袋子,黑了一大块,地上还有一大泡水。
赶紧打开排风扇,用拖把擦一擦地板,随后一拔青釭剑。
“别动,动就刮花你脸。”
孔明闻声不敢再动,只觉被利刃划破面上的布袋,使脸露出来。
刘昊有心解开他嘴上的擦脚布,刚解开……
“奸贼!逆贼!恶贼!我与你……”
又把擦脚布塞回去。
“那就这么着吧。”
黄月英还沉浸在离别的伤痛中,听到声音问了声:“师兄,什么?”
“没事,给你介绍个男朋友要不要?”
“何为男朋友?”
“就是夫君,一个大帅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的大帅哥。”
“何为大帅哥?是像师兄这样的将军大元帅吗?师兄好讨厌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问的这样直接,让人家如何作答吗?”
“我是说孔明。”
“师兄不就是孔明吗?孔明不就是师兄吗?师兄不是说过吗?此事在你,而不在我,师兄想怎么样,做师妹的又怎敢不从。”
“我说的是诸葛孔明。”
黄月英当即抽出之前就准备好的短剑,往肩上一横。
“师兄,你快看我。”
刘昊处理完马车里,把门一关,就见她站在驾车位上横着把剑。
“师兄,你再胡说,我就死给你看。”
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