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高黑子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女人嘴里的毛巾拿掉。
高黑子在把毛巾从女人的嘴里扯掉后,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过了片刻,就听女人对葛大件怒声斥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从老娘这儿拿钱给那个骚货杠事。你他妈昨天晚上还和她睡觉呢,今天就不知道她住哪了?”
女人的话,让我把头猛地转向葛大件,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葛大件在看到我的神情后,吓得是魂不附体,扑通一声就跪在床上,磕头如捣蒜般地向我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知道柴三哥的手段,我要是把柴瞎子给卖了,柴三哥还不得扒我的皮啊。”
一听葛大件这么说,我心里顿时就是怒意滔天了。
葛大件的意思是说,他怕柴老三,是因为柴老三够狠。换句话说,因为我心慈手软,所以他才不怕我。
我狞笑了一声,一抬脚就把葛大件趴在床上的手踩在脚下,举起手中的刀猛地就把他的手掌透过被褥钉在床上。
葛大件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钉在床上手不停颤抖着。
那个女人被葛大件的惨状吓得不停发出尖叫,我一脸厌恶地瞪了眼女人。
高黑子好像也被我的残暴给吓到了,在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神色狰狞地拔起钉在葛大件手上的刀,葛大件在发出“嗷”的一声后便没了声息。
我走到那个还在歇斯底里般尖叫着的女人面前,狠狠抽了她两记耳光,这个女人才止住叫喊,我用毛巾再一次把她的嘴堵住。
高黑子也在此时缓过神来,一脸歉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说道:“去,再打盆水来。”高黑子答应着便向外屋走去。
我又把目光转向趴在床上的葛大件,就见葛大件直挺挺地趴着,那被我用刀扎穿了的手掌不停地哆嗦着,鲜血顺着手掌流了一地,屋内充斥着血腥和尿骚味。
我接过高黑子手上的水盆,对着葛大件的脸就泼了过去,然后就把眼睛贴近葛大件的脸,仔细端详着他那被我砸塌了的鼻梁骨,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葛大件在凉水的刺激下,又一次悠悠地醒转过来。
睁开眼睛在看到我那张离他还不到一寸的脸,吓得“妈呀”一声,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可能是手上传来的剧痛,疼得他五官都挪了位。
我把头给抬了起来,语气平淡地向他说道:“我以前是个屠夫,你信不信柴老三剥皮的手法肯定不如我。”说完,我向葛大件露出诡异的笑容。
在葛大件那恐惧至极的目光注视下,我接着向他问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说不说柴瞎子在哪?”
也不知道葛大件是被我吓傻了,还是不肯说,反正是对我的话没做出反应。
我扯了扯嘴角,冷哼了一声,对葛大件说道:“我不像柴老三那么残忍,动不动就扒人皮。不过,我以前在农村当屠夫时,对付不听话的公猪,就是把它给阉割了。”说完把目光转向葛大件的下体。
“我告诉你。”葛大件从嗓子里挤出来声音向我说道。说完,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瘫倒在床上。
“真他妈贱,早说不就没事了吗!”我在嘴里恨声说道。
“柴瞎子住在……”我突然摆了摆手制止住葛大件说下去。
葛大件像是被我吓破了胆,以为我又要对他怎么样,那本来瘫坐在床上的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干脆就把我们送过去不就完了吗?省得我一旦没听懂你说什么,咱们之间再发生误会就不好了,你说是吧?”我盯着葛大件阴森森地说道。
葛大件在听到我的话后,脸色顿时就是一片死灰,认命般地把头给垂了下去,我把搭在椅背上的衣服狠狠摔向了他。
葛大件因为手掌有伤不能自己穿衣服,是黑子帮他穿的。
在给葛大件穿裤子的时候,高黑子特意把他的腰带给抽了出来,并向他威胁道:“你自己拎着裤子,要是敢跑的话,老子阉了你。”葛大件吓得是连忙摇头说不敢。
我把目光看向那个捆着的女人,女人见我瞅她,以为我要把她给怎么样,把她给吓得在嘴里呜呜地叫着,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往外淌。
我沉吟了一下,向她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就在屋里老老实实地待着。要是敢报警,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女人在我的恐吓下不停地摇着头。
我用葛大件的皮带把女人的双腿捆得结结实实,在确定她不可能凭自己的力气能挣脱后,便押着葛大件去找柴瞎子了。
我和高黑子是一左一右地架着葛大件,高黑子用手术刀顶在葛大件的软肋上,我则是用刀顶在葛大件的后腰上,葛大件在我俩挟执下,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对于我的问话,他是有问必答,没敢对我有一丝隐瞒。估计,他这是被我那残暴的手段给彻底吓到了,是打心眼里感到害怕,那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斥着恐惧和畏缩。
在去找柴瞎子的路上,我向葛大件询问了柴瞎子住处的详细情况,以及除了柴瞎子外是否还有外人等等。
葛大件告诉我说,柴瞎子住的地方离此地也不是很远,是黄皮子给找的房子。
他昨天和柴瞎子鬼混时,屋子里就只有柴瞎子一个人,平时有没有人他也不知道。
听葛大件说完,我也没瞒着他,当着他的面和高黑子做了分工。
我和高黑子讲,还是按照刚才对付葛大件的办法对付柴瞎子。
只不过这次在葛大件叫开门后,如果开门的不是柴瞎子本人,那就由我来控制开门的人,高黑子负责冲进屋里去控制柴瞎子。
我在心里寻思,女人怎么也比男人好控制,危险也能低一些,所以,才让黑子去控制柴瞎子。
高黑子当然明白我的好意,刚要张嘴反驳,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高黑子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在脸上流露出感动的神情。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便来到了柴瞎子的住处。
站在院门前,葛大件向我投来征询的目光,那意思是在问我,可不可以敲门。
望着院门,我长舒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