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居续生病,我请假在家照顾孩子,现在假期已过,有居延在家,我就上班去了。
我的薪水和居延的身家相比不值一提,但苍蝇腿也是肉,还是我自己赚的,花着心里踏实。
再者,天天在家跟他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影响身心健康。
我一回去就被安娜要到身边,她一个EA不够用,就把给安东尼当过EA的我拉来干活。
安娜是个才貌兼备的女强人,比安东尼大点,比居延小点。
要是没点真本事,她也不会在马来分部当那么久的c级高管。
如今她临危受命,代替安东尼成了coo,安德烈则坐了居延的位置,暂任cSo。
这对姑侄还算团结,而且履历漂亮,是安家砸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
其实,如果高信处于和平时期,凭他俩的水平,接班足够了。
可惜他们上位的时机太不赶巧,遇上了一场二十年都没有过的大风浪。
这些天,董事们被股市刺激得两眼发绿,一点就炸,安娜还跟他们硬着来、对着干,工作自然更难进行。
她明明忙得焦头烂额,把药片和维生素当饭吃,但每次亮相都是全妆加高跟鞋。
董事们即便轻视她,也不会当面表现出来,安娜的鞋跟像锥子一样,又尖又细,脱下来能凿穿他们的天灵盖。
其实伺候安娜比伺候安东尼舒服,因为她总是干净精致,妆容发型都是让专业造型师做的,每天上班都像走秀,非常养眼。
居延和先锋牵上线的第二天,她才辗转得到这个消息。
她在办公室,给还剩一口气的安老爹打电话:“哥哥,先锋要接手居家的股票了,这是件好事,先锋是华尔街巨头,有它托底,高信必定可以撑过这次危机,你在医院好好养病,不要担心公司的事……”
挂了电话,她长舒一口气,对我说道:“连助,推掉今晚的冥想课,预约全身SpA。”
“好的。”
我在平板上给她更改预约,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轻悠悠的问:“连助,你多大了?”
我说:“二十五。”
“你有什么职业规划?打算在这儿长做EA吗?”
“是的安总,我在高信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安娜笑笑:“你结婚了?”
“是的。”
“那挺早……”她话锋一转,“你的婚戒跟居延的是一对,是他把你安插进来打探公司消息的吗?”
我说:“只是巧合,居总怎么会看上我?”
我赌公司除了安东尼,还没人知道我和居延的关系。
安娜上上下下打量我:“也不一定,有时候男人就爱吃鲜嫩的。”
我说:“那也不能不挑啊。”
“呵……你上班开的是小跑,那可不是普通家庭能消费的,你家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家拆迁分了几百万。”
安娜:“……哦。”
“安总,如果您没有别的安排,我就先出去了。”
她摆摆手:“好,去吧。”
刚离开办公室,安德烈又把我叫走。
他用的是居延的办公室,门一关就问我:“连助,在我姑姑身边还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