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打头,领着秦淮茹和一大妈,三人气势汹汹地朝李家走去。
仍守在前院的阎埠贵看着这三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傻柱,你这气冲冲地要做什么,难不成许大茂又惹你了?”
瞅着秦淮茹和一大妈,两人一大缸一小杯,阎埠贵哪里不知道这两人都跟他一样,眼馋李天佑的猪油渣。
至于傻柱,想都不用想一定是被秦淮茹忽悠过来的排头兵。
傻柱理都不理阎埠贵,直奔李家灶房而去,闻着里头浓郁的猪油香,抬手将房门拍得地动山摇,
“李天佑,给我出来!”
李天佑听着傻柱“砰砰”的拍门声,稍稍有些出乎意料,这些牛鬼蛇神来得有点慢啊。
他以为猪油的香味传出去后,秦淮茹就该拿着大碗上门讨要。
可没想到,等到他熬完猪油了才有人过来,而且来得还是傻柱这个浑人。
房门蓦地打开,正拍门拍得兴起的傻柱一下子没收住势,整个人直直往里栽。
可下一秒,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出现在傻柱的视线里,吓得他瞬间赶紧扒住门框,紧急定住了身子。
拿着菜刀的李天佑,看着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的傻柱,轻笑一声,
“傻柱,找我什么事?”
果然,跟浑人无需讲太多,菜刀才是硬道理。
“天佑,你快把菜刀收起来,这太危险了,差点就伤到了柱子。”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一大妈,拍了拍胸口。
“一大妈,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哪吗?”李天佑随手又将菜刀耍了个花刀,“这里可是我家的灶房,我在自家的灶房拿着菜刀做饭,这事没错吧?”
“额。”一大妈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李天佑这句话。
李天佑戏谑地看着一大妈和秦淮茹,带着讽刺意味地开口,
“倒是你们,拿着大盆小盆的上我家,不会是想厚着脸皮跟我要猪油渣吧?”
此话一出,一大妈立即涨红了脸,捂着心口,大口地喘气,“你!你...”
李天佑冷哼一声,并没有理会一大妈的装腔作势,就凭她刚才那句屁股偏到姥姥家的话,这人就绝对当得起易中海媳妇。
“天佑,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秦淮茹眼角含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委屈地为自己喊着冤。
“是吗?”李天佑挑了挑眉,用菜刀指了指两人手上的搪瓷缸和搪瓷杯,诚恳发问,“所以,你们拿这些上门,是想要送给我吗?”
秦淮茹一噎,但又马上调整过来,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压制哭意,“天佑,你就这么欺负姐吗?”
“秦淮茹,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你这招对我没用,以后少在我眼前做作。”李天佑冷眼看着秦淮茹。
“李天佑,你这个孙...”
剩下的话,傻柱已经说不出来了。
他两只眼珠子下意识地往中间靠,死死地盯着离自己仅有几厘米的刀锋,甚至他还能在上面闻到油脂的香味。
“咳咳咳。”
阎埠贵干咳几声,示意自己的存在,“天佑,你先把刀收起。”
李天佑笑了笑,“三大爷,我现在收起来容易,可等会再收,可就难了。”
阎埠贵秒懂李天佑的意思,又看向傻柱,训斥道:
“傻柱,你也是,别动不动地喊打喊杀,知道了吗?”
傻柱很想不理睬阎埠贵,可迫于菜刀的威胁,他还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上次是铅笔,这次是菜刀,这仇他傻柱记下了。
等明天他就去摸清李天佑的行动轨迹,找到机会就麻袋一套,人还不是任他柱爷拿捏。
李天佑看着傻柱乱转的眼珠子,就知道这人没憋好屁,一定在想着法子报复回来。
正巧,他也在等机会,再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公安,伤害百姓的事做不得,但意图袭警的匪徒倒是可以抓个回去凑业绩。
各有打算的两人莫名奇妙地达成了初步和解,李天佑将菜刀从傻柱的面前移开,傻柱也确实遵守诺言,没有再想以武力服人。
阎埠贵见状暗自欢喜,他这一次可是早早站位了李天佑,换一碗猪油渣不过分吧。
拳头不用,傻柱还有张臭嘴,“喂,李天佑,你这猪肉是在鸽子市买的?”
“不是,国营肉店买的。”李天佑实话实说。
“哼!”傻柱显然不相信李天佑的实话,冷哼一声,不耐烦地说道:
“我跟你说,分点猪油渣给秦姐和老太太,不然我就去街道办举报你去鸽子市。”
李天佑好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秦淮茹,你听到了没,傻柱要举报我去鸽子市,他不知道这院子谁整天往鸽子市里头钻,你还不知道吗?”
除了贾东旭,还有谁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去鸽子市蹲粮食。
秦淮茹脸色一白,她听懂了李天佑的威胁。
要是真因为这事,让傻柱把李天佑去鸽子市的事给捅到街道办,那贾东旭今后还怎么去鸽子市买粮食。
要知道,李家可是在前院,贾东旭想出院子,绝对避不开李家的视线。
“柱子。”秦淮茹扯了扯傻柱的衣服,轻声说道:“鸽子市的事,不能说出去,当初一大爷还带着大家去鸽子市买粮食呢。”
傻柱也开始动摇了,一大爷对于他来说可是像父亲一样的长辈,若真要因为这事牵连到一大爷。
一大妈听着秦淮茹的话,心口又急得生疼,赶忙开口劝傻柱,
“柱子,淮茹说得对,千万不能去街道办,要不然老易也脱不了关系。”
李天佑闻言忍不住好生打量了下一大妈,见她脸上满是焦急,显然对秦淮茹的借口深信不疑。
啧,原来是个没脑子的偏屁股。
所以...一大妈和易中海到底是谁不能生呢?
李天佑很是好奇,心里暗忖道:“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这没脑子的忽悠去医院查查。”
秦淮茹和一大妈的连番上场,已经把傻柱想要去举报李天佑的念头完全按了下去。
武,打不过;文,又说不过。
一腔怒气没处发的傻柱,气呼呼地抛下众人,头也不回地往中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