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赶忙主动对司令员说道:“首长,火箭炮能研制成功,靠的是兵工厂全体人员的共同努力,我可不敢独自揽下这份功劳。”
这并非单纯的觉悟,其中道理再简单不过。
这就好比带队完成一个项目,项目成功后,你一人独吞所有奖金,下面的人连加班费都没有,那下次谁还愿意跟你干?
赵刚追求的是长久发展,可不是一锤子买卖。
司令员笑着回应他:“小赵,你考虑得很周全啊!放心,我会尽力为你们申请集体二等功。”
民间有种说法:三等功站着领,二等功躺着领,一等功家属领;
还有一种说法是:三等功努力干,二等功流血汗,一等功拿命换。
不管哪种说法,集体二等功都实属难得。
赵刚立刻抬手敬礼,说道:“感谢首长们的认可,我代表兵工厂全体成员表态,一定会积极为人民服务,为八路军贡献力量。”
现场参观得差不多了,众人便骑马返程。回去的路上,旅长开口问道:“小赵,你能预估一下火箭炮和火箭弹的产量吗?”
这个问题赵刚早已心中有数:“在材料充足的前提下,存在两种情况。
一种是维持现状,兵工厂在保证其他产品正常生产的基础上,挤出部分产能来生产火箭炮相关产品。这样的话,两种火箭弹每月大概能生产100枚。40毫米火箭筒和单筒107火箭炮能生产30支,或者12筒107火箭炮能生产4至5门。
另一种情况是全力投入生产。如此一来,火箭弹月产量可达3000枚。40毫米火箭筒和单筒107火箭炮能生产300支,12筒107火箭炮能生产50多门。
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建议第二种方案,毕竟兵工厂的材料一直有限,总不能全都用来造炮吧!”
师长在一旁默默记下赵刚所说的话,等他讲完,对赵刚说道:“你先按照第一种模式生产,我们回去开个会讨论讨论,综合考量后再给你答复。”
此刻,边区兵工厂在师长心中那可是个宝贝。原因很简单,其他两个师与八路军总部交流不便,边区兵工厂的产出,基本上都供应给了他的129师。
司令员临走时,把赵刚的AKm自动步枪要走了。给出的理由是,自动步枪技术太过先进,八路军现阶段还用不上,暂时要封禁这项技术,以防小鬼子获取后开展军备竞赛。
旅长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临分别时,他悄悄对赵刚说:
“这武器确实不错,但还缺实战检验。独立团往东,晋省和冀省交界处有个玉泉关,那里有段夯土城墙,正好可以试试火箭炮的威力。”
夯土城墙在当时是较为常见的,那种用石头砌成的城墙,一般都在着名城市或军事重镇,用石头砌成的关隘更是天下雄关。
赵刚很快领会了旅长的意图,回到兵工厂后便悄悄制造了一批。不过,离开兵工厂时,被张万和给拦住了。
一番讨价还价后,最终赵刚带着1门12管107火箭炮、2门单管107火箭炮、2支40毫米火箭筒、34枚107火箭弹以及20枚40毫米火箭筒的高爆榴弹回到了独立团。
许久未见,赵刚还没走到独立团指挥部门口,就大声喊道:“老李,快出来看看谁回来了?”
李云龙一手挑起门帘,眯着眼看向赵刚:“这人是谁呀?看着有点面熟,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了。”
魏大勇看到赵刚,满脸笑容地打招呼:“政委回来啦,外面那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赵刚没好气地对魏大勇说:“还能是什么?过路费呗,不拿点东西,我连独立团指挥部的门都进不去。”
“呀!这不是政委嘛!”李云龙装作刚认出来的样子,“老赵,你胡子拉碴的,不像平时那么干净利落,我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走,咱去看看,政委带回来的是马克沁还是捷克造?”
赵刚当即冷笑一声:“都不是。怎么,没有马克沁或者捷克造,我就进不了门啦?”
“哪能呢!就算你老赵空手回来,我老李也得好酒好菜招待着。”李云龙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没闲着,此时已经走出了大门。
看到眼前这几件东西,李云龙满脸疑惑地问:“老赵,这是炮?”
“差不多,这是火箭炮和火箭筒。”赵刚转头对魏和尚吩咐道:“去把炮兵排的人叫来,再从特战队挑几个人,一起来学习一下。”
在独立团的一处靶场,赵刚详细介绍了单管、12管107火箭炮以及40毫米火箭筒的使用方法。
李云龙、魏和尚以及50多个战士都听得格外认真。
最后,赵刚还演示了107火箭弹在无发射筒情况下的简易发射方法。当他直接用点燃的木棍将火箭弹点火发射时,在场的八路军战士们都惊得合不拢嘴。
107火箭弹的威力更是让李云龙兴奋不已。之后又试射了一枚40毫米火箭筒的高爆榴弹,这次教学才算结束。
李云龙搂着赵刚的肩膀往外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说道:“老赵,这些就是你在兵工厂近一个月的成果?”
“怎么样?满意不?”赵刚得意地反问。
李云龙拍着胸脯表示:“满意,太满意了!这下咱们独立团火力不足的短板可算彻底补上了。要是弹药充足,咱独立团敢跟小鬼子一个联队正面硬刚。”
回到指挥部,赵刚在地图上用铅笔将玉泉关标注出来,然后对一脸好奇的李云龙说:“兵工厂试炮的时候,旅长来了。他走的时候暗示咱们独立团,用玉泉关试试火箭炮的效果。”
李云龙看着地图说道:“这个玉泉关我知道,有一个大队1100多个小鬼子,还有一个900多人的保安团在那儿防守。
关隘的夯土城墙十分坚固,以前那可是易守难攻之地。不过对于现在的独立团来说,这就是一块送到嘴边的肥肉。”
随后,李云龙和赵刚率领独立团三营、侦察连、骑兵连、炮兵连以及特战队,趁着夜色的掩护出发了。
没错,炮兵排已经迅速扩充为炮兵连。那门12管107火箭炮单独编成一个排;2支40毫米火箭筒和2支单管107火箭炮组成一个排;原本的2门九二式步兵炮也编成一个排。
参谋长张大彪率领直属的一营驻扎在团部,扼守着通往八路军总部的要道。
沈泉的二营则驻扎在青石乡,负责守护十里坡铜矿。这可是八路军目前重要的资产,能多开采一天是一天。
在距离玉泉关1公里左右的地方,李云龙开始进行战前部署,赵刚亲自坐镇指挥炮兵就位。
李云龙走过来问道:“老赵,准备得怎么样了?”
赵刚一脸自信地回答:“是时候让小鬼子尝尝绝望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