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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一字一顿故意说得很慢,他一边观察着景子瑜的神色估摸着他到底忘了哪些又记得哪些,同时也忧心哪个字句会刺激景子瑜。

景子瑜记得和林沐一起去了苍梧,好像已经是座死城没了人烟,之后就……

“对,然后您二位就回来了,与我们汇合后到了这里。”

“这里是?”景子瑜一脸茫然地转动着眼珠子,缓缓地将目光投向周围。只见这个不大的木屋里面,中央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方桌,那方桌看起来破旧不堪,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其中一条桌腿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细细的竹竿,歪歪斜斜地撑住了整个桌面,让人担心它随时可能会倒塌下来。

紧挨着小方桌的旁边,放置着一把木头小椅子。这把椅子同样也是满身疮痍,椅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划痕和磨损痕迹,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使用,饱经了风雨的侵蚀。

摆了这些东西不大的小屋就已经显得有些局促和拥挤。所以除了这些之外,屋子里就只能再放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件。一盏破旧的油灯摆在角落里,灯油所剩无几,灯光昏暗微弱;一个小巧的茶壶放在桌上,壶嘴处有一道明显的裂痕。环顾一圈后,景子瑜发现,在这间简陋的木屋里,唯一还算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他此刻正躺着的这张床了。虽然这张床看上去也并非崭新,但至少比其他物品要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整个屋子都透露着一个穷字,屋外院坝里的花草也干枯得看不出原来的品种,菜园里不知是什么瓜果的藤攀在歪歪扭扭的竹架上来不及再爬高些就夭折止步,可见屋主也不是什么勤快的。

“这是东珠村。”

月白说是景子瑜带他们来此处落脚,此地紧邻梧州城便于打听城里消息。还说景子瑜安排林沐去做其他事了,所以林沐暂时不在。

“属下也不知公子安排林公子去了何处。但您说那周逢淳欺上瞒下说图不小,南巡队虽有随行军队还是担心人手不足,您是不是让林公子去搬救兵了?”月白说着又从那破嘴茶壶里给景子瑜倒了杯茶“您大概是太操劳了竟然发起高热,又说怕周逢淳追查连大夫也不让请,我与长风都担心您这病,如今可算是好了。您才起来怕也是饿了,我去找些吃的来。”

月白说完拉着长风走了,顺便带上了咿咿呀呀响的木门。

“不告诉殿下吗?”

月白的这一出实在太突然,长风机灵自然明白他的用意,他们怕景子瑜知道真相后受打击,伤神伤身更耽误了赈灾的正事。

出发前皇后特意召见,这是景子瑜当太子后景帝给的第一份正经差事。皇后娘娘让二人保护太子安危外还需把这差事干得漂亮些,长风当然知道事有轻重,可心里还是惴惴不安。

“要说你自去。”月白有些恼。他们从出生起受的每一项训练都是为了主子,所以自然一切都以景子瑜为先。他不是不关心林公子,可洪水那样湍急,他们又没有多余人手,自保尚需留心又怎么还顾得上一个大约已死的人呢。

眼下梧州城的事更要紧,其余的就能尽人事听天命。

两人就这样说定,拿了些炒鸡蛋和咸菜进了屋。

三人里景子瑜坐在床上,月白拉过榉木小椅子放菜,自己与长风一左一右蹲在边上解决了这一顿饭。

饭毕,两人又把这几日的事和打听到的情况同步给景子瑜,他脑袋昏沉总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怪,却实在又不明白怪在何处。长风月白是自小长大的交情,总不会害自己,便只当是大病初愈头脑不清明。

他得知这东珠村在梧州附近,人口不多,村里多是老弱,以看守修缮河堤为生。这房子原村民李大叔侄儿的,两月前他说有笔生意可做便外出离家至今未归。这屋子就闲置下来了,李大叔心善就把房子借给三人住下。

“这两日属下打听了一下。梧州城今日开始戒严,怕是已经知道公子出城了。”

“果然。”景子瑜这才想起还没和两人说那苍梧情况,他依稀记得苍梧城内墙垣上的淤泥印记,也记得放眼望去没有人烟。“当时涨水只怕近四丈。我们沿路过来没见到其他城乡受灾,最多只是河水涨高都没有受过水患,苍梧的洪水来得蹊跷只怕并不简单…”

大夏不允城主私募屯兵,一城守卫不得过千,军士钱粮都由驻地将领管理,两方相互制衡谁也不能一家独大。

这制度如今确有益处,月白说自己可能是让林沐去调兵了,可景子瑜头脑昏沉实在想不起其中原委,太子金印又还在身上,为保万全还是亲笔一封调令让长风拿了金印同去调兵,若看到林沐一同回来就是。

景子瑜搁下碗筷。东珠村比邻梧州主城却物产贫瘠村民淳朴却没什么能招待的,鸡蛋、咸菜已是月白能找来的最好食材。景子瑜虽不挑剔吃食也毕竟蜜里泡大,他又头昏目眩实在胃口不佳。

以为景子瑜吃不惯粗茶淡饭,月白关切道“晚些我去梧州城附近打探给公子带些肉回来炖汤?”

不知怎的听到炖汤二字景子瑜胃里突然涌起一阵翻涌,忙捂住嘴摆手。好半天终于将这突然袭来的不适感给镇压下去。景子瑜更觉天昏地暗被月白扶着进了屋。

看他这样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先搁置外出打探的计划。

月白将景子瑜扶到床边靠座下,缓了许久,景子瑜才开口说道:“不必担心,许是这病症尚未全好。”两人开始商议如何联系景子璎。他往日不喜这个弟弟,却也知道事急从权,此番天时地利都不如周逢淳这个地头蛇占优势,只能靠着人和取胜。

“李大叔说东珠村近海,土地不适耕种,村长一直在和梧州城交涉希望划一块荒地给村民耕种,昨日说是梧州那边传了消息已经选好地方等着人去开荒,我可以跟着李大叔他们一起去干活,伺机混入城中设法联系上英王殿下。”眼下这个办法确实可行,于是着手准备密信。

……

再说那日梧州城内。

前一晚宴会上景子璎提了好些酒,本以为尤爱养身的他要补觉怎么着也要睡到晌午才会起身,不料天还未亮景子璎就叫人备好了车马,咚咚咚的敲了周逢淳的卧房门。

“周大人、周大人。”那门被敲得声如擂鼓,他自己不得安眠也决心要扰人清梦,手拍脚踹非要把人折腾起来不可。

周逢淳昨夜宴会本就为了耽搁太子等人的行程,会上用的酒虽说都是农家自酿入口绵柔,确实是很烈的后劲极大。他东主作陪也喝了不少,又被景子璎灌了好些,此刻正是上头难受得紧。被这一番惊扰不由的脾气上涌骂了句连爹带妈的话“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快滚!”蒙上被子又要睡去。

“你现在起来,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到。”像初春的寒凉悉数从他嘴里吐出,是蚀骨的冰凉。景子璎不再敲门,只在门口站住。他听得屋内窸窸窣窣知道是周逢淳正在套衣服。心道早知这样有用自己何必好声好气的来敲他的门。

只片刻周逢淳便套好了外袍开门后恭恭敬敬向景子璎躬身作礼。

“方才微臣……”

他支支吾吾想解释,景子璎却不愿谈及,只当没有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走吧,本王都安排好了。”

这一句倒把周逢淳难住,此时此刻,天空尚未完全破晓,四周一片静谧,除了梁上小贼谁人不是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一丝丝凉意,风中只回荡着鸟儿啼叫声和昆虫低吟,实在不知景子璎这是要去哪里?

见周逢淳一脸茫然,景子璎不满的微微皱眉,然后突出一口气无奈的做出一副‘你居然忘了?但我不与你计较还是大发慈悲的提醒你’的样子,故作神秘的凑到周逢淳身旁,悄悄说了五个字——“紫光崖寻仙!”

周逢淳“啊?”了一声,平日里显得狡黠的细眼难得瞪得溜圆。他本就宿醉头疼又早起困倦,景子璎的这几个字成功的将他那本就昏昏沉沉不甚清明的脑袋搅成了一锅又粘又浑的浆糊。

昨夜宴会上他确实提起了紫光崖,不过是为了拖延太子一行人用以下酒的话题罢了。虽说那山势陡峭的风物是真,那云蒸霞蔚的美景也不假,只一个有仙人的事不过是民间传说佐以文人戏说又加了汪师爷的一通胡说罢了。别人拿这话当成毛豆、花生下了酒图一乐跟着附庸几句也就忘了,怎么他景子璎偏偏矫较真非要去寻仙问道呢?

宴会完毕已是丑时,宾主尽欢谁不是喝得太多稳不住身形,昏昏然不知今夕何夕?自己喝了那些都头昏脑涨,那提了一杯又被敬了一盏的景子璎是把酒都喝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头疼呢!困乏呢!你怎么和我们不一样啊!

心里不情不愿脸上却挂着乐意至极的谄媚,他鞍前马后的叫来随从护卫,翻身上马领着那十余人向着紫云崖方向去。

“什么?要一个时辰才能到!”景子璎半靠半倚在他那大的没边的车厢内,一边喝着醒酒汤一边对这路程表示出强烈不满。

他这辆马车简直奢华到了极点,车篷高高撑起,宽敞高大,犹如一座移动的宫殿。车身四周悬挂着精美的珠玉和绚丽多彩的锦缎,随风轻轻飘动,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再看那马头之上,装饰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节约和当卢皆由纯金打造,金光闪闪,璀璨夺目。每一处细节都雕琢得极为精细,仿佛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这样一辆马车行驶在路上,无疑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周逢淳作为一方之主收敛金银无数,享乐奢靡也是各种好手,却在那日见了这车马生出了甘拜下风的遗憾。也是那日他认定这英王定是个贪图享乐的花架子,这趟南巡不过皇帝老儿让自己儿子外出历练,走个过场玩乐一程罢了。所以投其所好一心介绍周边风物、美食美景,这一行人也果然不负所望将那出发的日期一拖再拖。

“那我先睡一觉,到了地方再来叫我。”景子璎说完让侍女白薇放了苇帘。

周逢淳脸都快气歪了,咬着牙说了“是”夹紧马腹向前奔去。

车厢内,侍女和那小倌捂嘴偷笑确认车旁无人才放肆道:“要说气人,咱们王爷说第二何人胆敢称第一。”

景子璎一手扶额轻闭双目,边修养精神边问那小倌“他们出去了?”

说罢从怀里摸出一银白珠子还给他“这东西不错。”

小倌名唤南柯是熙春楼里俊俏翘楚。他伸手接过那颗醒酒珠收好,霜色广袖滑落半截玉腕,腕骨分明却似冰雕雪砌,他一臂靠在景子瑜膝头,脑袋又枕在那手臂上,半束长发垂落肩头像融化的墨,明明长得那般冷若冰霜不近人情,姿势做派却又像只慵懒的猫,勾得人只想抱在怀中细细揉摸。

“昨晚就已出城。”景子璎问,他便答,态度恭敬和他那没骨头般的做派实在很不相称。外人眼里他是熙春楼里一场好梦,是英王殿下心尖上新来的宝贝疙瘩,实则是景子璎埋在那销金窟的眼。

白薇在一旁吃着林檎干、梅子姜,二人讨论她向来不掺和,出了结果照做就好,于是只一味吃点心,再看着眼前这一双俊秀如画。

景子璎从小底子就好,岁月如梭将他孩童时圆润的小脸工笔描摹出清晰棱角,眼若明珠又含着三月桃花溪水间的圈圈涟漪潋滟,睫毛在眼尾拖成蝶翅,可他眉间一点朱砂像凛冽的寒星修长上翘,本该是心有千言不得书的愁苦汇在眉宇间却因那眼角弧度生出些妩媚的笑意。

这般好颜色一个已是难得,白薇日日能见一双自然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她也曾问过何不假戏真做收了南柯,景子璎又是那日日如一的笑盈盈表情抬手在她额上一弹,声线如冰裂春溪落下一句“不得放肆!”。

林檎干和梅子姜都已吃完,白薇拿出巾帕擦了手,又将身上沾上的碎屑清理干净,她家王爷太爱干净,见不得一点脏,也养得她整日讲究。等她收拾妥当才开口“现在我们做什么?”

景子璎要了个软垫靠好,避酒珠再好也不过减轻酒意不能完全化解。他也不想违背自己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宗旨,真的准备睡个回笼觉。他睡前未免白薇再问挪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开口:“那周逢淳不是愿意带着我们参观考察拖延日程嘛,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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