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新任杨镇长陪着冯主簿突然亲临大河村。赵村长手忙脚乱接待了两位上官。
之前有什么事都是提前通知,这次怎么就不声不响下来了?
赵村长心里忐忑,以为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结果,冯主簿只交代了一件事:“以后村里的宅基地和农田不得随意买卖,如果有人要买,就让他去县衙申请。”
“啊???”赵村长眨巴眨巴眼,“主簿大人,以前村里的地都是村里做主处理,以后为何要经过县衙?这不是把一件简单的事复杂化了吗?”
冯主簿的神色有点严肃:“你不必追究原因,上面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是。凡是挨着大河村的村庄都传达了这样的命令。”
啊???
为啥呀?
赵村长更迷糊了。
传达完通知,冯主簿要求赵村长带着他去小河村转一圈。
赵村长以为他要去小河村下达同样的通知,便把人带过去了。结果,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冯主簿在老族长的陪同下,参观了小河村的祠堂和学堂,交谈之间,对老族长非常客气恭敬。临走前,还嘱咐老族长办暖房酒的时候一定要告知他一声。
赵村长腹诽:就为了一顿暖房酒,所以亲自来一趟?
把两人送走后,赵村长把老族长拉到一边:“老爷子,上面为什么要下这样的通知?”
老族长想了想:“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赵村长心急:“您就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老族长两手一摊:“我现在也不知道啊!”
赵村长:……
过了几天,赵村长渐渐回过味儿来。
村里陆续来了很多大户人家的下人,来村里打听房子和地。不拘泥好坏,只要有就买。
赵村长直言土地买卖村里做不了主,要买地必须到县衙申请。
有些下人大概觉得自家主子身份高,便甩了脸子,言语威胁。赵村长两手一摊:“上头说了,不经县衙同意的土地转让属于违法买卖,买卖双方都会被抓起来,打板子,罚银子。不止我们一个村接到了这样的命令,周围几个村都接到了,不信你们去打听。”
好歹把人打发走了,赵村长一琢磨,才明白过来:敢情这些人是冲着采苓来的啊。
他又赶紧去了小河村。
大河村周围的村庄都出现了类似的买房买地现象。要不是早收到通知,面对重金诱惑,很多村民早就忍不住卖了。
但也许是来买房的人来头太大,就连县令大人都顶不住。大河村隔壁的村庄里,陆续来了新住户。这些新住户来了后就紧急招工盖房子,工钱还比市价高,倒是给各村村民带来了收入。
大河村也来了两家,拿着县令的手令,在村西买了一片地,紧急招工盖别院。
正好小河村的围墙盖好了。于是,老吴的建筑队又被拉去盖别院了。
金山镇上的地皮也突然紧俏起来,价格比之前翻了一倍,下手慢的还买不着。就连镇外的地皮都被人购买一空。
赵村长问:“老爷子,你们不在镇上买个铺子经营经营?”
老族长摇头:“不急,先把地种好再说。倒是你们大河村,如果想有个固定收入,不如在挨着官道的地方盖一家客栈。”
赵村长眼中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于是,赶紧起身急吼吼回去了。
就在各村新住户热火朝天忙着盖房子时,叶采苓带着七人回来了。带回来很多猎物,有老虎,黑熊,山羊,野鹿,野猪等。
八个人在山中待了一个月零两天,个个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不过,几人的精神面貌很好。特别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叶氏一族瞬间沸腾了,比迎接常年不归家的游子还热情。
骆十九也终于有机会见到另外七个修士。但是大家都朴素得很,言行举止都非常接地气,从外观上看不出什么来。
但因为知道他们是神修,所以不自觉就带上了滤镜,总觉得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自带仙气。
老族长让他们休息好了再过来说话。
八个人各回各家,洗漱,吃饭,休息。
叶青山和江氏见三个孩子安全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氏高兴得要多做几个菜犒劳犒劳孩子们。
等三人洗漱完,换了干净衣服出来,叶青山已经泡好茶水,在堂屋里等着他们。
叶青山把最近村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也把叶心莲的事说了,以及老族长的雷霆手段。
叶采苓对叶心莲没什么印象。对她的拎不清也是一笑了之。现在能伤害她的人只有比她强的神修,像那种世俗偏见和流言,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叶青山:“采苓,爹跟你说这些,只是让你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你心里有个数。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叶采苓笑笑:“不会,我就当个笑话听听。”
叶采欣却有些气愤:“心莲姑怎么这样,这不是故意磕碜大姐吗?别说大姐是神修,就是不是神修,也不能给大姐找个巨婴啊!这哪里是给大姐找婆家?明明就是给王家巨婴找老妈子。”
叶秋实点头:“采欣说得对。”
叶采苓:“这种事不值得生气,当耳旁风过去就算了。谁家没几个极品亲戚?”
江氏娘家还有两个哥哥。当初叶青山家里最穷困,后来又被打断腿,更是雪上加霜。江氏去娘家求助,两个嫂子不肯帮。倒也没说难听话,就是俩字:没钱。
从那以后,江氏再也没回过娘家。
现在家里好过了,他们也没好意思贴上来。江氏也从不提两个哥哥。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了一顿团圆饭。
翌日,叶采苓八人去跟老族长汇报修炼情况。与此同时,小河村的暖房酒请柬也在叶向文叶传宗和洛云离的操持下,送了出去。
叶氏姻亲有的送了,有的没送。凡是当年躲着叶氏,要跟叶氏划清界限的,都没送。
其实叶采苓不想大办,但光干活的工人就有十几桌,再加上姻亲,县令夫妻,冯主簿,高县尉等。算来算去,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