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意,舒服吗?”
沈:“好舒服,还要……”
周:“………那你也帮我!”
沈真意心一横,把手伸过去,嘁,这人还真挺能忍。
事毕,沈真意累得沉沉睡去,周敏行打水给他擦洗。
边擦边想,是不是两人角色互换过来了?自己倒像是侍完寝后的“小媳妇”。
而且这哥儿在床底间可真是放得开,以往他行房时,哪个女子不是含羞带怯的?
这哥儿倒好,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恍惚间自己都以为是在与一个男人纠缠,可是自己非但没有“萎”,反而愈发上头。是的,这种体验他喜欢得不行。
当然,以后还得让这哥儿收敛点儿,刚刚自己被他撩得差点收不住。自己力气又大,万一以后伤着他怎么办?
就着他用过的水,周敏行自己也草草擦了一下,然后上床抱着沈真意睡觉。刚闭上眼睛,又忍不住睁开眼再看看他,凑上去亲一下他嘴角,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周敏行就匆匆把叶大夫请来,隔着床帐给沈真意诊脉,这哥儿还睡得很沉。
叶大夫还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诊完脉捋捋胡子,摇摇头说:“你说他中了春药?不像。”
“可他在青楼喝了酒,回来后就……咳咳”,周敏行有点尴尬,毕竟涉及床帏之事。
“哈哈,依老朽看,那酒最多有一点点催情的效果,青楼里用这种酒很正常,但不至于像春药一般让人无法抵御”。
好死不死,沈真意就在叶大夫说这句话时醒了,他的嘴张成了“o”字,想起昨晚自己的大胆,后知后觉羞耻得不行。
“那我夫郎是……?”
沈真意决定还是装睡吧。
“周夫人体质特殊,以往应该一直比较清心寡欲,昨晚应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喝了那些酒,种种原因导致他一直压抑在体内的欲望突然释放出来。”
简单理解,就是自己“发春”了!沈真意觉得自己以后一辈子都不想再找叶大夫看病了。
“不是老朽多嘴,周少爷平日还是得多顺着他,莫让他心情大起大伏,容易伤他身子。”
在叶大夫的谴责眼神下,周敏行缩了缩脖子,强装镇定地继续问:“那夫郎他以后会不会………会不会也……咳咳?”
“你倒是想得美,这次不过是偶然遇上。不过……周夫人种状况,以后万一遇着什么刺激,还真说不好。周少爷可得悠着点儿,老朽可提醒你,一次两次的还没关系,次数多了他身子会亏”。
年轻人不懂节制,叶大夫理解,不过当交待的他也不能含糊。
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身体?受到某些不明刺激还会触发春药开关?沈真意决定,以后自己一定修身养性,做到心如止水。
把叶大夫送出门,周敏行赶紧撩起床帐,迫不及待坐在旁边瞧沈真意,似乎从昨晚开始,他就感觉怎么瞧也瞧不够这哥儿了。
沈真意装不下去了,索性睁开眼睛。结果,面前这人是什么情况?笑得嘴角AK都难压的样子。
“夫郎,你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我再帮你煎药。叶大夫刚帮你看过了,你…”。
周敏行抓着这哥儿的两只手摩挲,脸上的温柔都要变成水全部流到沈真意身上了。
沈真意的身体忍不住酥麻了一下,昨晚,的确很舒服。
不过,这人干嘛一副新婚燕尔的样子,和离书呢?
沈:“少游,昨晚谢谢你。私下里你就别叫我夫郎了”。
周敏行以为这哥儿还在使性子,赶紧轻声哄道:“好真意,心肝儿,卿卿。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一气之下写和离书,咱们撕了吧,不作数的,你别生我气。我昨天去青楼只是因为应酬,我什么都没干。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不顾及夫郎你的体面去青楼嫖?再说,我也嫌脏啊。”
沈真意看着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心想,男人是餍足之后才会这样,连这人的嘴都像是抹了蜜一般,这就是糖衣炮弹啊,若换成没有现代灵魂的沈真意,估计难以抵挡得住。
虽然他说的话沈真意完全相信,不过和离之事,他势在必行。因为两人的问题,不单单是昨晚这人有没有去嫖。
“少游,和离书都写了,白纸黑字,撕了又怎么样,我都记在心里了”。
沈真意把头往里面偏过去,心里像是被撕开一个口子,不大,但是血一直在慢慢往下滴。
“可是,真意,咱们昨晚都圆房了呀,怎么可以真的和离?”,周敏行懵了。
沈:“不算圆房吧,不过是互相帮助了下。虽然是我主动缠上你的,可是你也没拒绝吧。再说,我也帮你了,你不吃亏”。
周敏行的脑袋被他说成了浆糊。都那样了,只差临门一脚了都,还不算圆房?还有,轮得到他这个大男人吃亏吗?再怎么样也是他沈真意吃亏吧?不对,夫妻间行房天经地义,怎么就跟吃不吃亏扯上关系了?
“沈真意,所以,昨晚你是在跟一个你不认为是你夫君的人行周公之事?如果昨晚那个男人不是我,你也会……?”
周敏行一副想要掐死这哥儿的样子,手捏在床架上,咯吱作响。
“也许吧。那什么,你别激动,你昨晚表现挺好的。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一夜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你别放在心上”。
沈真意感觉床架要被捏断了,但还是不怕死地说出他真实的想法,只不过身体悄悄往床里面挪。
“也许……?沈真意,那你可真够水性杨花的,以后你还打算跟多少男人一 夜 情?!”
周敏行在内心告诫自己,早上才从这哥儿的床上爬起来,再多忍忍,这哥儿是在说气话。
“笑话,水性杨花你个大头鬼!你是男人你就可以跟很多人上床 ,那我都已经与你和离了,凭什么以后我跟其他男人上床就是水性杨花?管得着吗你?你昨晚是弄得我很舒服,我都夸你了,你还要怎样?”
床架终于还是断了,一边的床帐掉到沈真意脸上。
周敏行忽然冷静下来,他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还在扑腾着帐子的沈真意,然后,俯身按住他的手,冷峻的眼睛隔着一层纱帐看着他有些惊恐的眼睛。
“所以,你是把我当小倌用?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绝不是真的沈真意。沈真意熟读圣贤书,绝不会说出这些离经叛道的话来。还有一夜情?上床?舒服?我不相信原来的沈真意会说出这样大胆露骨的话来”。
沈真意安静下来,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