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绘春就就进来,她要拿走宜修写好的字。
只是,在绘春拿那一摞纸的时候,不小心把砚台给弄翻了,写好的经文上洒满了墨汁。
于是,宜修大怒。
然后就喊人过来,要发卖了绘春。
剪秋给绘春求情。
宜修都不同意。
还是四爷说话了,“宜修,只是弄脏了经文,不至于发卖。就送回内务府吧。”
剪秋说:“贝勒爷,绘春是我们主子从小从外面买的,不是内务府出身。”
宜修:“剪秋,你不用求情。她就和那些下人一样,都是当差不尽心的。打她十板子,把她撵走吧。”
绘春都懵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跪地给宜修磕头,头都磕破了。
可是宜修铁石心肠,就是不同意。
剪秋没办法,亲自出去找人,打了绘春十板子。
又拿出了绘春的卖身契,直接就去了衙门给绘春消了奴籍。
之后,又给了绘春六百了银票,说:“绘春,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你拿着他们和你父母一起走吧,离开京城,去哪都行。找个地方安家 。”
绘春能跟着宜修这么多年,那也是个聪明的,看见剪秋这样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绘春急忙要说话,剪秋直接按住了她的嘴。
摇了摇头,说:“记住,你做错了事,主子厌了你,赶紧走吧。”
绘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使劲握了握剪秋的手,说:“我听爹说,他的老家是琼州那边的,因为日子苦过不下去,所以就到了北边讨生活。
我回去后,就和爹娘一起回琼洲老家,剪秋,你记住了我们的地址。如果有一天,你可以去我那里看看。”
绘春把琼洲的地址告诉了剪秋。
剪秋点头,送走了绘春。
谁都能走,但她不会走。
她和主子一起长大,在乌拉那拉府艰难求生,感情可不是普通的主仆感情。
再说了,她剪秋也是外面买来的。
当然,家生子那样好的仆从,乌拉那拉夫人怎么会给庶小姐呢。
不过这也成全了宜修。
剪秋她到了乌拉那拉府,都不知道是被倒卖了几手的。
从她有记忆的那一刻,就开始不断地跟着人牙子,学着规矩,然后让买家挑。
一直到了第五个买家,乌拉那拉府。
来到了庶出小姐宜修的身边,才算安稳下来。
她要跟着宜修,她看出了宜修的决绝。
无论宜修要干什么事,她都要跟着。
宜修要干什么事呢?
曲飒一穿过来就知道了,宜修的愿望就是,她要爱新觉罗胤禛、乌拉那拉柔则、乌雅成璧、乌拉那拉夫人,甄嬛全都心愿成空,受到百般折磨,不得好死。
胤禛的心愿是当皇上,那就让他当不成;
柔则的心愿是嫡福晋嫡子甚至嫡皇后,那胤禛的皇上当不成,她的心愿自然也不能成真;
而乌雅成璧,想让他的小儿子十四爷当皇上,那就断了十四爷的路;
至于乌拉那拉夫人,她就柔则一个女儿,希望她当皇后,胤禛不当皇上了,她的愿望也实现不了了。
至于百般折磨,那更好说了。
这也是自己筹划的地方。
也就是这些人的被折磨的先后顺序。
她会让这些人全部都活着,能活到七老八十才好呢。
其实,上一世穿成了安陵容,她才知道,安陵容的内心深处阴暗的想法。
真的不是个什么好人。
可怜人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回的宜修也是。
但她是任务者,穿到谁的身上,就要替谁完成心愿。
哪怕这个人是坏人呢。
这个宜修,就是整个甄嬛传里的第一恶人。
可她是皇后,她的怨气大了,实在是影响太广。
这个宜修,要说她的儿子弘辉死了,她有一半责任。
首先,开始她怀孕的时候,就因为四阿哥的‘生阿哥就立她为嫡福晋’这一句话,所以,在六个月后,经过了府医、太医的诊断后,确认她肚子里是个阿哥,所以,她飘了。
她觉得自己嫡福晋把稳了,就去信让乌拉那拉夫人过来。
按当时的品级,乌拉那拉夫人看见她这个王府的侧福晋,也是要行礼的。
结果,乌拉那拉夫人那样的老狐狸,到了四阿哥府里,看着宜修那掩饰不住的得意眼神,她就偷着打听了。
才知道,宜修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四阿哥请封为嫡福晋。
这还了得。
四阿哥显见得最少是个亲王,如果运筹得好,那就是太子是皇上也不一定。
现在一个侧福晋,她和女儿就要给她蹲身行礼,那要是四阿哥再进一步,那他们娘俩岂不是要给这个庶女磕头请安吗?
而且还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于是,纯元的惊鸿舞一现身,果然,好色的四阿哥就看直眼了。
等宜修的大阿哥三周岁后,的确是聪明。
而柔则也不是个善茬。
一怀孕,就计划让弘辉给她的儿子让位置。
所以,开始宜修在弘辉发烧的时候,她又做错了一件事。
如果当时她举她院子里所有下人的力量,主院的门能砸开,府门也能闯出去。
可她没有。
她会医术,简单的降温处理都没做,一门心思想借此让四阿哥看清楚柔则的真面目,
还有借此机会,想让四爷能看看她,因为她已经几个月都没有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到四爷了。
于是,她就抱着弘辉跪在正院门口。
可后来,发烧的弘辉被宜修这样一通折腾,好了,直接就送了命。
于是,宜修疯了。
但她不敢面对弘辉的死亡真相,她自己也是推手之一,甚至可以说,她的责任更大。
所以,就开始了残害其他女人孩子的所谓报复行为。
话说回来。
宜修现在就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出去。
每天就是剪秋一个人照顾她。
当然,对外说的就是一年内她要给弘辉抄写经文。
而胤禛也过来劝了好几次,宜修说:“我的弘辉走了,我还能用一大堆奴才伺候着,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那我成什么了?我给弘辉抄一年经书后再说吧。”
于是,胤禛也不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