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本,赤本……顾名思义是一本红色的本子。
两人正因为这本神秘的赤本而忙碌着。他们双双埋头,认真地四处寻找它的踪迹。
白玉柔轻声呢喃着:“赤本,赤本,你究竟在哪里呢?到底藏在了哪个角落呀?”她的声音轻柔,尝试用哄人的方式将它找出来。
在他们翻找的过程中,只要碰到那些并非自己所需要寻找的物品,两人就会十分默契地将其收入空间。
就这样,整个密室中的物件一件接一件地消失不见,统统被他们收纳起来。
然而,当所有的东西都已被收进空间之后,却唯独剩下眼前这个高度与白玉柔相仿的巨大箱子。
之前放置在箱子里面的书册早已被他们取走,如今这里只剩下了一个空荡荡的箱身。
“柔柔,这个大箱子确实很重,以我的力量竟然都无法移动它分毫!”顾岁聿面露难色地说道。
心想:既然动不了它半分,那么,它就有可能根本就不是箱子,就像书房那个香炉一样,它是同地面连在一起的。”
顾岁聿眉头微皱,修长的手指在箱内轻轻敲击着,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他一边敲打,一边在脑海里快速地分析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和线索。
就在这时,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敲到了箱底,突然间传来一阵“哐哐哐”的中空之声。
这异常的声音瞬间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与期待。
因为这种声音通常意味着箱子底部存在着隐藏的空间。
紧接着,两人心领神会,决定齐心协力寻找打开这个秘密空间的机关。
顾岁聿首先在箱内仔细搜寻,但经过一番努力后却毫无所获。他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将探寻的目光投向了箱外。
功夫不负有心人,没过多久,他果然发现了一处端倪。
“柔柔,你来!我找到机关了!”
顾岁聿兴奋地朝白玉柔喊道。只见他的手指正稳稳地搭在一块微微凸起的鱼包皮乳钉上,这就是开启另一个密道的关键机关。
说时迟那时快,顾岁聿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手按下那块乳钉。
只听“咳咔——”一声闷响,两人同时紧张地朝着箱中望去。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结实的箱底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又一条黑漆漆的密道入口。
这条新出现的密道仿佛是一个无底深渊,散发着神秘莫测的气息。
看到眼前的景象,白玉柔忍不住惊呼出声:“我的天哪!这狗刺史难道是属套娃的吗?怎么一个密道接着一个密道啊!”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不是么!这一个密道接着一个密道的,连机关都藏得那么隐蔽、复杂,简直比老鼠还要擅长藏匿!”
顾岁聿微微侧过脑袋,将耳朵贴近箱底,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果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柔柔,你来听,有人的喘息声。”
白玉柔也凑过来细听,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凝重,轻声说道:“依我看,这里应该就是关押那些年轻女子和孩童的地方了。”
“没错,这样吧,你还是进空间,我下去探探究竟。”顾岁聿一脸严肃地交代道。
“好的,你一切小心。”白玉柔深知此时情况危急,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一闪便进入了空间之中。
而顾岁聿深吸一口气后,则小心翼翼地下到了密道里面。
随着他不断深入,周围的气温开始发生急剧的变化,仿佛一下坠入了冰天雪地一般。
温度极速下降,气温的变化,仅片刻功夫,他两条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布满肌肤。
他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就连牙齿也因为寒冷而不住地打着寒颤。
一直在空间里密切关注着外面动静的白玉柔看到顾岁聿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担忧。
她急忙从空间中取出一件厚实的黑色羽绒服,用力扔出空间,交给顾岁聿,并焦急地喊道:“聿哥,快把这件羽绒服穿上,可千万别冻坏了身子!”
顾岁聿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那件羽绒服,迅速穿在了身上。
瞬间,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住了他的身躯,让他稍微感到舒适了一些。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反而加快速度朝着密道的尽头走去。
越是靠近底部,那阵喘息声就越发清晰可闻。顾岁聿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他暗自祈祷着能够尽快找到被囚禁的人们并成功解救她们。
终于,当他快步走到密道尽头时,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见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赫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昏暗而又潮湿的地牢,仿佛是地狱深处的一角。
这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糜烂和腐尸的气味,那股恶臭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地钻进顾岁聿的鼻腔。
由于长时间与阳光隔绝,地牢内的空气变得异常浑浊,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若再仔细去嗅一嗅,便能察觉到在那潮湿的空气中,竟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血腥之气。这种味道,就像是死亡的阴影悄然笼罩,散发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息。
突然,一阵微弱的呜咽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呜呜呜,我……我不出去。\"
紧接着,另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 \"要回家......我要回家。\"
然而,这些呼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很快便被黑暗吞噬殆尽。
此时,地牢的角落一个女子身影靠墙坐着,她缓缓抬起头,瞥了一眼顾岁聿,随而转过脑袋,目光空洞地望向地牢里唯一一盏燃烧着的油封。
微弱的火光摇曳不定,映照出她憔悴不堪的面容。只见她嘴唇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又是一个被抓来的小郎君,真俊呐……哈哈哈,可怜~可怜啊!\"
她的哭笑声回荡在地牢之中,听起来却比哭声更让人感到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