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心想真不愧是男频升级文,对男主来说,生活就如同打游戏副本:
第一个是新手村副本,宝珠村灭村夺珠案,促使他走上捉妖师道路,斩杀boss沼妖一只,奖励为明月珠。
不过被她这只小花妖偷梁换珠了。
第二个副本就稍微升级了些,兰陵城少女胭脂案,斩杀boss蛇妖两只,奖励是灵玉玉生烟,以及……美人的好感值。
顺便还解锁了以后副本的线索碎片:上京缉妖司。
命书死活不愿意透露一点剧情,但在白苓的死缠烂打下,不胜其扰,终究还是透露了一点细枝末节的信息。
男主风逸之在拔出祭渊剑后,无方宗宗主曾拜托林惊鹤布置法阵获得五方灵器方位,分别是:
东海、兰陵、金陵、幽都和上京,自东南向北方而去。
不过只是大致方位,有可能会移动,也有可能不在主城之内,而是在附属郡县、乡镇之中。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终极副本一定是在上京城。
毕竟那是皇城,按照一般的剧情套路,肯定要发生什么,说不定还要和朝堂倾轧、权谋博弈有关。
命书听了她的分析,呵呵:“小花妖,你倒是对这些套路很熟悉,不如你来代替吾做这天下的执笔人?”
白苓装作没听出它的反讽,自矜:“过奖,过奖,你要退位让我写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是命书,那她可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好角色:
不说天潢贵胄,也得是个千金富女,绝色美貌加上无边财富。
最好再多来几个帅哥桃花,一个清冷矜贵世家公子,一个霸道阴鸷病娇王爷,再来一个温柔体贴竹马将军……
想想都美得冒泡。
命书疑惑出声:“这些个性结合起来不就是男二吗,为何你喜欢分开的,却不要结合版的?”
“那老狐狸哪里是什么结合版!?”
白苓一阵恶寒,可想想好像有点道理,抵唇轻咳两声:
“一些个性出现不同人身上那是百花齐放,可要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精分蛇精病!”
她心中呵呵,傻子才会喜欢蛇精病。
命书冷然:“可你只能攻略他。”
白苓扯了下嘴角:“我知道,天天说,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听得心烦,干脆不理会屏蔽识海,只专注眼前事——
那日风逸之将蛇妖斩杀,提两人头颅到州府大门问罪,同时也向全城人宣告事件真相。
满城哗然。
真相大白,云散天青,蛇妖二人以命偿还,可其他人罪责也不可推卸,比如,沈天扬沈知州。
他虽说是被蒙蔽,可作为知州,既识人不清助推妖邪上位,还贪图美色、因小失大,间接导致众多少女香消玉殒和几十个家庭悲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胡枝音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到上京,很快有了回信。
朝廷派人来下旨,将沈天扬以失职罪、包庇罪论处,革除知州之位,流放到西北蛮荒之地,而新知州正在上任的路上。
而上京缉妖司也特派专人来接替兰陵青令一职,以及彻查数十年前“半妖金丹”一案的线索。
“沈钰、华容这等人为制造的半妖并非个例,也不只发生在兰陵,之前各地缉妖司皆有捣毁几个犯案窝点,可幕后黑手并未浮出水面。”
“赤令大人说了,这背后的组织深不可测,恐会引起天下大乱,必须彻查将他们连根铲除,有一点踪影和线索都不能放过。”
说话的是新来的青令,名为杨廷鉴。
他穿的是和沈钰一样的绛红官袍,高大健壮、阔面隆鼻,称不上俊美,就是比较端正的长相。
“这么严重,怪不得把你这个赤令副使都派出来了。”胡枝音咂舌。
连人家原本的官位都知道,她显然和这个新来的杨青令熟识。
风逸之很是好奇:“胡女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胡枝音装傻充愣:“能是什么身份,无方宗弟子啊,明知故问。”
“不对,肯定只是这个。”
风逸之眯起眼,目露审视,“你一封书信过去就能让朝廷派人过来,还知道杨青令之前是赤令的副使,你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不简单个大头鬼啊!”
胡枝音眼底闪过慌乱,曲起指节猛敲他额头一下,“天天胡思乱想的,我不过是因为是宗主的弟子,和缉妖司有过几个照面而已。”
“是吧,杨青令。”她拼命使眼神。
对方顿了下,才迟疑地点了下头:“是吧。”
胡枝音:“……”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吧”是什么意思?
果然,上京缉妖司那些人除了捉妖,在其他方面,尤其是为人处世,都是些木头。
是她考虑不周,应该提前打好招呼的。
但幸好的是,另一个也是块木头。
风逸之捂着被敲红的额头,委屈至极:“没有身份就没有身份,好好说话不行嘛,非得打人。”
他还嘀嘀咕咕:“女人真是善变,这才温柔了几天啊就变回去了。”
胡枝音:“……”她何苦紧张那几秒钟。
白苓在柱子后面看的津津有味,心想男女主这对欢喜冤家似的小情侣还挺可爱,每天热热闹闹的,非常有活力,让人心情也会变好。
忽地,有什么硬物抵住她的后颈,冰冰凉凉,刺激得她浑身一颤,而她几乎不用多想都知道是某人的玉扇柄。
果然,下一刻耳边传来如玉碎的嗓音:“阿怜在这躲着作甚,怎么不过去?”
白苓头都没回,没什么感情回:“见生人,我害羞。”
当然,害羞是借口,她不过是怕身份暴露而已。
寻常捉妖师没有林惊鹤这变态以骨识妖的能力,可这中央下来的可不一定。
保险起见,她还是装作害羞离远一点。
听到这个荒唐借口,林惊鹤失笑:“稀奇,以往也没见过阿怜害羞,莫不是害怕——”
他刻意拉长语调,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如蛇攀附上她的耳根。
白苓感觉到灼热的烫,可似乎不是那道气息附加的,而是从她皮肉里渗出的,不过很快又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自己太丑?”
白苓猛然扭头,美目几乎喷火,咬牙:“林公子怕不是眼睛出现问题了,阿苓可是世人审美里的美人,怎会丑?”
最后一个“丑”字几乎被她咬碎。
见她雪白的脸气得绯红,林惊鹤弯唇,黑眸尽然是戏谑:“好吧,那便承认阿怜是美人。”
这般勉强的口吻让白苓怒火蹭蹭往上涨,刚要怼他,腰带却被勾起,整个人猝不及防被带着走。
“走吧。”
青年那根玉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腰上的绸带,大步流星往前走。
“去哪?”白苓懵,步伐有点踉跄,脚下银铃随之泠泠作响。
白苓本以为他是要把她推到新青令前,谁知他竟然带着她径直掠过几人,朝大门走去。
男女主也好奇问是去哪?
青年悠然含笑道:“带阿怜去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