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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留,摇摆不定的两年,让诺敏图雅心力交瘁。

这两年间,蒙部的使者时常来到府中,他们带着丰厚的礼物,也带着一份隐晦的期盼——他们希望诺敏图雅能回到草原,或至少能为蒙部与荆家之间搭起桥梁。

然而,每一次来访,都被荆万福一一婉拒。

“我荆家已在大明扎根,此事无须再提。”

这话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成了送客时的固定话术。

诺敏图雅同样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拒绝与使者过多接触。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本就尴尬,若是与蒙人走得太近,不仅会惹得公婆不悦,还会给荆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每次都站在院门前,看着那些远道而来的旧人,盈盈一礼,便关上大门,再不多言。

看似风平浪静的荆家,实则暗流涌动。

这份冷漠的拒绝,不仅未能平息风波,反而让局势愈发微妙。

天色微暗,冬日的寒意渗透院墙,晨雾未散,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的气息。

荆府内堂,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盏油灯幽幽地燃着,微弱的火光映照着桌上的几只茶杯,茶水微凉,杯沿染着未曾饮尽的痕迹。

父子二人分立两侧,荆宇轩双拳紧握,面色阴沉,眼神中燃着未曾熄灭的怒火。

“叔父尸骨未寒,父亲便匆匆逃来这边陲?”荆宇轩眼底燃着火,手指紧握成拳,声音隐含着怒意。“若与蒙人联手,不是为了私怨,而是要他们偿还血债!”

“血债?”荆万福缓缓抬眼,沉稳的目光如沉石投井,压得荆宇轩胸口一窒。“你以为与他们合作,就能掌控局势?他们要的是大明的裂隙,而不是荆玉杰的仇。”

荆宇轩嗤笑一声,目光却微微颤动:“难道父亲就此隐忍?眼睁睁看着叔父枉死?”

荆万福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坐下,语气依旧冷静:“这些与你又有何关联?你叔父的死,是我们上一辈人的恩怨。你若执意要为他报仇,就要明白,你面对的,不是某个仇人,而是一盘已经沉淀数十年的旧棋烂账。”

荆宇轩冷笑一声,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荆万福:“所以,在你眼里,叔父的死无足轻重?家族的仇怨可以置之不理不成?”

“你与蒙部联手,便能手刃仇敌?” 荆万福声音沉稳,目光如铁石般沉静无波,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这是唯一的机会!蒙人憎恶朝廷,若我们借力……”

“借力?你以为你能掌控这把刀?”荆万福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轩儿,你要的不过是眼前的一口气,却从未想过,这一刀捅出去,流的血不止是蒙人,还有千千万的大明百姓。”

荆宇轩被父亲的话震得一怔,片刻后,他脸上怒色更甚,眼神如燃尽的火焰,带着绝望的灼热。“父亲未免太过冷血!叔父对你而言,竟真的只是个名字?他为了朝廷尽忠,却落得身首异处,如今你却说这与我无关?”

荆万福摇头,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声音依旧平稳:“玉杰是我弟弟,他的死,我又怎么不会痛?但一味沉浸痛苦,能解决什么问题?你以为今日刀兵相见,便能平息恩怨,实则不过是旧仇未了,新怨再添。”

愣了片刻,荆万福眸色微暗,他缓缓闭上眼睛,仿佛在压抑什么,良久才道:“这不是冷血,而是现实。”

“现实?”荆宇轩嗤笑,眼中带着痛楚的嘲讽。“是你懦弱罢了。你畏惧朝廷,也不敢触怒蒙部,所以宁愿让叔父死得毫无意义,也不愿站出来。”

荆万福的手指缓缓收紧,像是要攥住什么,却最终只是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你以为我不痛?你以为我不愤怒?”他缓缓起身,深邃的目光落在荆宇轩身上,带着沉沉的悲哀。“但我不能被玉杰的仇蒙蔽了,我还得想这整个家族……更得想这座城里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

荆万福喉结滚动,似咽下万千苦涩,语气愈发沉重:“与蒙人合作,不过是挖却心头肉,医得眼前疮。你可曾想过,你的仇报了,却要搭上多少无辜人的命?”

荆宇轩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动了动,却未能说出反驳的话。

屋内沉默良久,气氛仿若凝滞。

厅外,诺敏图雅一手牵着荆若愚,一手抱着女儿荆若琳(金宝儿) ,眉头紧蹙,神色满是犹疑。

她透过门扉,静静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终究不知应如何开口劝解。

这一夜,注定无眠。

数日后,冬阳初升,集市人声鼎沸。

诺敏图雅抱着孩子,缓步走在街巷间。

她的步履不疾不徐,目光却在一处蒙部商贩的摊位前流连不去。

摊上的饰物雕刻着精细的草原纹饰,驼骨琢磨而成的挂坠、银饰镶嵌着湛蓝宝石的耳环,每一样都带着北疆的气息,仿佛能透过岁月,将她的思绪牵回遥远的故土。

她驻足摊位前,手指轻轻拂过一枚骨雕,目光微微闪动。

怀中的荆若琳挣了挣,童声软糯而欢喜:“娘亲,我要这个!”

诺敏图雅轻声安抚:“宝儿,乖。”

“喜欢就买下吧,不必舍不得。”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语气淡然,却透着不容推辞的笃定。

她猛地转身,看见婆婆抱着荆若愚站在身后。

诺敏图雅错愕片刻,随即蹙眉:“婆婆,你跟踪我?”

婆婆淡淡一笑,替怀中的孙子掖了掖衣襟,语气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我看你抱着宝儿,匆匆出门,钱袋子也不拿,我是不放心,才追了出来。”

诺敏图雅望着她,心中涌上一丝异样的情绪,片刻后,嘴角微微浮起一抹苦笑。

婆婆总是这样,一边用尖酸言语约束她,一边默默给予关怀,这种矛盾的相处模式,让她无可奈何之余,也深感无力。

她收回视线,拾起那枚骨雕挂坠,又挑了一些糖果,付了银钱,牵着荆若愚,与婆婆一道缓步回府。

日暮西沉,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回府后,婆婆去厨房张罗晚饭,诺敏图雅则陪着孩子们玩耍了一会儿。

荆若琳手里握着刚买的骨雕玩得不亦乐乎,荆若愚拿着父亲做的木球,趴在桌案上,看着母亲手中的针线活,问东问西。

夜色渐浓,府中点起灯烛。

用过晚膳后,婆婆已哄两个孩子进入梦乡,诺敏图雅轻手轻脚地为他们掖好被角,侧身睡下。

房中烛火幽幽晃动,她望着窗外夜色,眼睑微沉,疲倦悄然袭上心头。

她伸手吹熄灯烛,躺入被褥中,沉沉睡去。

一夜好梦,黎明时分,府内静谧无声。

诺敏图雅原本睡得安稳,却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孩童的啼哭声。

她微微皱眉,翻身去看,却发现襁褓已经空空如也。

心头猛然一紧,她悄然起身,循着声音来到公婆房外。

耳贴着窗扉,屋内传来的低语让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哭声已止,屋内微光浮动,窗纸上映着两道身影,交错起伏。

诺敏图雅屏息静听,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交谈声。

“你还记得我们刚来大同时候那个道人吗?”

公公荆万福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

婆婆阿兰微微一顿,声音低缓而凝重:“星缘祠的诸葛玄?”她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随即幽幽叹道,“那个神神叨叨的骗子!当初一见到我们,就满嘴胡诌,说我们被诅咒了,运势灰暗,终有一日会被锦衣卫屠尽的。”

“哼!我当时就没信他那一套,满口的疯言疯语,不过是想诓骗些钱财罢了!” 阿兰轻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

荆万福沉默了一瞬,目光微微晦暗,像是在权衡什么,半晌才低声道:“嗯,就是他。”

阿兰的神色一滞,原本满是不屑的神情微微收敛,眼底浮现出一丝隐约的不安:“你突然提起他……难道发生了什么?”

荆万福缓缓起身,走到灯前,将灯芯拨亮了一分,微光映在他沉凝的脸上。

“倒没出什么事…… 可你难道没察觉,他当年那些疯话,正一步步应验?” 他声音低沉,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阿兰怔住,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荆万福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如今局势复杂,蒙部人近来又频繁出入府中,我们若不早做打算,一旦应了他当年的预言,被扣上通敌的帽子,到时候百口莫辩!”

阿兰的指尖微微蜷缩,紧紧抓住手边的棉被,眼神闪过几分不安:“你打算怎么办?”

“递上告老辞呈,主动抽身。或许能平息事端,保全家人安宁。”

诺敏图雅站在门外,指尖微微发凉,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紧。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的麻烦,皆因她而起?

自她嫁入荆家,蒙部的使者便接连不断地前来探望、邀请,虽然她与荆万福皆一一拒绝。

然而,大同城内人多眼杂,如若追究起来,便已是嫌疑未决的罪证。

她以为自己避开了,可事实是,她的存在本身,便是一场风暴的源头。

诺敏图雅缓缓闭上眼,胸口微微起伏。

荆万福这一辞官之举,哪里是为了自己全身而退,分明是在为整个荆家谋生机。

几日后,荆万福向大同巡抚递上辞呈,朝堂之上虽未正式批复,府内的气氛却已悄然变化。

下人们察觉到主家行事低调,仆役被遣散,铺子渐渐歇业,甚至府中积年的珍藏也不再露面。

看似寻常的一切,在暗地里正悄无声息地瓦解。

然而深夜时分,北城的一座不起眼的民居中,几辆普通的马车悄然启程,消失在夜色之中。马匹蒙了蹄铁,以免踏响青石板的回音。

车内,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全是荆家匠人们多年来积攒的工具与图纸。

诺敏图雅与阿兰共乘一车,怀中抱着幼子,车厢内漆黑一片,唯有车轮碾过泥土的声响隐隐作伴。

荆宇轩与几名族人们散在两侧,默然前行。

夜风微冷,吹得衣襟微微翻动,四周却安静得让人心悸。

他们未曾走官道,而是沿着隐秘的小径穿过荒野,一路北行,直至天色微明,远处的山峦浮现淡淡晨光。

而此时,荆氏工坊府中亦是人去楼空,只剩下空荡荡的庭院与紧闭的房门,仿佛这里的热闹往昔,不过是一场转瞬即逝的幻梦 。

清晨的薄雾笼罩山谷,溪水潺潺流过岩石,映出一片苍翠。

山谷深处,错落有致的屋舍隐于林间,青瓦覆雪,木门紧闭,仿佛一座与世隔绝的小村。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气,透着久无人居的静谧。

荆家一行人抵达谷口时,几名早已等候的匠人迎了上来。

衣衫虽旧,却收拾得干净整齐,行礼后便默默领路,将马车引入山谷深处。

这些屋舍并非仓促搭建,而是多年前便已修筑完备。

荆万福当年来到大同时,便悄然派人于此构筑避世之所——他曾笑言不过是为匠人备一处休憩之地,未曾想竟有朝一日,竟成了荆家的归宿。

踏入院落,诺敏图雅缓缓抬眸,望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一切。

木屋窗棂雕刻着蒙地的纹饰,屋檐下悬着旧时的风铃,微风拂过,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指尖轻抚门框,心头微微一颤,恍若昨日。

阿兰站在院中,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切,神色复杂:“你倒是早有准备。”

旁侧,荆万福负手而立,半晌才缓缓道:“锦衣卫行事,素来不留余地。人在朝堂,怎能不留后手?”

“孩子,孩子……”阿兰突然瞪大双眼,手指颤抖着指向他身后。

“咚 ——”

木车上,荆若愚正憋红了脸,费尽力气想要搬起木箱,奈何力气不足,身形不稳,箱子猛然脱手,重重砸落在地。

荆宇轩眉头一皱,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我的小祖宗!轻点,里头可都是要紧物件!”

屋舍之中,炉火燃得正旺,映得屋内一片暖意,柴火的气息在空气中浮动,带着几分久违的温存。

诺敏图雅抱着荆若琳缓缓坐下,怀中的孩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小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娘亲的衣襟。

诺敏图雅低头轻轻吻了吻孩子的额头,目光深远。

这片山谷或许能护住他们一时,但外面的风暴,并不会因此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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