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莽撞的跟他硬刚了起来,看来我今天多少会吃亏。
不过没关系,他今天输定了,如果他非要阻拦我上二楼,我就是来硬的,他也阻止不了我,今天我非要揭穿他不可。
这时大家纷纷看向那份证明,再次陷入议论……
“哇!还真是,兹有岑向玄-男-年龄……属我灵海市第二精神病院病人,如有用人单位任用此人,
见此证明,请给予特殊照顾和关怀,切莫对其做出,带有刺激性质的言语和行为……”
有靠得近的人打开念了起来。
“岑向玄!我好心招收你来做兼职,想不到你行为恶劣,不服管教,皆因我吴某正当的批评你几句,
就凭空捏造,满口胡言甚至诬陷我杀人,你也不觉得羞耻吗?”吴仁兴一副正义凛然之态慷慨而言。
“原来如此,怪不得年纪轻轻的,就来卖苦力做兼职,跟一群老头子抢饭吃,原来是脑子有病啊!”
“是啊!是啊!人家收留你在这兼职,你不但不感激人家好好干,还在这捣乱,实在是不应该啊,可恶、可恨啊!”
“他哪懂得什么是应不应该啊?你可别忘了,他可是神经病呀……”
众人立马像沸粥一样议论开来。
这时我就算有一千张嘴,也辩解不明白了!
“大家不妨想一想,一般的神经病,最忌讳别人说他是神经病,如果是真的精神病患者,
你们议论刺激他,他会不会发狂、反驳甚至攻击他人?”我很冷静的声明道。
“也对!你目前看起来不是很像,但也不代表你不是神经病,医院证明都在这呢!铁证如山,
这个你怎么解释?”人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喊的。
“大家别被这个老奸巨猾的吴仁兴给带偏了,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不是证明我是不是神经病人,
而是要证明家私厂的蓝小倩的尸体,是不是就藏在这栋楼里面?还有杀害她的凶手,
到底是谁?”我极力坚持自己最初的目的道。
大家觉不觉得,我是神经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揭穿吴仁兴,这个恶魔的真实面目和所做所为。
届时他诬赖我的事情,都会不攻自破了。
“大家想知道的,就请跟我上二楼,二楼上面有答案……”我说完再次带头向二楼走去。
“岑向玄!你给我站住,你本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大家为什么要跟你上二楼?我们都是正常人,
没人会陪你疯!”吴仁兴这次挡在我的身前再次阻止道。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了,警戒线附近。
这时被困的人,已经全部被救了出来了,但是由于救护车不够的原因,只送了部分伤情严重的人离开。
还有极少部分人在现场吸着氧气。
然而这几个,吸着氧气的人里就有老吹跟大山人。
这时老吹冲上来,扯住吴仁兴的衣领大声道:
“是他!就是他,打电话让我通知大家集体上三楼,说到上面先干其它事情,下面的活回头再干,
还叮嘱我上去后门一定要顺手关上,谁知道门关上后再也打不开了,后来二楼就着火了,
是这位他说是神经病的年轻人,爬消防管道上四楼楼面,砸坏水箱救了我们……大家试问一个神经病,
又怎么能做到这些?是这个吴仁兴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烧死我们……”老吹愤怒的控诉道。
这时我趁吴仁兴分神,眼疾手快把他兜里的那一叠A4纸拿出,闪电阅读。
在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下,很多内容都被我过滤了出来,他虽然在短时间内做了准备,
但是时间短就肯定有遗漏疏忽的,一般一些正规格式、防伪手段就肯定是短时间内做不到位的。
不用几眼,这份证明上面有几处,不符合常理的地方,便被我找了出来。
“你说这份是我的病历证明?那么我是什么时间段,在这医院里面就医的?主治医生是哪一位?
又是哪位医生给你提供的资料?为什么这上面盖的章这么模糊不清?出据证明的医生名字,也只是个看不出啥字的符号?
现在网络这么方便,你只要说出来我们立马就查,并且当即联系当事医生跟他视频对话确认清楚,
看看到底有没有你说的这事……”
吴仁兴当即被我反击问得哑口无言。
“对啊……”
“没错……”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
但我也不会在这次要问题上跟他纠缠,毕竟这并不是他犯的致命罪行,趁他愣神之际,
我丢掉手里的假证明,再次带头向二楼走去。
这次吴仁兴终于制止不住了,也只好匆忙跟上来。
这时经过激烈的抢救性灭火,大火已经完全被扑灭了,只有零星的地方还冒着一缕缕的水汽跟白烟。
消防战士们也开始收拾工具准备撤离。
我带着这群记者穿过警戒线,本来还有警戒人员阻拦一下,但是他们的指挥官看着眼前这架势,
竟然示意提前解封了。
我很快,便带着这群人来到二楼走廊之上,径直走向那面有着奇怪水痕的墙体前。
吴仁兴看着脸都白了,我想他打死都想不明白,我怎么就这么清楚,他曾经的所作所为,
和他杀人藏尸的准确位置。
我二话不说,在旁边的消防箱里拿出了消防斧,对着这堵墙的水痕处便要开抡。
吴仁兴及时挡在墙体前面阻止道:
“你想干嘛?这是我们物业公司的财产,你无权破坏!你这个社会混子,你要是毁坏了,
赔得起吗?”
为了避免伤到人,我还是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没有继续砸墙。
“你心虚了,你怕我等一下砸开,里面真是你杀害的蓝小倩的尸体,所以你阻止?”我质问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这个工业园的保安队长,我有权限阻止任何人对物业公司管理范围内的,
任何财产做出毁坏的行径!”吴仁兴理直气壮道。
他说的也没错,这的确是他的职责范围内,所要阻止的事情。
我也真没想到他竟然没招了,就跟我玩这死不要脸的赖皮招,可是眼下越是这般的不要脸的招式越有效,
我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一板斧把他拍晕再开砸吧!
此刻反正都已经上来了,真相也就在眼前了,想到此我反倒是不急了。
他这样的赖皮招式,一般都经不起有力事实的反驳,就如一个人耍赖皮说别人手上的身份证是他的,
只要人家亮出这个身份证,一看上面的相片跟名字都不是他的,他再怎么赖皮都没人会相信这个身份证是他的。
还有一个,对付赖皮招式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赖皮。
眼看目前摆事实的方法,不大可能了,我只好用赖皮的招了,况且对付这样的无耻之徒,
再赖皮的招式都不算过分。
说到我这个赖皮招的使用,必须要说明一下这个吴大队长今天的装束了,他今天似乎是为了接见,
这么多记者的采访,而穿得很上镜也很体面。
马甲、西裤、黑皮鞋,还把那名牌犀牛皮皮带提的老高,把那双腿显得更挺拔修长,
俨然一个企业蓝领,工作强人的派头。
可这身派头在精英当中还行,要是混在我们这些底层的身边嘛……
“吴队长,你听!这堵墙后面有一个声音,在骂你说你卑鄙无耻,杀人藏尸你听到了吗?”我知道这么说不可能让他乖乖闪开。
我是故意在说这些话时,假装很激动,手中的斧头,不停的在无规律的摆动,“无意间”碰到他那名牌皮带。
这款名牌皮带,之所以是名牌那是因为不但奢华大气,使用起来也很方便,只要技巧用对了扣上、解开都是一个推拉小动作的事情。
我就在他毫不留意的情况下,使用斧头用力一撞他的皮带头。
他打死都想不到,我会用这么赖皮的招数,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我有意为之。
只见吴队的西裤,在比较有分量的名牌皮带的带动下,快速滑落!
登时现场不少女记者都看呆了,甚至有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
这怎不让吴仁兴困窘不已呢?
趁他尴尬提裤,无暇顾及我的时候,我已经挥舞斧头狠狠的砸在了墙上。
“咚咚咚……啪——”
这些人看着我当众砸墙,一个个感到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的,默不作声起来。
一会儿后,终于有人醒悟过来,惊讶道:
“难道蓝小倩的尸体就在这里面?”
“结合刚才的种种,对了!一定是在砸墙寻尸!”
我也专心的砸墙不做解释,因为一切答案都在墙体里。
吴仁兴还没来得及再阻止,我争分夺秒用尽全力,没再挥舞几下,墙体便被我顺利砸开了。
眼见墙体被砸开了,我还忍不住得意的朝吴仁兴看去,他还在慌乱中提起裤子。
“吴仁兴,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我冷冷道。
但是说完,我却很确信的看出,这个吴仁兴竟然出奇的冷静,根本没有要当场跑路的迹象。
我本来还做好了,当场将他截住的心理准备,可如今竟然如此反应,真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
难道他早已,做好了给自己洗脱的准备了?
还是说……
不对!
这表情、这反应……
真的很不对!
当我把目光,转移到砸开的墙体时,我当即明白了过来!
这里面哪里有女干尸?风干的蟑螂尸、蜘蛛尸体都没有一个,这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怎么会这样?
这个吴仁兴果然老奸巨猾,我果然还是棋差一着,玩不过他。
“哼哼!这回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
吴仁兴已经提好了裤子,得意得的笑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囧相。
我还是不死心的用斧头往里再砸,更是使命的朝里面扒拉了几下,可当我再扒拉几下,
触碰到那湿润的墙体时,突然全身麻木失去了知觉。
在我完全失去知觉的最后时刻。
我双脚猛蹬后,便僵直不动了,斧头脱手的瞬间,还能看到手上竟然冒火星子……有人疯狂惊叫:
“靠背啦!隔壁配电房漏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