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的皇宫大殿中,皇帝元耀身着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看着文武百官,跪在地上,眼里的光,威严尽显。
“平身。”
有文官膝盖疼的站立不稳,摇晃着,依然咬牙坚持,不敢在大殿上倒下,怕殿前失仪,被治罪。
散了早朝,樵文桓回到将军府,在书房,写好信,“暂安,无异动。”传了给了元昊天。
樵有富在京都的悦来客栈住了下来。白天去茶馆酒肆打探轻尘的下落,也不敢询问,只是悄悄打听,满街巷的找着。
樵有富站在客栈的窗户前,顺手推开窗子,看着过往的行人,若有所思,“京都内城的街道巷子已经熟悉了,终日漫无目的,茫茫人海,何时才能找到尘儿?”
于是,樵有富做出决定,去外城看看。
京都分内城和外城,内城主要是达官贵人,同时又分南北与东西,南市北馆,东富西贵。外城是贫民与商贾,一些地方上的小官员也会在外城买宅子。
京郊则是县域和兵营,兵营除了负责有使团来访及重大庆典,京都内外城的安全外,更是国家安全的重要保障。平日里勤奋操练,不得懈怠。
确定了方向,樵有富出了客栈,去车行租来一辆马车,哒哒的去往外城。
直到天黑,才疲惫的回到悦来客栈。一翻洗漱,去大堂吃饭,听到身后有人小声说:“最近少出门,尽量呆在家里才是道理,边关战事又起,南方诸多势力相互勾结,制造事端,好不容易消停几年,生息待衍,而今不知怎的,又起幺蛾子了。”
另外一个声音:“嘘,你小声些,这是国家大事,不是俺们平头百姓可以议论的。况且,你打哪里听来的?”
先前那人说道:“我表弟在城防兵营里,回家才两天,就被召回,本来是放假五天的。”
“吃饭吧,菜都凉了。”另外一个声音道。
樵有富听着,不敢转过身去看那说话的两人,佯装快速吃饭的样子,仿佛没旁人的谈话。
听到这两人的说话,樵有富这才想起来,拍一下脑门,侄子文桓不是回了京都吗?瞧我这记性,一着急倒把这茬给忘了,何不去他那里看看。
第二日,樵有富起了个早,问掌柜的:“胡掌柜,可知前些日子里,边关返回立功授封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樵文桓的?”
这事还真问对人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掌柜道:“有位受封的小将军,带着其新婚的妻子,在没被御赐府邸之前,就住在天字二号房。后来,有了自己府邸,便离开了。临走时,还说感谢这些日子的照顾,好像是西街吧,具体的也没问。不如,你去西街问问?”
“掌柜的,多谢了!”樵有富出门,便往西街而去。
整条街,高大的门楣,红墙碧瓦的院落,一家挨着一家,正门前的神兽,一对比一对威武,霸气侧漏。
因着御赐的府邸,都会有官家的名字,且都有名录。
樵有富先去了负责京都名录登记的衙门,悄悄给了守门的衙差一个小银锭子,才打听到樵文桓的住宅所在的街道。人生的惊喜,有时来的猝不及防。
找到将军府,门楣虽没有两边何必的高大,仅一个正门,一个侧门,在这寸土寸金的地界儿,还是御赐的,也是咱普通百姓不可企及的了。
樵有富上前,敲响大门的铜环。
门开了,小厮问道:“找谁?有拜帖吗?”看了穿着布衣的樵有富一眼,恭敬中带着疏离。
樵有富怕小厮会立刻关门,忙道:“这里可是将军府?”
“这不废话吗?匾额上有的,难道你不认字?”小厮有几分不耐烦,嗓音突地拔高。
“我是来找人的,他叫樵文桓。”樵有富道。
不说还好,一提起名和姓,小厮警觉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我叫樵有富,樵文桓的四叔”樵有富答道。
看门的小厮一听这名字,虽不确定是否属实,但冲着这姓氏,也不敢怠慢,连忙让另外一人去通知在家修沐的樵将军。
樵文桓听到小厮来报,满眼兴奋,以为自己听到了。将信将疑,却还是快步走出书房。
樵有富也被眼前的情况,给整懵了,“衙差说的就是将军府,难道新封的将军不姓樵?”
正在樵有富胡乱猜测时,一人快步走来,只见来人英俊的脸庞,配上剑眉星目,挺拔而威武,月白色长袍,倒是增添几分儒雅。
“四叔,真的是你!”樵文桓激动的抱着樵有富的肩膀。
“文桓,可还好?”樵有富也是高兴,几经周折,总算找到亲人了,也可慰藉这些日子里疲惫的身心。
“进去说话。”樵有富请四叔先行。
只见廊檐斗拱,亭台水榭,花草树木,一应俱有。穿过前廊,行至正厅,有小厮奉上茶,“将军,已经派人通知了夫人。”
“知道了,下去吧。”樵文桓对着小厮道。
一杯茶水下肚,才算定了樵有富一颗不安的心,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乡里糙汉子,不懂武将的行当,不知道斯文人的雅阔,这上好的碧螺春茶,落进樵有富的肚里,则如牛嚼牡丹,硬是给糟蹋了。
樵文桓看着四叔的憔悴模样,心里有些酸涩,“四叔,什么时候到的京都?一路上还顺利吧?”
“尚可,几经辗转,来到京都有些时日了。”樵有富道。
“这么长时间您住哪里?来到京都也不与我见面?消息也不递一个过来?”樵文桓着急道。
正说话间,将军夫人李子染走进会客厅,笑着招呼道:“见过四叔,四叔安好。”有丫鬟陪着,不便说话。
樵文桓给夫人使眼色,李子染秒懂:“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对丫鬟挥挥手。
丫鬟小娥也是个来事的,长有一颗玲珑心,会察言观色,话不多,深得夫人信任,时常陪在夫人身边。
小娥知道,打自入府以来,就没见过将军和夫人如此紧张的时候。想着既然是主家至亲,忙退出会客厅,还顺带关了门。
静静的立在门外,心无旁骛,也不偷听主家的谈话。但凡有人过来,一律不准靠近,否则平白给将军府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