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
楚天阔神色淡漠的站在门口,望着高门匾额。
随着他微微抬头,如墨的长发垂直在腰间,看起来清冷又慵懒。
“哟~这不是太子殿下吗?”
“今儿怎么有空来咱们北镇抚司玩啊?”
“是又想被齐王殿下当狗骑吗?”
一个穿着黑色软甲头发被高高束起,看起来像是刚从军营里过来的人,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手下,听着这话都没忍住嘲笑出声。
楚天阔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人,他名叫赵福广,是齐王手底下的人。
不理会他言语的讽刺,楚天阔冷笑着看着他道:“看来赵督慰这条忠犬的消息不通啊。”
这话让向来好面子的赵福广,在手底下的人跟前失了面子。
他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瞪着楚天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
楚天阔模样斯文坦然,慢条斯理的轻呵出声:“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罢故作思考的顿了一下,继而语气悠悠道:“也对,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这下子赵福广是彻底的被惹恼了,他直接拔出长剑对着楚天阔刺去。
殊不知,此举正中楚天阔设计好的圈套。
在长剑快到他喉咙处时,他望着赵福广那张怒火中烧的脸露出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
此时赵福广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残害皇家子嗣!
如此作为,那可是九族不保啊!
楚天阔侧身一闪躲过行刺,动作利落的直接一掌劈在了赵福广的手腕处。
咣当——
长刀落地,赵福广跪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
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太子。
不知究竟是为什么原本软弱无能的太子,今日气场竟如此强大!
就连他心中也有隐隐忌惮,直视着他那双冷漠傲人的双眸,赵福广内心的防线正在一点点被击溃。
而这个时候楚天阔的脑海中一阵熟悉的机械电子声音响起。
“叮——气运掠夺条件已达成,是否掠夺?”
楚天阔弯着腰居高临下的望着在奔溃边缘的赵福广,在脑海中无情的回应。
“掠夺!”
一瞬间!
他感觉到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而且眉目清明神采奕奕。
而赵福广就和自己对比明显,他神色黯淡无光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狼狈。
“你、你对我……”
楚天阔神秘一笑,竖起一只手指头在赵福广的唇边,将他要说出口的话拦了下来。
他凑到赵福广的耳边,宛如恶魔低语般开口:“你想死吗?”
砰!
一瞬间赵福广的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将他整个人彻底击溃,宛如一滩烂肉一般的坐在地上。
身后的人不明所以,担忧的望着他们老大,可迫于太子的威严,他们连话都不敢说。
楚天阔自然是明白他们心中所想,那双狭长冰冷的眸子中充满了不屑。
他嗤笑一声,鄙夷的开口:“若是没有本事仍旧要以下犯上,那就要做好被杀头的准备。”
楚天阔白皙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赵福广被布袋扎起的束发,猛地往后面一拉,强迫他仰视着自己。
“懂了吗?”
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让赵福广的汗水混合着泪水一起流了下来。
一股骚臭味刺入鼻腔,楚天阔嫌弃的松开了手。
“消失。”
他此话一出,那些手下着急忙慌的便拉着赵福广离开。
楚天阔等人走了之后,想起方才被吓尿的赵福广仍是觉得膈应。
嫌弃的拿着帕子在手上好一顿擦,擦完还将帕子直接丢在了地上。
“还不出来?”
楚天阔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语气闲散,完全没有了方才气势逼人的样子。
周回走了出来,盯着楚天阔看了两秒斟字酌句的开口:“殿下之前……”
他迟疑但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城府颇深的太子会不会生气从而要了自己的命。
他杀伐果断,拧断一个人的脖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楚天阔侧头,语气阴测测又意有所指的说:“你的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见识了太子手段的周回,立马吓的一个激灵。
他连忙摆手摇头,仿佛是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殿下之前蛰伏数年,实在幸苦。”
“属下不会再说些没用的废话扰殿下心神!”
楚天阔对他的立马认清局势的态度非常满意,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便走了进去。
这两日因为林家的事,南北镇抚司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何霖安在听见太子殿下来了的消息,也只是厌恶的蹙眉,并未理会。
楚天阔走进去就看见许多人已经忙的焦头烂额。
“哎哟让开!”
一个抱着卷宗的男子烦躁的撞了一下他,然后立马走了过去。
楚天阔侧身躲了一下,而他刚坐在了何霖安案桌前面,一捆卷宗就被放在了案桌上。
楚天阔饶有兴味的挑眉,胳膊放在案桌上撑着自己的脑袋看着眉头紧锁的何霖安。
他个子看起来不矮,但整个人都很瘦,而且那双眼睛里哪怕是在看卷宗也都充满了精明的算计。
楚天阔心想如果这个人如果去从商的话,那必然是赚的盆满钵满。
周回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才让何霖安抬起头来。
在看到楚天阔的时候他眼底依旧是冰冷,可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周回,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来寒暄。
“大人何时来的?”
何霖安双手作揖,对着周回行了个礼。
这可是把楚天阔给气笑了。
他拿起放在案桌上的卷宗旁若无人的看了起来,而刚看到第一个字的时候便被人给抽走。
他的手还维持着拿卷宗的姿势,只不过望向何霖安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太子殿下,这里是机关重地还请殿下离开!”
何霖安说完这话之后,闻了闻楚天阔身上的味道眼神更加嫌弃。
周回心头一紧,尽管清楚何霖安是对手,可仍然是为他捏了把汗。
只因他知道太子这个活阎王的手段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