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跟陆沉淮说过她为什么会被苏家收养。
所以江浸月把苏旌告诉她的全都告诉了陆沉淮。
陆沉淮没想到当年众鑫医院的事故,竟然还跟江浸月有关。
“你知道我这次在哪儿出差吗?”
陆沉淮坐在沙发上,身体放松地靠着靠背,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的弧度,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不知道,总不会是在北省吧!”
陆沉淮只跟她说了要出差,没说去哪儿,江浸月也没问。
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觉得不适合问太多。
她只是顺着陆沉淮的问题随口一问,谁知陆沉淮说:“猜到了,我就是在北省,而且还是谈众鑫医院的投资项目。”
江浸月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语气都带了几分急切。
“真的吗?谈的怎么样了?”
“还在谈,可能还得几天。你要不要亲自过来一趟?”
陆沉淮的喝过酒之后,低缓的声音更加有磁性了。
江浸月的心立刻蠢蠢欲动起来。
“那我明天就去。”
她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一直在想怎么去查当年的事儿,只是她贸然去了,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没想到陆沉淮正好就在那儿。
“好,那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陆沉淮眉眼间都是愉悦。
原本他打算明天晚上之前就要回龙城,听了江浸月的话,他改变了主意。
他们俩还没一起出过门。
挂掉电话,陆沉淮给方致发了条信息。
【明天的合同往后压一压再签。】
方致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陆沉淮是后悔这次的投资决定了,心里说不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作为陆沉淮的特助,他觉得投资的事情不能随意,他现在反悔说明商人的理智占了上风,他应该感到开心。
但是另一方面,一个小时前刚透露出这次的投资跟替江浸月出头有关系,现在又反悔,他又觉得挺遗憾。
陆沉淮挂掉电话,就迈着轻快的步伐去洗澡了。
他一边洗一边还在想明天去接江浸月的时候该穿什么衣服。
另一边,江浸月也在为明天的出门而感到兴奋。
她把沙发上摆着的东西全都收进箱子,然后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去北省的车票。
因为太激动,江浸月晚上有些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一直在做梦。等闹铃响的时候,江浸月感觉自己才睡了一会儿。
她起来洗漱好,又给丁宁发消息让她晚上下班儿后帮忙去看看豆包,又在跟孟赞臣和严博聪的三人群里说了一声她要去北省,就直奔高铁站。
上车后,江浸月才给陆沉淮发消息说了一声。
龙城离北省不算远。
一个小时的高铁就到了。
从出站口一出来,江浸月就看见了身穿黑色羽绒服站在人群中的陆沉淮。
他个子高,长的又好看,往那里一站,想不注意他都不容易。
江浸月推着箱子往陆沉淮跟前走。
竟然有种久别重逢的欣喜。
走向陆沉淮的脚步不自觉地都加快了。
“吃饭没?”
陆沉淮很自然地接过江浸月的箱子,走在她右侧。
“没有。”
“那我们先回酒店吃早饭。”
“嗯,好。”
江浸月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睛里都有了眼泪。
“昨晚没睡好?”陆沉淮问。
“嗯,想事情想的失眠了。”
“别想那么多,天塌了还有我帮你顶着。”
江浸月笑了笑,没说话。
往停车场走的人很多,陆沉淮右手推着箱子,左手护着她的左肩,防止被人将他们俩冲开。
方致看着跟陆沉淮一起回酒店的江浸月,终于明白了昨晚陆沉淮让他将合同往后压的用意了。
他冲江浸月笑着打了招呼,,跟陆沉淮说正事儿。
“陆总,众鑫医院的娄院长刚才打电话,说想跟您见面再谈谈。我还没回复呢。”
肯定是方致提出合同往后推一推再签的话让娄院长坐不住了。
他以为陆沉淮是要变卦,所以赶紧给方致打了电话,想再约陆沉淮谈一谈。
“让他中午过来吧!让服务员送一份早餐过来。”
陆沉淮住的总统套房,里面有两个独立的卧室。
但还是给江浸月在他隔壁定了一样的房间。
“我在隔壁给你定了房间,吃完早饭你先过去睡会儿,等中午带你去见众鑫医院的院长。”
“现在的院长肯定不是二十三年前的院长吧?”
“不是。”陆沉淮给她倒了一杯热水,“二十三年前他是众鑫医院的一名医生。”
江浸月因为瞌睡迷瞪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他肯定知道一些当时的事情。”
“嗯,按道理应该是这样。”
江浸月伸了个懒腰,往沙发上靠了靠:“我昨晚一晚上没怎么睡着,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事情,今天见到你,感觉一下就踏实了,陆沉淮,谢谢你帮我。”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
陆沉淮走过去开门。
江浸月看着他的背影,由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跟陆沉淮见面时的场景。
好像每次他都能在她身陷困境的时候出现。
服务员把早餐摆上餐桌就离开了。
江浸月在陆沉淮朝她看过来的时候,慌乱地别开了视线。
她起身边往餐桌跟前走,边跟陆沉淮说:“你有事就去忙你的吧,我待会儿自己回房间,到吃饭的时候你叫我。”
“我也没吃呢。”
江浸月:“……”
这是她第二次忽略他了。
龙城,荣畅约了苏旌出来喝茶。
“你让我上次帮你查的消息查到了,做好心理准备要听了吗?”
苏旌说他安排了人在国外接应照看江浸月,结果江浸月差点儿出事儿。
这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家在海外有产业,荣畅查起来比他要快速方便。
“说吧。”
荣畅将杯子里的茶喝完,收起了嬉皮笑脸。
“是陈家从中作梗,收买了去接浸月妹妹的那人,偷走了她的包和箱子,也是那人花钱找的人,将浸月妹妹骗去了那种地方。”
苏旌早就猜到是有人刻意为之,陈家,倒也不在意料之外。
苏旌摩挲着杯壁,正要开口。
荣畅又说:“陈家是主谋没跑,不过我还得到一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就得你自己去查了。”
苏旌的心忽然一紧。
握着茶杯的手指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