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石墙,张明秀倚在门框上,听着屋檐下悬挂的玉米串沙沙作响。
得知张明秀这几日在家,钟云伟过来看她,送来些野味,临走时压低声音说了句:“姐,后山林子里出现麝了,那玩意儿可比黄金还金贵。”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深潭,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好久没打猎了,听到山中有麝,她顿时来了精神。
张明秀摩挲着手里的猎枪,枪身的檀木被岁月磨得发亮,这枪跟了自己有些年头了,用着顺手。
第二天清晨,张明秀将干粮和水壶塞进帆布包,拍拍蹲在脚边的坦克。这只猎犬浑身油亮的黑毛,此刻正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似乎察觉到即将有一场冒险。
山间的雾气如轻纱般弥漫着,尚未完全消散,给整个山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张明秀小心翼翼地踩在松软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的脚步轻盈而谨慎,仿佛生怕惊醒这片山林的宁静。
坦克紧紧跟在她身后,像一个忠诚的卫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秋天的山林,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微风轻拂,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
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更增添了几分冷清和寂寥。
张明秀已经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她的步伐逐渐变得缓慢而沉稳。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举起望远镜,缓缓地转动着,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百米外的灌木丛微微晃动起来,引起了张明秀的警觉。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抹棕褐色的身影在灌木丛中若隐若现。
那身影动作矫健,绝不是普通的大青羊。
张明秀的心跳骤然加速,她迅速端起猎枪,瞄准那个方向,屏住呼吸,手指紧紧扣住扳机。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山林的寂静。子弹打在了旁边的松树
枪声惊飞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山雀,它们扑腾着翅膀,惊慌失措地飞向远方。
那只野兽显然受到了惊吓,它猛地从灌木丛中窜出,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张明秀的目光与那只野兽交汇,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
那只野兽的身影在她的视野中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只赤麂,浑身棕褐色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它的头上长着两只短小的角,虽然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为它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追!\"张明秀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命令,声音在山间回荡。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断,仿佛这只赤麂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
坦克听到主人的命令,如同一颗离弦之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它的速度极快,四蹄翻飞,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它的鼻子不停地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凭借着敏锐的嗅觉,紧紧地追踪着赤麂留下的踪迹。
张明秀则提着猎枪,紧随其后。她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奔跑着,脚下的石头和树枝让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的赤麂。
树枝不时地划过她的衣袖,荆棘也趁机钻进了她的裤腿,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些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那只赤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明秀不知道自己追了多久。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但她的脚步却没有丝毫放缓。
终于,前方传来了坦克的吠叫声,这声音让张明秀精神一振,她知道,赤麂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张明秀加快了脚步,绕过一片茂密的竹林,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屏住了呼吸。
一个山洞出现在她的面前,洞口被藤蔓交错覆盖着,隐隐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坦克站在洞口,正对着里面狂吠不止,显然,赤麂已经被它逼进了这个山洞里。
张明秀握紧猎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洞内潮湿阴暗,脚下的碎石不时发出咯吱声。
走了十几米,前方传来赤麂惊恐的叫声。张明秀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手电筒。
打开手电筒,光束照亮了蜷缩在角落的赤麂。它浑身颤抖,汪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是石块滚落的声音。
张明秀心头一紧,不好,是山体滑坡!她转身想跑,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滚落的石块堵住。
洞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张明秀靠着洞壁坐下,怀里的猎枪此刻成了无用的累赘,只好把它丢进了空间。
坦克蹲在她身边,不时舔舔她的手,似乎在安慰主人。
赤麂也不再挣扎,安静地趴在地上,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疲惫取代。
张明秀手一挥,把那头赤麂收入了空间之中。
若是别的人遭遇山洞口塌方,也许就困守洞中等死了。
但张明秀可是个有着金手指的穿越者,怎么可能被困死。
她强打起精神,大概估计了塌方范围,要想凭一己之力用常规挖掘的办法,不但危险,且不一定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挖通。
她思索了一下,决定利用空间的特殊功能,把松动的泥土都收到空间里。
这样一来很快便把洞口清理干净,终于得以脱险。
出了山洞,时候已经不早了,不再在山中逗留,决定下山回家去。
张明秀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坦克往山下走去。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村里的几个年轻人正往山上赶来。
“张姐,可算找到你了!”一个小伙子喘着粗气说道,“听说山上塌方,大家都担心你出事。”
张明秀心里一暖,笑着说:“让大家操心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回到村里,消息已经传开,大家都围过来询问情况。
张明秀简单说了说,大家都惊叹她福大命大。
夜里,张明秀躺在床上,打开空间看那只赤麂。
赤麂似乎也镇定了许多,见她进来,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张明秀心想,这赤麂既然没死,不如暂且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