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
金銮殿之上,乾帝还没有来,众位王公大臣正在朝堂等候。
钱越满心期待的看了看周靖远,他希望周靖远昨天能够跟着皇后商讨出对策,要不然他就要完了。
“钱大人,放心好了,皇后已经答应出面了,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周靖远小声对着钱越说道。
“多谢国舅,多谢皇后娘娘……”
钱越一听,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们都知道,皇后除了掌管后宫之外,在朝堂之上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乾帝多少有些妻管严,要不然太子如此骄横,屡屡犯错,却根本没事,最多就是禁足而已。
“皇后已经安排人弹劾赵煜,看到龙案上那一摞奏折吗,都是今天早晨御史言官们递上去的。”
“一共三十六名御史联名弹劾,那赵煜不死也要扒层皮。”
“而且皇后说了,即便是陛下有意偏袒赵煜,她也可保你钱大人安然无事。”
“皇后让我告诉你,你要尽心尽力给太子办事才行。”
周靖远说道。
“请国舅放心,请皇后娘娘放心,我钱越必将尽心尽力辅佐太子成就霸业,绝无二心,我若有二心,就让我天打五雷轰,生了孩子没屁眼……”
钱越激动的竟然在朝堂之上开始发毒誓了。
“好了,你为太子尽心做事就行,不用发毒誓。”周靖远白了钱越一眼!
在朝堂之上发毒誓,这家伙怎么想的,若是让别人听到,到时候参他一本就麻烦了。
这时在前面的赵煜,看着周靖远和钱越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的什么,不由的嘟囔道:“两个老东西,早晚弄死你们!”
“赵煜,你又在嘟囔什么呢?”身旁的靖王李景隆问道。
“靖王,我啥也没嘟囔……”赵煜赶忙一笑道。
“听过你这两天可威风了,拿着陛下的令牌,耀武扬威的。”
“我告诉你,那令牌虽好,但不要乱用,而且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它可以让你的权利无限膨胀,但也同样是你的催命符。”
“朝堂上的事情,你以后少参与进来,等你和若雪结完婚,我倒是希望你快点去边关。”
“虽然打仗很危险,可也比这朝堂争斗安全得多,你现在还太年轻,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凶险。”
靖王李景隆劝说着赵煜。
他怕赵煜被人当枪使了,自己还根本不知道呢。
李景隆虽然身为李家人,确实难得清醒的一个,他从没有争斗过皇权,一心安稳地当个逍遥王爷。
并且为了避免引起猜忌,李景隆带着李若雪主动留在京城,而他的几个儿子则是被他派到了偏远之地。
如此一来,乾帝也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谋篡皇位了。
李景隆这个靖王,是唯一一个还逍遥的王爷,也是乾帝由衷喊一声皇叔的人。
身在帝王之家,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能够做到明哲保身,那也是相当了不起的了。
所以李景隆不希望赵煜参与朝堂纷争之中,跟着李若雪结婚之后,安安稳稳过个小日子就挺好的。
“多谢靖王提醒,我会注意的。”
赵煜点头答应下来。
但赵煜知道,他现在想脱身已经是不可能了,不管是乾帝,太子还是六皇子,只要赵煜现在不玩了,他们随时都会要了赵煜的命。
别看现在乾帝对赵煜重视,六皇子跟着赵煜合作,那都是因为赵煜还有价值。
当这个价值失去,他们马上就会翻脸,分分钟弄死赵煜。
自古无情帝王家……
“陛下到……”
这时,伴随着大太监魏忠的一声大喊,乾帝缓步走上了高台,坐到了龙椅之上。
当乾帝看着龙案上那厚厚一摞奏折的时候,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
乾帝简单的翻看了一下,发现竟然全都是御史参赵煜的折子。
此时的赵煜还根本不知道,龙案上那些奏折,都是参自己的。
“都察院左都御史何在?”
乾帝扫了一眼文武百官,冷声问道。
“微臣在……”
此时,一名年过六十,胡子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出队列,跪到了地上。
“这里的奏折,都是你们都察院参赵煜的折子,你可知情?”
乾帝问道。
“微臣知情,这是我们都察院三十六名御史联名上奏。”
那左都御史点头说道!
“艹……”赵煜一听,不由地小声爆了句粗口。
他跟着都察院又没有仇恨,这帮文酸参自己什么呀?
自己好像也没有得罪他们呀?
乾帝冷冷地看了那左都御史一眼,没有在继续问他,而是看向赵煜道:“赵煜,有人参你滥用职权,私扣朝廷命官,随意杀人,还闯教坊司抓女人,这是真的吗?”
赵煜一听,这些不就是自己这两天干的事吗?
这帮御史怎么知道的?这关他们什么事?
“陛下,这些都是污蔑,还请陛下明察!”
赵煜根本就不承认,他干这些也都是为了乾帝干的,所以赵煜知道,乾帝不会把他怎么样。
“污蔑就好,朕会为你做主的,谁敢污蔑你,朕决不轻饶!”
乾帝冷冷地扫了那左都御史一眼。
就这一句话,差点没把那左都御史给吓死,其他的大臣也都是心头一惊。
这摆明了乾帝就是护着赵煜呀!
钱越听了乾帝的话,则是心头一紧,原本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左都御史,你来说说,你参赵煜的这些罪名,都是如何?”
乾帝问道。
左都御史颤抖着身体道:“回禀陛下,赵煜带兵擅闯刑部大牢,救走了重犯张德全,并且还杀了人。”
“后这赵煜又带人闯教坊司,救走了张德全妻女,再次杀了十余口……”
“昨天十几名差役查怡红院命案,赵煜带人阻拦,至今十几名差役失踪,很有可能也遭了毒手。”
众人都静静地听着左都御史的控诉,没有人说话。
其实很多事情,大家心里都明白,跟着明镜一样,之所以没人说,是知道这里水很混,不愿意趟而已。
“我还要参刑部尚书孙大人,看管不力,让人从大牢救走重犯。”
左都御史连刑部尚书孙德崖也给捎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