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可能。”南宫皓道。
“刘嬷嬷你先回去,婚礼照常准备,像任何事都未发生一样。此事万不可声张,明白吗?”冷宵叮嘱道。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回去。”刘嬷嬷欲告退。
“让雨六、雨七过来回话。”冷宵道。
“是。”刘嬷嬷领命而去。
待刘嬷嬷走后,南宫皓问:“你可有怀疑对象?”
“左相府。”冷宵咬牙切齿道。
“不如由我先去会会左相,同时带人进左相府打探一下。”南宫皓是真心实意想帮忙,不光是为冷宵,也为郡主。
虽然自己此生与郡主已注定无缘,但不妨碍他对郡主的钦佩,如果说之前自己对郡主是男女之情,在郡主甘愿献出制精盐的方子解永灵之困时,他对她便有了更多的钦佩,就像他钦佩自己这位三皇弟一样,明明生来就可享受泼天的富贵,却甘愿十年如一日地在军队里挥汗洒血。
因此,现在在南宫皓心里,他觉得也只有像郡主这样胸怀天下的奇女子才配得上自己这位皇弟,所以日后,他定会把握好分寸,与郡主只论家国不涉私情。
“有劳皇兄。”冷宵朝南宫皓深施一礼。
“皇弟勿需多礼,我这就去左相府。”南宫皓出了冷宵的书房,带着随从直接去了左相府。
“冷将军,可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陆云风还未有官职在身,所以一直自称在下,而且他在听陆侯爷说了许多将军府的旧事时,对冷宵更是刮目相看,虽然之前因为郡主二人有点不愉快,可如今郡主已经选择了冷将军,那他也只有祝福的份。
再说那时自己只是想对郡主负责任,他对郡主更多的是佩服她的才情和洒脱,若说男女之情好像还真没到那个程度。如今郡主马上就成了将军夫人、当朝王妃,所以寒潭那件事,自己还是烂死在肚子里,免得损了郡主的名节。
“眼下倒无其他事,只盼陆公子能对此事保密,郡主失踪非同小可,此事定是冲我来的。”冷宵道。
“在下明白,我这就回府,若有需要我的地方,您随时吩咐。”
陆云风先行退下了,他知道自己此时根本帮不上忙,他手里现在无权无势,早些年心思全用在了诗词歌赋上,对朝中之事漠不关心。如今他想为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才发觉自己的力量竟如此渺小。
他觉得力不从心,刚才二皇子和苏侍郎均可对将军出手相帮,唯独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他不傻,他们四人如今已是绑在了一起,就像他父亲分析的那样,虽然冷将军此时还无意于那个位子,但假以时日形势便由不得冷将军独善其身,所以,夺储之争再所难免,只是陆云风没想到一切来的这样快,这才几日,便把即将与将军大婚的郡主绑走了,太子一党果然出手狠辣!
陆云风想,自己既选择了这条路,定要全力以趁,否则整个侯府都要为自己陪葬,所以,他要让自己快点强大起来,得想办法入朝为官,还要培养一队厉害的府兵,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还要盘点一点侯府的生意,多积攒些银子以备急需。
苏瑜没过多久也离开了,他以捉拿盗贼之名,带着刑部的人开始在灵都大肆搜查。
冷宵则与雨六、雨七又详细了解了一番乐乐失踪前的情况,然后唤来暗卫,分头找人去了。
而此时的俞乐乐,正在幽冥镇与洪荣饮茶叙旧,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与东方青每月初一的约定,无意中把灵都原本就涌动的暗潮搅的更浑了。
洪荣在得知俞乐乐还活着时,自是激动万分,所以当东方青告诉他,下月初一俞东家会来俞园,洪家主若方便可前来一会时,洪荣就盼着今日了。
其实俞乐乐今日来见洪荣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她想同洪荣合作一笔大生意。
二人叙完旧,俞乐乐把自己被封了郡主、明日即将与冷宵大婚之事告之了洪荣。
洪荣起身欲拜,被乐乐扶住。
“洪家主,这里是幽冥镇,虽然之前一直喊您大哥,可在我心里一直把您当成我的长辈,您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我不敢相忘。”俞乐乐说的情真意切。
“郡主言重了,幽冥山一行,郡主对洪某也是舍身相护,洪某心里一直是感激的。”洪荣也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同面前这个年轻人似是有着很深的缘分,但究竟是何种缘份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愿意相信她。
“洪家主,我与您也算是生死之交,今日我确实有事想与洪家主商议。”俞乐乐觉得前面已铺垫的差不多,可以言归正传了。
“郡主但说无妨。”洪荣道。
“洪家主,想必您已知道冷宵的皇子身份。”
“自是知道。”
“冷宵并无争储之心,可你我都明白,只要是生在皇家,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我既要嫁于他,就该为她考虑。”俞乐乐开门见山。
“郡主有何打算?”洪荣问。
“我知道洪家主有洗白洪家的想法,之前奈何洪升没有远见,一直未采纳过您的建议。”俞乐乐很清楚,同任何人合作,如果不先考虑到对方的利益,那这合作多半会胎死腹中。
“郡主有何高见?”洪荣虽然不知道俞乐乐要同他合作什么,但他很清楚,此时俞姑娘代表的已不是她自己,而是整个将军府和郡主府,所以她想做的事,即使没有自己肯定也能做成,但她却先想到了自己,洪荣心中不由得一阵感动。
“我已知道洪夫人与将军的关系,所以才敢冒昧找洪家主相商。”俞乐乐故意提起这层关系,是为了给洪荣吃定心丸,他的夫人是冷国公府仅存的活口,无论何时将军府定会护着他们。
“郡主请直言相告。”洪荣急切道,他盼着洪家的生意洗白已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以说这是他洪荣此生的夙愿,如今机会可能就要来了,他怎能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