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熹长叹了一口气,身体虚到不行,这几天全忙着这事,连徐颂祁来找她,她都出去远远的打发他走了。
她收拾了东西和系里的几个同学一起往楼下走,迎面撞上了从楼下往上走的陈卓君。
丁熹眼睛一亮,“好巧啊。”
陈卓君点头,“是啊,都在一个学校感觉好久没见了。”
丁熹忍不住抱怨,“别提了最近忙死了,我们系里还要出个报纸板块,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我感觉我都瘦了。”
系里的其他同学见丁熹跟人叙旧便打招呼走了。
陈卓君等她们互相打完招呼,问丁熹,“我也没吃饭,要不咱们一块出去吃个饭?”
丁熹犹豫了一会,同意了。
本来她打算去小洋楼找徐颂祁的,在周一的时候,徐颂祁来找她跟她说过,自己从徐家老宅搬到小洋楼了,小洋楼东西也齐全了,男主人也有了,就差她了。
但跟陈卓君许久也碰不上一次,丁熹想着跟朋友去一次饭也没什么。
两人便一同往外走。
陈卓君显然也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估计是机械系课程也不简单,既学理论知识还要实践。
“我前段时间偶然去了一家国营饭店,那家的门钉肉饼做的很好吃,要不要一起去试试?”
“好啊。”对吃的这一方面丁熹无异议。
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往外走,丁熹这会才发现陈卓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买了个凤凰牌子的自行车,当初就觉得他家里的条件好,现在看能在A大生活的有滋有味,条件肯定不一般,至少比她家里好多了。
两人骑了能有三十多分钟,才到了陈卓君说的国营饭店,门头不大,但是....丁熹看着周围的建筑,怎么感觉好像徐家老宅那边的。
进了国营饭店,里面的人已经坐满了,两人在前面点了饭菜,四个门钉肉饼,一道荤菜一道素菜,丁熹又要去付钱,被陈卓君拦下来了,“上次你已经请过我了,这次让我来。”
丁熹不愿,“上次分明是之前就说好的,这次你付了,我这不又欠你了。”
陈卓君无奈的笑道:“那我们分开付。”
丁熹这才满意。
付完钱后,等了一会,才等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的座位。
两人坐下,没过一会,便叫到号了,陈卓君过去拿。
丁熹托着下巴往门外看,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愣了愣,还真的让她在这里碰到了徐颂祁了,她起身刚要往外面走,陈卓君就端着饭菜过来了。
“怎么了?”
丁熹看着金灿灿的门钉肉饼,咽了咽口水,又坐下了,先吃完再说吧。
她拿起来一个,一咬,酥脆的饼皮和肉汁一起在嘴里迸发,简直要香迷糊了!
看丁熹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陈卓君说,“好吃吧,我上次来的时候也被这味道给惊到了,回去总想着再来吃一次。”
丁熹点头,“好吃!”
国营饭店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丁熹吃着随便瞥过去,便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她眼睛弯了起来,不愧是她的大大滴,帅帅滴的男朋友,跟她就是心有灵犀,这都能碰见。
她刚要抬手招呼徐颂祁过来,便见徐颂祁身后又跟着个人。
是潘兴珠。
丁熹愣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愣愣的看着前面并排的买饭的两人。
高挑漂亮的女孩脸上含羞带怯的抬头看旁边的男人,男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排到他们的时候,男人偏头跟她说了什么,女孩连连点头,身体也靠近了些。
买完后,徐颂祁将东西递给了潘兴珠,自己先一步出去了。
丁熹还在发愣。
对面的陈卓君从丁熹发愣的时候,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个高个子男人,他很有印象,还在乡下插队的时候,他送丁熹回知青点,被这人看见了,男人脸阴沉的可怕,目光凶的像是要吃人。
没想到这人也在京城,也是,这种人物肯定不会是什么小地方的。
“是你对象吗?”
丁熹回神点了点头。
陈卓君没再说话,看丁熹那小模样,估计现在吃味吃的厉害,这俩人哈,还真有意思。
丁熹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上次去潘兴珠家做客的时候,她便隐隐约约的有那么点感觉,但丁熹那会一时分不出来潘兴珠是喜欢徐绍还是徐颂祁,后来潘兴珠在邮电局不再理她,丁熹又思考了一下,但时候不对,她便也没多去想。
现在看来,原来潘兴珠是喜欢徐颂祁的啊。
这感觉有点奇怪,自己以前的好朋友喜欢上了自己的男朋友,估计这种感觉只有当初徐颂祁能感觉出来,自己的哥哥喜欢上了自己的女人。
丁熹觉得自己手里流油的肉饼都不香了。
她并没怀疑徐颂祁会出轨,但......心里就是不喜,她或许太小心眼了,她现在喜欢他,就想要他眼里心里全是自己,不想要他去看别的女人,谁都不行。
外面,徐颂祁揉了揉眉头,不耐道:“买完了,别再跟着我了。”
从徐家老宅出来,潘兴珠这丫头就一路的跟着她,怎么撵也撵不走,他对她心里那点道道清清楚楚,她没点明,他也乐的装糊涂,更何况自己的小媳妇跟她关系还不错,更想离她八百米远了。
潘兴珠捏着肉饼袋子,不满的撇撇嘴,“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不耐烦。”
“我以前对你也这么不耐烦。”
徐颂祁睨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了,大踏步的往前走。
潘兴珠又追了上去,“你怎么最近都不回来了?你现在住在军队的宿舍吗?”
徐颂祁轻啧一声,眉头几乎要拧成个死结,“别跟着我了,你还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潘兴珠舔了舔嘴唇,犹豫了一会,“我.....我们能不能多接触接触,我对你有那方面的感觉.....”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但徐颂祁还是清楚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