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大理寺便是如此判的。
现在史信便收押在大理寺的大牢里。”
皇宫中乾瑞帝正写着一幅字。赵堂官便站在一旁给他说着大理寺审案的经过。
“哈哈哈!”
乾瑞帝猛的一笔将那幅字写完。也不提史信的事。
把字指着给赵堂官看。
“赵全,你看朕这个静字写得如何?”
“陛下这个静字颇具禅理。
已经化境,非有大格局,大静气者,难以写出这种神韵。”
“呵呵呵呵!
你啊!”
乾瑞帝也是笑着点指着赵堂官。
赵堂官看乾瑞帝开心便又问道:
“陛下,那史信。是不是给帮一下。”
乾瑞帝本还高兴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太皇刚下的旨意。你难道让朕违背不成?
你是要挑拨朕与太皇的父子之情吗?”
赵堂官听了,噗通便跪在了地上。
“臣不敢!臣万死!”
乾瑞帝冷冷看了一眼赵全。便叫一旁的夏守忠。
“夏大伴,你去叫人去将这字裱起来,给送去大理寺交给邱宏。
告诉他,一切按太皇的意思办。太皇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等夏守忠走后,乾瑞帝这才像刚想起来赵堂官来。
“赵卿家起来吧!”
赵全忙谢了恩,起身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看了阵赵全。这才说道:
“谋定而后动。大理寺直拖了两日方开审。便是给了史信时间安排。
我知道,这史信人本少年,说不得几乎便是孤家寡人,也做不得什么。
他既然敢于凭着一张嘴去上告。便要有现在的境遇的觉悟。
等过个年余,再让史信出来,这也算是历练了。去一去他身上的毛躁。那时朕方好用他。”
赵堂官忙躬身赞道:
“还是万岁爷思虑周全。
史信虽勇武,但行事却是多欠考量。”
“呵呵呵呵!
你去城中四处,多找人问问。看看百姓对太上皇关押史信是什么看法。”
赵全先是一愣,马上便理会。皇帝这哪里是让他去问。分明是让他出去散播内幕啊!
“臣定把事情办妥。”
……
史信被关在狱中。这大理寺的牢房虽比旁的地方好些,可却也是腥臊恶臭。
史信用衣服挡了挡,实在是收效甚微。索性便也不去管他了。好在过一段时间,那味道闻起来便没那么重了。
史信嘴上已然是露出了苦笑来。太上皇如此光明正大的偏袒史鼐。看来皇帝那边是不会管自己死活的。
或许皇帝日后会想起自己,在得了权柄后把自己捞出去。
可也有可能,彻底就忘了自己这个人。这谁说的清楚呢?
自己不过是皇帝的一步闲棋罢了。有也可,无也罢的。
好在史信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也提不上什么失望。
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不是说说的。
自己就要证明自己的用处来。不要只做那一次性的工具。
想到这。史信在脑中沟通前日史湘云贡献的管家,和王熙凤贡献那个丫鬟。
……
史信的事在大理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便传的满京城都是。
并且事无巨细的都展现在京都百姓的面前。
这勋贵的隐私,大家最是爱提及。
虽然太上皇他们不敢议论。但史鼐强抢史信爵位,逼死寡嫂这事是做实了。
惹得太上皇在大明宫里面发了好大的火。
下半晌,这太上皇砸了玉如意,戴总管刚用别的事分散了注意力。
便听见前边午门的登闻鼓又响了。
太上皇听了这登闻鼓便是心烦。
“戴权,你去前边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登闻鼓总是敲的。天下这么多的冤屈吗?”
戴权忙唱了声喏。亲自去前边打听事情去了。
此时的午门口又聚集了不少的人。
就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在那里敲着鼓。
边敲边喊着冤。
“冤枉啊!”
得等午门口聚集的人多起来。那丫鬟便给大家说了起来。
“各位大爷大娘,大哥,大嫂。
我乃是保龄侯府的丫鬟。我实在是为我们府的大夫人一家冤枉。
作为一个人,我不能看着她们本蒙上不白之冤。
侯府的史擎,便是让史鼐给害死的。他后来又从幼侄手中抢夺了侯爷爵位。
这他还不算完,他当了侯爷后,便不给大房吃喝。还不让大爷出去当值,活活的把大太太做活劳累致死了呀!
现在他居然蒙蔽太上皇,把他侄子有个打入了大牢。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朗朗乾坤禽兽窃居高位,清平世界好人深陷囚笼。
苍天啊!你睁睁眼睛吧!”
丫鬟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给大家讲着她编的故事。
那守登闻鼓的官员来了便训斥道:
“忒那女子,不要在这里喧哗,有冤朝廷自然会给你雪,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那丫鬟看官员来了,便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是保龄侯一伙的。我们府上的大爷去告御状,那证据俱全,还不是一样什么也不因为就被关押在了牢房。
我家大爷去了大理寺,什么都没说,便先打三十板子。
我一个小女子也受不了你们的严刑峻法。
今日我就死在这里,我愿用我的血,把你们都钉在耻辱柱上。”
“快拦住她!”
可这丫鬟已经存了死志。不等兵丁上前。那丫鬟一头便撞在登闻鼓的阶下。
这下好。敲登闻鼓也洗不了冤屈。这必然被史官记录在案,让后世人观看。
太上皇一辈子好大喜功,求名求全。这也算是晚节不保了。
戴权看了这事,那头皮都麻了。太上皇哪里能受这样的羞辱啊!
戴权忙颤抖着回了大明宫。看见太上皇,心中已然是惧色深深了。半天不敢开口。
“说啊!
外边是什么事情啊?”
“回~~上皇~
外边有个女子敲登闻鼓。”
“敲便敲了。
你说就是。难不成还是那保龄侯的事。”
太上皇把眉头一皱。看戴权的模样便知道 不是什么好事。
“上皇,那~那~那名女子敲完鼓,一头撞死在登闻鼓下了。”
“什么?”
这在登闻鼓下自杀,这摆明了就是在说,这登闻鼓就是个摆设,根本就不能够申冤。
“她为什么自杀。她是为什么喊冤。”
太上皇已经在出离的边缘了。其实太上皇已经猜到了大概。只是要听个确实。
“那女子是为史信喊冤。她,她说……”
“啊!……”
“哗啦啦……”
太上皇一下暴怒了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给掀了个翻。花屏砚玺甩了一地。
“给我把那丫鬟扒了衣服五马分尸。
把她的九族都给我诛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