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一脸阴险的看着史义。
“你说下一个杀谁?”
满场的史家人都吓疯了呀!
史信是疯子。这史义可不要乱说啊!
可别指我呀!
史义颤抖的看着史信,但是已经出卖一个了,就不在乎再一个。
“侯~爷。你……你杀史嫣云吧~~”
史信笑了。放下史义,提着刀向史嫣云走去。
“史义,你个王八蛋。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史信走到那史嫣云面前,那刀就举了起来。
吓得史嫣云哭天抢地的往后退,可后边的人也怕,也不让她挤过去。
“史侯爷,大郎,我们可是姐弟啊!”
史信正要举刀。
一旁的潘文杰说道:
“侯爷。家族耆老都来了。”
“哦?”
史信仿佛刚刚发现家族耆老来了。
慢慢的收回了刀。
又恶狠狠的看了一圈史家众人。
目光所过。人人吓得哆嗦。
恐怕这个杀人魔王突然曝起,把他们给杀了。
史信杀人倒是有分寸。那些奴仆是确实犯有死罪。或是杀人。或是逼迫的人家破人亡。
大家族的奴才比那些家族子弟作恶更多,心肠更恶。
他们本是下等人,但对同为底层的普通老百姓,有一种变态的优越感。
他们祸害起老百姓,更加残忍,更加肆无忌惮。危害更大。
毕竟勋贵子弟接触普通老百姓的机会并不多。
这些狗腿子更能为了丁点的利益迫害人。
至于史鼐家老三史礼,确实也犯了死罪。
史信抓老二史义,其实并没想杀他。要是杀,也是暗地里杀,不会放到明面。
果然一下,他就让史信杀史老三。这口黑锅你就背好吧!
史信这一顿杀戮,满长院可以是血流成河了。
那一地的尸体展示着史信的残暴。
史信满脸是血的走到耆老面前。
猛然间,满是血污的脸上咧开了一张笑脸。
“哟!
这不是我们史家的耆老们吗?
长辈们到了,我有失远迎啊!”
“无…无…无妨!”
这么恐怖的一张脸在面前,谁敢托大,拿耆老的谱?
“既然都来了,那就开祠堂办事吧!”
铁柱听自家侯爷说话,便走上前去一把推开祠堂的大门。然后退到一旁。
史信向前伸了伸手。
“各位长辈,走吧!”
“侯爷先请!”
史信再不谦让,当先进了祠堂。
后边士兵也往祠堂收缩,赶着史家的男丁,和耆老们往祠堂里进。
史信接过铁柱递来的香鞠了三个躬。又把香给了铁柱。
又不是真的祖先,没得感情,做做样子罢了。
等众人也都行过礼之后,史信说道:
“各位,你们都知道,我已于半年前分支出去了。
可是,为什么我那一枝的祖宗牌位还不给我送过去?”
一个老头出来说道:
“这……我们不知的忠靖侯爷已经建了家庙了。
这样,我们这几日,便把族谱修缮了给您送去,并把祖宗牌位做好,也一并送去。”
“那岂不是麻烦。
我今日便取走吧!
可有人不同意?”
史信瞪着眼睛看着下边众耆老。
还是刚刚那个老头出言道:
“侯爷。这一时半会的赶制不出来呀!”
“哈哈哈哈!
谁说我要新制造的了。
上面的牌位就很好嘛!”
说着一摆头。
铁柱带人上前,给牌位上香磕头,然后再一众史家人惊讶的目光中上前,将史信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一共六个牌位给请了下来。
那些耆老一下子就急了。
“侯爷,这祖宗牌位,不可乱动啊!”
“谁说不可以,今日我找大师算了日子。正是好时辰。
外边我也献了人牲。
这一次人牲是史鼐家出的。今日若是不请走,那下一次用你们谁家人头献人牲啊?”
史信把眼一瞪,把耆老们都吓的噤若寒蝉。
史信在此开口吼道:
“行与不行?”
“行。啊行!”
史信都这么说了,还有哪个人敢出来反驳。
史信这才又和颜悦色起来。便和变色龙一般。
“我祖父已经被封为郡王,前保龄侯史鼐逼宫,已经不适合侍奉先祖了。
你们拟个表来,我们正式分枝,日后我大房主脉供奉郡王祖先,你们从保龄侯史鼐开始祭拜吧!
就不要再新制牌位了。”
史信这真的是刨根了。那以后祖先的荣耀岂不是都和他们这些人没有关系了吗?
“侯爷,您开开恩,可怎么也要给我们留下祖先,让我们供奉啊!我们怎么敢不祭拜祖宗啊!”
史信瞪着眼睛挨个的看过去。。
“你们怕是不知道一件事情。我来的时候已经把保龄侯府前后街都封了。
你们都家人,我都捉了。
这平日里你们有多少案子在衙门,你们没数吗?
你们以为我领了圣旨,这些日子不动手,我是在干什么?
呵呵!哼哼!
你们所有人全家老小的命都在我的手里。还由得你们。”
史信到了这个世界,原本还是现代人的思维。不觉身份的重要。
但越待越发现这身份的重要性。否则那些世家大族,乡绅野老也不认你,普通百姓也不会拿你当回事。
再说了,便是皇帝也要追朔个祖先出来,朝代更迭,无一个开国皇帝不认个祖宗来维持自身的优越性。
就是蒙古人忽必烈,都舔着脸要认刘邦当祖先呢!
史信来这一下,是把有用的都取走,没用的都留下。
史信取了祖宗牌位,逼着耆老们写了文书,画了押,也不停留了,心满意足的把保龄侯府剩下的男丁和保龄侯一起打包带走了。
留下一地的妇孺和耆老,和那主位空悬的祠堂。大家一起哭了起来。
“我们要告,我们要告到太上皇那里去。”
……
太上皇自有密探,史信这边一撤,他做的事便传到太上皇耳朵里了。
太上皇面无表情的问着。
“人都带哪里去了?”
“回上皇,保龄侯一杆人等都压到了都察院。
上皇,回来的人说,史信在保龄侯府杀的人头滚滚。你可要管管啊!
这太肆无忌惮了。”
太上皇眯着眼,看了看下边人。
“哼哼!
这个史信,谋定而后动。
在扬州便是这般。
先表面放松,其实是在私下里收集证据。然后以雷霆之势一举拿下。
保龄侯府看样子,罪责是被他拿到手了,杀了那些人看来是算白杀的。
你安排人都察院问问,不过,这史信大概其是有的放矢的。
呵呵!
史信他虽非朕之所用,却亦乃人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