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信算是放开了手脚,在神武将军府又是好一顿的杀戮。
杀得神武将军府的奴仆人头滚滚。
冯唐和冯紫英也被抓到了都察院。
那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都疯了。
一开始史信送来保龄侯府的人的时候。他也是知道这史家大房和二房的矛盾,还要打打官腔。
说些什么,一定以事实为依据,大雍律法为准绳,秉公办理之类的话。
等史信把神武将军父子和一众冯家子弟捉来的时候,他就不淡定了。
“忠靖侯。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怎么又捉了这么多人?……
哎呦喂!
冯老将军……
史侯,你这是怎么搞得?这不胡闹吗?
快给老将军松绑。”
史信却是笑着和左都御史说道:。
“钱大人。这冯唐将军可不能放。
我不查不知道,这冯家就是个贼窝,什么欺男霸女,强买强卖。杀人越货。样样都有。
这个全员恶人的冯府,我严重怀疑,冯唐就是窝主。
这不审清了,钱大人,你敢放了他?”
“这……这如何说起?”
“钱大人,他们的卷宗都在我这,可备案却都放在都察院了。
您大可去看了。”
左都御史钱桐听了,和冯唐说道:
“冯将军,我这就去看过卷宗。回来定然给您做主。”
然后钱桐急急去了公堂,叫了书吏把史信交来的卷宗一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脑袋都大了。史信为了恐吓钱桐,把所有他掌握的勋贵的案子都上交了上去。
在那些人犯上面都打了大大的叉。
钱桐浑身都哆嗦了。
这史信要干什么?他这是要杀多少人啊?
问题在于,史信还把这卷宗交到了他的手上。
钱桐连忙喊人。
“史侯,走没走。去拦住他。我这过去,和他有要事要谈。”
史信这一次倒是没着急走。专门等着钱桐来找他。
钱桐急三火四的来见史信。
当时,史信正坐在衙里喝茶。
见了钱桐,便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钱桐上前。
“史侯,你不能这样做啊!
你要知道,这法不责众啊!
到时你便是满京城勋贵的公敌了。”
“哦!
听钱大人的意思,他们的不法,你都知道了?”
史信笑着调侃着钱桐。
钱桐也没心思理会史信这些话。
“史侯啊!你就闹了,别再搞了。你搞保龄侯,和神武将军就够呛了。别的就别碰了,这可不是玩的呀!是要出大事情的。”
史信也不笑了。放下茶杯说道:
“钱大人,我领的是什么差事。你是知道的。
满朝的文武都在等着看呢!
我要不做点什么,岂不是说明我史信无能?”
“不能,不能。史侯的能力有目共睹。哪里会有人说什么?……”
“能不能的。要到钱是正事。
我便一家家杀过去。
我就看看他们敢不敢赌,赌下一家不是他们家。”
史信这话一出,钱桐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不不,不,史侯,不能这样啊!不能啊!”
史信站起身来。
“钱大人,卷宗你也看见了。
明日早朝,满朝勋贵必然群起攻之。
到时候,你可要出来给我做个见证啊!
哈哈哈哈!”
“我,我……”
史信大笑着走了。
钱桐却是吓得浑身哆嗦。他后悔了,他就不该出这个头。
今天他是昏了头了,他去问这事。他是脑袋是被门挤了,他去看那些卷宗。
“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史信本来和勋贵就不是一伙的。他是不怕,可他钱桐怕啊!
明日,他要是出头,那些勋贵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呀?
钱桐的幕僚从外边走了进来。
“钱大人,钱大人。”
钱桐这才回过神来。
“顾先生,你也听到了,你也看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那顾先生却是说道:
“钱大人看到什么了?钱大人听到什么了?
钱大人,你昨日便头脑昏沉,是不越发的厉害了。”
“什么头脑昏沉,你说的什……”
钱桐忽然明白了过来。
不一会,都察院便喧闹起来。
左都御史钱桐旧病复发,病倒在任上。一时神智不清起来。
……
翌日,金銮殿上。
臣子们三跪九叩,行了大礼。
大内总管夏太监喊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便有人出班说话。
出来的人乃是拙劣的马魁,不。治国公马魁的孙子威远将军马尚。
“启禀陛下,臣要参忠靖侯史信。
忠靖侯史信公然带兵冲入保龄侯和神武将军府 。对两府的人肆意乱杀,那两府简直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臣请陛下治忠靖侯之罪,还保龄侯和神武将军的冤屈。”
皇帝向下看了看。
他把要账的事交给史信,其实就是看中了史信的虎劲。
想要让史信敲打敲打这些勋贵,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和他作对没有好下场。
可他也没想到史信这么虎。
前两天他还听说史信整天不出门,还以为史信知道钱款有着落,在家躺平了。
没想到不过几天,昨天他就听到史信突然就去殿帅府调兵,然后直接就把保龄侯府和神武将军府给抄了。
他也听说史信杀得人头滚滚。
今天他也是想听听史信怎么说的。解释的好,那史信是他锋利的尖刀。解释不明白,也没关系,贬一贬史信,但也让勋贵们知道了他皇帝之威。
“忠靖侯,威远将军参你之事。你可人啊?”
史信当即出班。
“回皇上。
臣昨日确实围了保龄侯和神武将军府,捉人三百余口,杀一百二十三人。”
朝堂一下议论纷纷。他们是听说史信昨天发飙了。没想到这史信这么敢干。
他们知道史信这是报复,没想到史信报复的这么狠。
更没想到的是这些史信真的承认了。
皇帝听了也皱眉。这史信太嚣张了。
“史信你因何乱杀无辜。残害忠良?”
史信便又说道:
“陛下,臣杀人不假,但没杀无辜,没有残害忠良。臣所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都是死有余估。
臣自领陛下之命,臣便叫人查了欠账的勋贵们。
臣发现,他们居然拿着朝廷给的权利欺压百姓。
强抢民女,强占田地。草菅人命,乱杀无辜。非法拘禁,掳掠他人财产。
如此非法,罄竹难书。
臣在出发前捉捕前,已经将那些卷宗交到了都察院。
陛下可询问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