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公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突然想起什么,放下酒杯,目光炯炯地看向刘毅,好奇问道:“毅儿,你之前研制出的香皂,莫不是也源于那本古籍?”
刘毅点头应道:“父亲,正是。”
刘国公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哦?竟真古籍里的门道?看来需要仔细研究一番,毅儿,那本古籍在哪,让为父瞧瞧。”
刘毅神色略带遗憾,缓缓说道:“半年前,我不慎将那本古籍遗落在炭盆旁,一个没留意,古书掉进炭盆,一下就烧没了。
孩儿深知书中记载的技艺珍贵,便下定决心,闭门不出,日思夜想,凭借记忆将那本古籍里的东西梳理出来,这才研制了香皂与蒸馏白酒。”
刘国公眼中满是遗憾之色:“毅儿,虽说古籍已毁,但你能凭借记忆将这酿酒和香皂的的制作方法复原出来已经是不易了。”
刘毅低垂眼眸:“我去,信了,真信了。”极力掩饰眼中的窃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心中暗忖:“嘿,本以为小说里写的都是骗人的,谁能想到还真让我用一本古籍解决了所有难题,以后再有东西就往这古籍上推,我真是个小天才。”
“父亲,如果孩儿注意一些就不会将古籍烧毁。”刘毅神情有些自责。
刘国公饶有兴味地眯起眼,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毅儿古籍里还记载着什么?可还记得?”
刘毅在心底疯狂吐槽:“古籍?哪门子的古籍?老爹啊,你儿子早不是从前那个喽。”
刘毅微微皱眉,面露思索之色:“回父亲的话,确实还记得一些。但那古籍内容繁杂,孩儿虽用心读过,只是时间过去有些时日,加上那古籍篇幅实在太长,孩儿记住的并不全面,半年内孩儿只把香皂与蒸馏酒复原出来,别的方面需要慢慢回忆。”
“毅儿,今日,那首诗也是在那本古籍上看见的?”
“父亲,那古籍内容繁杂,涵盖万象,从奇门遁甲到生活窍门,无所不有。儿拜读之后茅塞顿开,从前许多不解之处瞬间明晰,收获极大 。”
“亲爹啊亲爹,您就别揪着古籍不放了,我这脑瓜都快被问炸了,赶紧翻篇吧 。”
刘毅眼珠一转,接着好奇地问道:“爹,不知咱家有多少食邑啊?”
刘国公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刘毅,问道:“你打听这个作甚?”
刘毅挠挠头,一脸诚恳地说道:“爹,我想着在咱家庄子上的妇人制作香皂,咱家食邑上的农户,都是受咱家荫庇的,用起来肯定比外头雇来的人更忠心。”所以才想了解一下咱家食邑的情况。”
刘国公微微颔首,神色舒缓了些:“有良田三千亩,庄子里有农户五百余户,人口近两千。除务农外,部分壮劳力还会参与修筑堤坝、修缮道路等劳役。
“父亲,孩儿心中一直好奇,咱家……的庄子坐落于何处,还望……父亲告知。”
刘镇羽刚才神色悠然,听到这话,手一抖,差点撒了酒。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刘毅,眉头拧成死结,没好气地说:“咱家庄子在哪你都不知道?你这一天天就知道享乐。”
“父亲,孩儿大错特错。过去年少不懂事,尽在外面惹是生非,让您为我操碎了心。”
“孩儿深知,大哥的事让您痛心疾首,您怕我重蹈覆辙,才苦心孤诣地想让我弃武学文,走那安稳的文官路。可我当初却浑浑噩噩,不仅没能理解您的深沉父爱,还屡屡违背您的教导,现在回想起来,满心只剩愧疚。”
“如今孩儿已长大,不再是当初那毛头小子。我定会收心敛性,可…孩儿志不在官场之上。”
刘镇羽听罢,脸上的神情瞬间凝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失落,又似是无奈。他缓缓转过身,望向窗外,沉默良久后,长叹一声:“唉,随你吧。官场如战场,处处是看不见的硝烟与暗箭,稍有差池,便是身败名裂。能远离那些纷争倾轧,做个逍遥自在的闲散人,也算是一种福气 。”
刘毅眼眶微微泛红:“儿虽不进官场,我也会踏实做事,不负您的期望 。”
刘国公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倦意:“庄子的事你青山叔都知道,你去问他吧!这夜,已经深了,回房歇息吧。”
刘毅也知道,每当提到他大哥,父亲都神情一滞,沉默许久。
刘毅双手交叠,恭敬地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儿告退,父亲少喝一些,也早些休息吧。”
刘毅转过身,抬手轻轻合上房门,木质门板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刚转过身,就瞧见来福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来福的出现毫无征兆,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在地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刘毅心脏猛地一缩,身体瞬间紧绷,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失声尖叫。
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福子,你疯啦,站这儿一声不吭,差点把我魂儿吓没了!”
福子满脸慌张,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小公爷,我就是在守着怕别人偷听,我真没偷听。”
刘毅哪信他这套,作势飞起一脚,没好气地说:“还把风,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来福灵活一闪,转身脚底抹油开溜,边跑边喊:“小公爷饶命!”刘毅快步追去,嘴里嘟囔:“看我今天不抓住你!”主仆二人的身影在月色下的庭院里,一逃一追,乱成一团。
刘毅一路追着来福,冲进卧室时,两眼发昏,扶着门框直喘气。转头就见福子靠在床边,端着水壶牛饮,下巴上还淌着水。
刘毅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到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可真能跑!快,水给我,要渴死了。”
这时,自幼便照顾刘毅的婢女晚桃走了进来。晚桃比刘毅大九岁,被刘镇羽在战场所救,便留下照顾年幼的刘毅。
晚桃瞧着屋内的两人,无奈地轻轻摇头,嗔怪道:“小公爷,才安稳了没几日,这皮劲 又上来了?”
刘毅一听,赶忙从床上坐起,对着晚桃笑道:“晚桃姐,哪能呢,这不是福子太能跑,我一时兴起就追了会儿。”说着,还朝来福瞪了一眼。
来福放下水壶,赶忙凑到晚桃身边,笑嘻嘻地说:“晚桃姐,您可算来了。小公爷这是精力太旺盛,我就是陪他活动活动筋骨。”
晚桃挑了挑眉,:“小公爷时间不早了,早些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