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嘛,师尊,说嘛。” 林妙依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上前亲昵地抱住柳三甲,开始撒娇。
“好啦好啦,为师说便是。你们应该知道,妖族的女娲族现世了。” 柳三甲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跟那狐狸精有什么关系?” 林妙依一听到女娲族,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个让她讨厌的身影,语气瞬间变得不善起来。
“还让不让为师说了?” 柳三甲被她这一打岔,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师尊你说!你说!” 林妙依吐了吐舌头,赶紧闭上了嘴,一脸期待地看着柳三甲。
“女娲族天生近道,正因为女娲族现世,那就说明大世之争要来了。” 柳三甲顿了顿,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以前之所以不分类别,是因为帝路断绝,大圣已是极限。”
“如今帝路可能将显,为了让你们快速成长,宗门也必须拿出更多资源供弟子们修炼,这就是原因。”
“真是这样?” 林妙依听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真是这样?” 柳三甲耳朵尖,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嘀咕,狐疑地看向林妙依,眼中满是疑惑。
林妙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里暗叫不好,连忙解释道:“我是说,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不然呢?” 柳三甲紧紧盯着林妙依,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但她这么一解释,好像也能说得通,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
“大世之争?” 九天青衣满脸疑惑,这还是他头一回听闻这个词,语气中满是好奇与不解。
“不错,每当大世之争来临,世间的各种天才便会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这也预示着帝路即将重现。”
柳三甲神色凝重,缓缓说道。
“算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距离上一世大世,已然过去十万年之久,也该是大世重现的时候了。”
柳三甲微微叹息,转头看向眼前的三个徒弟,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心里清楚,若帝路当真重现,以赵靖和九天青衣的天赋,必然会踏上那充满艰险的征战帝道之路。
可一旦失败,轻则道心破碎,从此一蹶不振,重则身死道消。
这让上了年纪的柳三甲有些不敢想象。
至于林妙依这丫头,柳三甲倒是最为放心。
这丫头古灵精怪,对修炼总是兴致缺缺,比起那充满血腥与争斗的修行之路,她似乎更钟情于逍遥自在的生活。
“那何时才能知晓大世之争已然开始呢,师尊?” 九天青衣自踏上修行之路起,便以证道大帝为毕生目标,对大世之争的消息自然格外上心。
“当大道不再压制,帝路豁然重现,便是大世之争的开端!” 柳三甲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内心却在不断挣扎。
他一方面盼望着自己的弟子能在帝路上大放异彩,成就无上威名。
另一方面,又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倒在那血腥残酷的帝路上,化作无人问津的累累白骨。
“好了,不说这个了。大世究竟何时开始,谁都说不清楚。” 柳三甲摆了摆手,似是要挥去满心的忧虑,不愿再谈及这个沉重的话题。
见师尊如此,三个徒弟也都默契地不再询问,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九天青衣早早来到演武场。
以往,柳三甲总会在暗中默默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今日却不见踪影。
“柳老头今天怎么没来?” 司宰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地问着身旁的闻人岳。
“柳老头怕是觉得,他那两个徒弟都已足够出色,不需要他再操心了。”
闻人岳目光落在九天青衣身上,神色平静,淡淡地说道。
短短几日不见,九天青衣竟已拥有了三重剑意,在灵海境中,的确已经难逢敌手。
九天青衣今日的对手,是柳三甲口中 “老家伙” 的弟子。
在洗剑阁,除了声名赫赫的各大峰,还有一群神秘莫测的太上长老。
这些人常年隐居在洗剑阁的隐秘之处,除了洗剑阁阁主和少数高层,几乎无人知晓他们的存在。
他们是洗剑阁深藏不露的底蕴,是守护宗门的一股神秘力量。
这些太上长老中,自然有人收有传承弟子。就像今天九天青衣的对手,便是一位太上长老的亲孙。
若是九天青衣还只有二重剑意,想要拿下这场比赛,必定会陷入一场苦战,胜负实难预料。
但如今他拥有了三重剑意,就算是那些老家伙的得意弟子,也望尘莫及。
比赛一开始,双方剑拔弩张,你来我往,激战数百招。
然而,当他展露出三重剑意的刹那,强大的剑意仿若汹涌的潮水,又似璀璨的星辰之力,向着对手铺天盖地地席卷而去。
那灰衣青年,一看到九天青衣的三重剑意,如同见了鬼魅一般。
在勉强抵抗了一阵之后,自知不敌,只能心有不甘地举手投降。
“柳老头的运气也太好了些,一个赵靖还不够,又来个青衣小子,还有个贴心小棉袄!”
司宰看着九天青衣动用三重剑意,脸上满是羡慕之色,语气中带着一丝嫉妒,“真是让人眼红呐!”
“九天青衣这小子,与赵靖同龄时,天赋更胜一筹。就算是赵靖在灵海境圆满的时候,也未必能胜过他。”
闻人岳表面上神色平静,波澜不惊。
可实际上,一想到自己的徒弟们,再看看九天青衣,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暗自感叹,真是货比货得扔,人和人不能比。
输给九天青衣后的青年,满脸沮丧,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洗剑阁深处一座看似普通的山峰上。
此时,一个看似平凡的农家老者正在田间锄地。
看到自己的孙子回来了,老者停下手中的动作,放下锄头,端起一旁的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笑着问道:“怎么了,小子?瞧你这垂头丧气的模样。”
“爷爷,我输了!” 青年一脸懊恼,随意地往田埂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