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一听这话,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眸中仿佛有熊熊怒火在燃烧,浓眉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怒容。
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双手紧握拳头,大声喝道:“薛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咱们既然在此相遇,便是上天赐予的缘分,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独自面对这些恶徒?”
说着,他将手中宝剑用力一挥,剑刃划破空气,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也在为他的义愤填膺而鸣不平。
“在这江湖之中,本就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些恶贼如此嚣张跋扈,欺负良善,我李助今日若是袖手旁观,日后还有何颜面行走江湖!”
糜貹也不甘示弱,双手紧紧握住斧头,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激动得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对!薛兄弟,你别把我们当外人。
咱们既以兄弟相称,遇到事儿了,怎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这些家伙不分青红宅白,在次为非作歹,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今天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跟着颤抖起来,破庙中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郑天寿则握紧吴钩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与恐惧。
他向前跨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朗声道:“薛兄弟,你若是再这般见外,可就太让我们寒心了。这世间不平之事本就不少,今日既然让我们撞上了,那就没打算退缩。”
他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洋溢着一股无畏的气势,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咱们一同并肩作战,就算面对千军万马,又有何惧!”
薛度心急如焚,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挥拳直击黑衣人,边打边高声喊道:
“兄弟们,对不住了,把你们拖累进来!我必须跟你们说实话,我姓杜,名壆,并非姓薛。之前隐瞒真名,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各位兄弟多多担待。”
他身形矫健,左冲右突,每一拳都裹挟着怒火,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紧接着又喊道:
“之前,有个官员的侄儿,偶然瞧见我妹妹慧娘,便起了歹心,妄图强占她做小妾。
我妹妹生性刚烈,怎会屈从?那恶徒竟公然派人强抢,我妹妹宁死不屈,无奈投河自尽,幸好被人及时搭救。”
提及妹妹的遭遇,杜壆眼眶泛红,愤怒更甚,拳风愈发凌厉,“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一时冲动,将那恶徒打得半死。
我知道打伤官员亲属,官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只好踏上逃亡之路。
这一路,我带着兄弟们和徒弟四处卖艺,艰难维生。
哪曾想,那恶贼依旧穷追不舍,竟然追到了这里!
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说罢,他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凌厉的拳法,只见他身形如电,右拳带着呼呼风声,直逼身边一个黑衣人的面门。
那黑衣人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举刀抵挡,却还是被拳风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杜壆的拳风虎虎生威,每一拳都带着千钧之力,出拳时手臂肌肉紧绷,拳头像炮弹一般砸向黑衣人。
他脚步灵活,不断变换着身形,时而左勾拳,时而右直拳,打得黑衣人晕头转向。
李助则凭借着手中长剑,身姿轻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他左挡右攻,长剑在他手中犹如活物,剑花闪烁,将靠近的黑衣人一一击退。
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寒光一闪,黑衣人只要稍不留意,就会被划出一道血痕。
糜貹和郑天寿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辅助。
糜貹双手紧握长斧,大喝一声,高高跃起,一斧头朝着一个黑衣人劈去,那黑衣人吓得连忙用刀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黑衣人的刀被劈成两段,斧头顺势而下,砍在他的肩膀上,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郑天寿则趁着这个间隙,迅速贴近另一个黑衣人,吴钩剑如毒蛇出洞,刺向黑衣人的腹部。
黑衣人躲避不及,被剑刺中,捂着伤口痛苦地呻吟。
一时间,他们竟也与黑衣人战得难解难分。破庙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尘土飞扬,仿佛一场风暴正在肆虐。
黑衣人中那些所谓的高手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相互配合,试图将杜壆四人分割包围。
然而杜壆四人背靠背,形成一个紧密的战斗圈。
李助的剑法精妙,如灵蛇出洞,剑招变幻莫测。
他忽而虚晃一剑,引得黑衣人防守出现破绽,紧接着便一剑刺向对方的要害,让靠近的黑衣人防不胜防;糜貹的长斧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
他抡起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每一下都能击退一片敌人,斧头与兵器碰撞时,发出沉闷的巨响;郑天寿的吴钩剑则刁钻狠辣,专门攻击敌人的薄弱之处。
他瞅准黑衣人防守的漏洞,快速出剑,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杜壆更是杀红了眼,他施展出浑身解数,一记重拳直接将一个黑衣高手击飞出去。
只见他身体微微下蹲,然后猛地发力,右拳带着强大的冲击力,重重地砸在黑衣高手的胸口。
那黑衣高手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的几个同伴。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破庙中一片混战,兵器碰撞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地上满是尘土与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人闻之欲呕。
电光火石间,战局陡然变化。
黑衣人见四人配合的十分完美,其中一个黑衣人轻轻挥一挥自己手中的长刀,两名身形矫健的黑衣人瞅准了一旁杜壆的兄弟和徒弟们,如饿狼扑食般迅猛冲去。
杜壆的几位兄弟瞬间警觉,他们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恐与紧张,手中的棍棒下意识地握紧,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般严阵以待。
人群之中,一名女子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她正是杜壆的亲妹妹杜慧娘,此刻的她,面色惨白如纸,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与无助。
豆大的雨点通过稀疏的瓦片打在她的脸上,却无法浇灭她内心的惊慌。
那两名黑衣人犹如死神的使者,手中长刀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他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几个杜壆的舞狮兄弟还来不及做出有效的抵抗,便在长刀之下纷纷倒下。
黑衣人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转眼就逼近了杜慧娘。
杜慧娘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想逃却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死亡一步步靠近。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道身影如疾风骤雨般疾冲而来,正是郑天寿。
只见他身形矫健,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锋利无比的吴钩剑,剑身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郑天寿一边朝着杜慧娘的方向狂奔,一边大声怒吼道:“贼子,找死!”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风雨交加的庙内炸响。
两名黑衣人察觉到身后的威胁,其中一人迅速转身,手中长刀一横,“铛”的一声巨响,与郑天寿的吴钩剑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刹那间,金属碰撞的火花在雨夜中闪烁,照亮了众人紧张的面庞。
郑天寿深知情况危急,容不得有丝毫懈怠。
他脚下步伐灵活多变,身形犹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手中的吴钩剑更是如同灵动的毒蛇,连连出招,剑剑直逼黑衣人要害。
然而,另一名黑衣人却趁着郑天寿与同伴缠斗的间隙,瞅准时机,如饿狼扑食般猛地朝着杜慧娘扑去。
郑天寿眼角的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多想,他不顾自身安危,侧身一闪,试图阻拦那名黑衣人。
可黑衣人速度实在太快,手中利刃如闪电般划过,郑天寿躲避不及,胳膊上顿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殷红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泥泞的地面上,洇出一朵朵诡异的血花。
郑天寿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他强忍着剧痛,手中吴钩剑反手一挥,如同一道寒光闪过,直刺向那名黑衣人。
黑衣人没想到郑天寿受伤后仍如此勇猛,躲避之间露出了一丝破绽。
郑天寿瞅准时机,猛地发力,一剑精准地刺中黑衣人的肩膀。
黑衣人吃痛,闷哼一声,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杜壆也发现了郑天寿这边的危急情况,他猛地一跃而起,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记飞踢踢中为首黑衣人的胸口。
只听“噗”的一声,为首黑衣人被踢得口吐鲜血,直接倒在地上。
李助趁机一剑刺穿了另一个黑衣人的咽喉,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脸上还带着惊恐的神情,便缓缓倒下。
一刻钟后,在杜壆四人的奋力拼杀下,这群黑衣人被团灭。
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断气的断气,重伤的重伤。
杜壆四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