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说完,静静的看向何雨柱。
但是令他惊奇的是,他从眼前这个少年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何雨柱的脸上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平静。
如果不是知道何雨柱的底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而反观一旁的贾东旭,所有的情绪差不多都写在了脸上,就差在脸上刻字了。
何雨柱倒是不知道易忠海心里这心理活动这么丰富,只是淡淡的回了易忠海一句话。
“一大爷,这事儿我管不了,我和张会长也不熟,你们来找我不如去军管会问问。”
开玩笑,就贾东旭那死样子,都快把心里想的都写到脸上了,如果他要是比自己强,就那副表情,说他能吃了自己何雨柱都信。
而且一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像谁欠他多少钱一样,这哪儿是来求人的态度。
听到何雨柱一口回绝之后,贾东旭瞬间就要暴怒,还好被一旁的易忠海赶忙拉住,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东旭,你这是来给你妈求情的还是来让你妈吃花生米的?求人就是这么个态度吗?我以前教你的东西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突如其来的训斥声令的贾东旭一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贾东旭之所以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一是担心贾张氏,二则是心里不自觉的嫉妒何雨柱,凭什么何雨柱能认识军管会的会长,凭什么自己的师傅都要对何雨柱客客气气,他几天之前还是自己屁股后面的一个臭跟班的,他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
贾东旭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但并不是真的傻,被易忠海喝醒之后,赶忙弯腰给何雨柱道歉。
“柱,柱子,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这件事咱们好好谈谈吧,千错万错都是我贾家的错,你要是还不解气那就打我,我绝对不还手。”
见贾东旭这一百八十度的变脸,何雨柱不得不佩服易忠海的调教,这贾东旭如果不死,以后易忠海还真不一定会失势。
“打你就免了,贾东旭,咱们不光是多年的邻居,以前你以为没少照顾我,我何雨柱也不是翻脸不认人的人,你妈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次让她在里面改造一下对她有益无害。”
“柱子,我知道我妈不对,但她千错万错都是我妈啊,你看在我爸走的早,她把我拉扯大的份上,饶过她这一次吧,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能完成的一定去尽力做。”
这一次贾东旭的语气无比真诚,一旁的易忠海听的眼角甚至有些湿润,太感人了。
何雨柱静静的看了贾东旭几秒,最终还是给了他谅解书。
一方面是因为贾东旭确实还有一点点良心,另一方面如果把事儿做的太绝,以后在院里可能会落下把柄,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暂时还是不能和邻居把关系闹僵,而且最主要的事儿不想张军那边落下别人口实。
最终贾东旭如愿的拿到了谅解书,千恩万谢之后和易忠海一起去了军管会。
来到军管会,工作人员还没有下班,张军正在处理案件,见到易忠海和一名年轻人来,眉头一皱。
见到张军,易忠海赶忙上前躬身说道,“张会长,我是咱们南锣鼓巷95号院的易忠海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有什么事?”
张军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这样的张会长,您之前不是把我们院里的贾张氏带走了吗,这是他的儿子贾东旭,今天特地去和何雨柱道了歉,得到了何雨柱的原谅,这是何雨柱亲笔写的谅解书,您看一下。”
易忠海说着,便把谅解书递给张军。
张军有些诧异的接过谅解书,当看完里面的内容,张军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心里对何雨柱的感观又上升了一点,何雨柱字里行间的一丝担忧,张军自然是读了出来。
拿着谅解书,张军思忖了片刻,对贾东旭说道,“你是贾张氏的儿子是吧,你妈犯了什么错你知道吗?”
见张军向自己问话,贾东旭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官,他也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有些颤抖的说道,“张,张会长,我妈都是一时糊涂啊,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妈吧,我这给您磕头了。”
说着,贾东旭就要下跪,结果被张军一把拖起来。
“给我站起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整这一套,你看你这样子,还像个男人吗!”
“真是没出息!”
张军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接着说道,“贾张氏犯得这事儿,按照规定,最少也得关个五年,但是看在何雨柱同志已经不追究了,我这边就关他七天,给她个教训,要是下回再敢犯,直接拉出去毙了!”
听到张军的话,贾东旭心里一喜,七天就七天,之前他一直以为贾张氏会吃花生米,于是赶忙不停的道谢。
和易忠海回到院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这一天两人都折腾的够呛,如今事情终于解决,易忠海交代了贾东旭几句就回了家,贾东旭心中事情放了下来,突然感觉到肚子中饥肠辘辘,想到易忠海之前给自己带的盒饭还在家里,也赶忙回家热盒饭去了。
…………
何雨柱家。
何雨柱趴在桌子上小手手拿着一个包浆的小木方,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哥。
“哥哥,贾大婶要回来了吗?”
“怎么,雨水想贾大婶了?”
“不想!”
“那你问这个干嘛呢?”
“我看到东旭哥哥出去的时候很高兴。”
“雨水真聪明。”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雨水的小脑袋。
这孩子,有点早熟啊。
“要不要提前把雨水送去上学呢?”
何雨柱心里想到了后面雨水因为那段特殊的时间而没有上完学,最后无奈只能潦草嫁人。
如果当时上了大学……
何雨柱算了一下时间,如果再等两年到了适龄再去上学,那么顶多只能上到高中,如果现在去上学的话,那是正好能上到大学的。
而那个时间的大学生,因为吹大风,是不用上完大学的,等风熄灭了,直接就是大学毕业生,可以说是当时的一个小bUG。
想到这儿,何雨柱又看了一眼雨水,嘴角掀起浅浅的微笑。
“哥哥,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在为雨水高兴。”
何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