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冯进走过来后,刘琦也将烟蒂熄灭站起身子,微微道:“你先去忙吧,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搁。”
“没事儿,其实我...”冯进摆摆手,坚持的道。
“以后处朋友啊,起码得是正常人。”
刘琦扭头看了眼杵在门口几个嘻嘻哈哈的年轻人,低声道:“其实都是冲着你来的,你早点走我怕这些人在酒桌上对你做出不利的事,一个个啥德行你都知道..这事你别埋怨我不地道,日后有机会我好好给你摆一桌。”
“有机会...”
冯进蠕动嘴唇,小声念叨。
听到到这几个字以及刘琦淡然的口气时,冯进才觉得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曾经嚷嚷着要做一辈子兄弟的,如今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
一辈子、永远这几个词汇现在听起来实在有些刺耳。
来去匆忙。
落脚没有一小时,两人便驱车赶回西虞区。
车内静悄悄的,冯进侧头看向窗外。
“进哥,刚才琦哥问龙泉是不是有什么事,可能也是听说了什么,知道你和诗雨姐分手了。”
瞄着后视镜,老白轻轻的道。
冯进点点头,淡淡的道:“哦,你怎么说的。”
“我让他直接问您,毕竟我不太参与您的隐私问题。”
老白说完这句话,冯进便不再搭腔。
老白又道:“进哥,你说有没有可能,琦哥是想帮忙啊...”
“帮什么忙...为了生计谁不是自身难保,现在的我何尝不是在刀刃行走...我树大招风,即便他过来也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冯进蹙着眉毛道。
“可是琦哥学习成绩也不是很好,日后...”老白多嘴的道。
“好啦,不要再说了...他脑子聪明,要来早来了...”
冯进苦笑,拍了拍自己的西装,将手表卸下把玩,道:“谁都不是以前的样子了,而且刘琦最懂我的变化,他朋友多,或许对龙泉发生的事情也是听过一些。”
不明白冯进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老白没再继续延续这个话题。
“有个事你得帮我办一下。”
过了会儿,冯进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立刻坐直身子,道:“诗雨和她妈妈回村里了,可能会很久都不会回市区,稍后给你个地址,你在附近租个房子,生活上的费用我报销,每天你就观察和记录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出就好,按照正常生活的轨迹那样。”
“进哥,你这是怀疑赵文辉..”
跟随冯进很久了,老白自然知道近期发生的状况。
冯进脸色一暗,道:“冯嘉举不算是真心帮我,我没有大靠山只能傍上他...再无别的办法,我已经没法回头了,但是赵文辉必须付出代价...”
“值吗进哥,咱们可以报案的,不然后果只会更严重...”
老白有些着急。
“你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和我说这样话的人了,为了保全你,这事了结后我会调你去后勤部干..工资待遇不变。”
冯进没有延申,眼神一直看向窗外,道:“如果有天干不下去了就离职吧找个踏实工作,你在那些人眼中存在感低,不会有事的...下了高速找个方便停车的地方停车吧。”
夜幕深沉,天空被厚重的乌云遮蔽,月光与星光皆被吞噬,只留下昏暗的街灯在雨中摇曳,投下斑驳而幽长的影子。
南湾区某家高档酒店的套房中,着一身一袭轻盈的浴袍,赤脚走出浴室,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与风情。
此女是娄宁,她此番是来南湾这边出差下榻在此。
她靠在沙发上晃晃出神,眉宇间透露着倦意。
她手中握着个手机,似乎是在等待某个重要的电话。
拿起小镜子盯着当中自己玉颈上的淤青,轻轻一触,痛的她呲了一声。
一个时辰前,娄宁风尘仆仆的的来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不料刚一下车就从暗处扑过来一道黑影,掐着她的脖颈威胁。
“我们家老郑到底怎么回事?你是罗总的女人,他很信任你,你那晚在场告诉我在龙泉洗浴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是一名一袭黑色雨衣的中年人,从声音上听是个女人,让娄宁非常熟悉,年纪在三十五上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娄宁吓得着实不轻,在面对人身威胁而做出的下意识反抗,她猛然出腿,但却被对方死死锁住。
娄宁也练过基本的防身术,普通的中年人能单对单的掰扯过她的也是很少,此刻她心中不免吃惊。
对于眼前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她也猜出身份了。
“郑勇录制了罗总和其他老板的机密谈话发到了网络上,转发量达到了几百万,事情虽说压下去了但酒楼被勒令停工,龙腾的董事会很多元老跳出来拿这个事当把柄...你应该知道泄密意味着什么。”
对方的手劲极大,掐的娄宁说话和呼吸都极为不顺畅...
那人猛地取下面罩,露出怒不可遏的精致小脸,道:“我不信,我不信!老郑是被陷害的,是你!为了救那个叫冯进的家伙,让老郑背锅的对吧...娄宁啊娄宁咱俩姐妹一场,我没想到你心思竟会这般毒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确信你的答案,那你大可和罗爷去讲,而不是跑我这来大放厥词..呃。”
那女人继续加力,娄宁整张小脸苍白失去血色。
“赵女士...诈术对我来说不管用,我敢笃定这几天肯定有心怀叵测的家伙找上你添油加醋,给你了相当的好处以此来报复我、拖我下水或者说是来试探我,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对我不管用,再有下次我一定告诉罗爷。”
即便被掐的缓不上来气,娄宁回之不屑一笑。
那女人显然怔了怔,缓缓松开手臂,接下来娄宁发出剧烈的咳嗽。
“我跟老郑这么多年都是逢场作戏,都是为利益而聚在一起,也同样也会因利益散,但那些人拿我儿子要挟我,要挟我把酒店卖掉。”
突然间,那被娄宁唤作的赵女士眼眶当中竟有些泪光。
娄宁咽了口唾沫,狐疑的道:“孩子?酒店?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