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将军府,脑袋仍然在想着街头那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中。此时的我,压根儿没察觉到一场如鬼魅般可怕的流言风暴,像隐匿在黑暗深渊的凶猛巨兽,悄无声息却又来势汹汹地在府中扑向我。
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像一群长着邪恶翅膀的恶鸟,在府中肆意乱飞,所到之处,皆是乌烟瘴气。有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讲述传播,说我在街头与陌生男子举止亲昵、行为放荡,完全不顾将军府的威严与颜面。这些流言就像恶性病毒,越传越离谱,越传越恶毒。眨眼间攻占了府里的每一处角落。下人们交头接耳时那躲闪的眼神,仿佛是这场风暴肆虐的无声印证,让整个将军府都被一种诡异又压抑的氛围所笼罩。
我听闻这些流言后,心中那压抑已久、如毒蛇般的恶意瞬间膨胀到极致。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寻觅已久的寻宝者,苏瑶突然发现了绝佳宝藏一般,内心暗喜不已。在我眼中,这无疑是一个天赐良机,终于可以将我彻底踩在脚下,让我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她如同一只嗅到血腥味的恶犬,迫不及待地冲到主母那里。她极尽谄媚与恶毒之能事,添油加醋地描绘着这些流言,将我的“罪行”说得栩栩如生,仿佛她亲眼所见一般。主母本就对我满心不满,积压已久的情绪犹如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这一下,苏瑶的话就像点燃火山的导火索,主母瞬间怒不可遏。
只见主母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如炸雷般在屋内响起,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高高跳起。她扯着嗓子大声骂道:“这个小贱蹄子,竟敢做出这般伤风败俗的事!”随后,她声嘶力竭地高声喊道:“来人,把苏婉给我叫来!”
我正在房里整理着今日出门带回来的小物件。这些小物件虽不值钱,却承载着街头的热闹与美好。听到传唤,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满心疑惑主母突然叫我究竟因为啥事。在这等级森严的将军府,主母的命令就如同至高无上的圣旨,容不得半点违抗。无奈的我只能跟着下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主母的院子。
院子里压抑的气氛如同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主母和苏瑶坐在厅中,两人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漆黑如墨的天空,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苏婉,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主母的声音冰冷而严厉,仿佛带着数九寒冬的寒霜,直直地向我刺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一下子愣住了,满心都是迷茫与不解,瞪大了眼睛问道:“母亲,女儿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您能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苏瑶在一旁冷笑一声,那笑声犹如夜枭啼叫般刺耳难听,让人毛骨悚然。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哼,你在街头与陌生男子勾勾搭搭,行为如此放荡不羁、不检点,整个将军府都因为你蒙羞受辱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到这话,我顿时恍然大悟,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到了天灵盖儿。又气又恼的我,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姐姐,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说的。我今他出门,确实遇到了一个男的,但事情的真实经过是街边有个孩子,毫无预兆地突然冲到路中间,眼看就要被飞驰而来的马撞到,情况十万火急、万分危急。我是出于本能的善良与正义,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出手相救,这才有了简短的几句交谈。事发地点是人来人往的街头,众目睽睽之下,哪里来的勾勾搭搭、行为不检点呢?”
主母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怀疑的神色,目光如炬地盯着我说道:“你说的这些真的假的?可别在这儿跟我狡辩。要是让外人知道将军府出了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女儿,我们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我毫不畏惧,挺起胸膛,直直地直视着主母的眼睛,目光坚定得如同巍峨的磐石,斩钉截铁地说道:“母亲,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实话,希望母亲能派人把这件事查清楚,不要被这些流言所蒙蔽。”
主母一时陷入了两难的犹豫之中。毕竟在她的印象里,我向来在府中行事低调内敛,谨言慎行,确实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的人。
可苏瑶在一旁却像个贪婪无度、永不满足的恶狼,不依不饶地继续煽风点火道:“母亲,她肯定是在骗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她,不然以后她还会做出更丢人的事来。”
主母沉思片刻,脸上的神色依旧如铁般严肃,缓缓说道:“苏婉,这事我暂且信你了,但你也要接受惩罚,闭门思过三日。在这期间,不能走出房门半步。如果再传出此类流言,肯定饶不了你!”
听她这么说,我感到委屈。明明我是被冤枉的,是无辜,是受害者,还要遭受这样不公平的惩罚。哎!这权势滔天的将军府,我势单力薄,根本无力反抗。我只能在丫鬟小翠的搀扶下,拖着灌了铅的腿回到自己的院子。
在回院子的路上,轻柔的风轻轻吹过,可这微风却吹不散我满心的忧愁与烦闷。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苏瑶和主母对我的又一次蓄意刁难。未来的日子,恐怕还会有更多的狂风暴雨、艰难险阻等着我。但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会遇到多少难以想象的困难,我都要坚守自己的清白与尊严,在这充满阴谋诡计与尔虞我诈的将军府中,努力拼搏,闯出一片真正属于自己的光明天地。我坚信,只要我坚持不懈,终有一天能拨云见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