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他”项之宇勉强站直身体,向前两步,仰头看着突然冒出的神经病,脸上尽是愤怒。
池屿白的清高或狂野,别人没有资格定夺,他也不许任何人贬低池屿白。
池屿白在他心中永远是最完美的存在。
“我说了能怎么着”阎墨初不甘示弱,一脸唳气居高临下的看着比自己矮很多的项之宇。
就这一号的矮冬瓜,他一脚能踹翻仨。
池屿白是什么眼光,竟然能看上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眼光当真就这么差吗。
目光如豆,真可悲。
“他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指指点点”尽管项之宇在身高上不占优势,气势却丝毫不输阎墨初,说出的话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给他一种岌岌可危的竞争感。
他不得不赶紧宣示主权。
“你算哪根葱”阎墨初不屑的冷哼,完全不把项之宇放眼里,眼神中带着厌恶鄙视:“你的人,他身上哪写着是你的人了?难不成他和你睡过?”
阎墨初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说出的话令人无法接受。
“鬼十三,能不能停止你的胡说八道”
池屿白的头本就昏昏沉沉的,被这俩人一吵疼得厉害,他们说的话一个比一个不着边际,再这么吵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逆天言论。
他此刻只想让这出闹剧赶紧结束。
阎墨初肺都快气炸了,明明是那矮冬瓜一直在挑衅自己,池屿白竟让自己住口,就那么想护着他。
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阎墨初冷眼看着池屿白,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语气也冰冷的可怕:“你们是不是真干过?不然你怎么会这么护他”
他冷声的质问,让池屿白觉得荒谬绝伦。
池屿白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造了黄谣,气的气息都有些不平稳了:“你tm脑子进水了吧,我都告诉你了别瞎jb扯,你还在这没完没了,脑子不正常就去精神病院,别在我面前乱咬人”
“池屿白”阎墨初暴跳如雷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试图让自己的心平静,片刻后咬牙切齿的指着项之宇:“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是你最好告诉他别让他惹我,还有你,也别tm惹我,否则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们”
他忍受不了池屿白在这个矮冬瓜面前辱骂自己。
不知怎么一看到这矮冬瓜,他就生出了一股不甘示弱的敌意。
说完阎墨初带着警告的意味,瞪了一眼毫不般配的两人,愤愤不平的离开了。
池屿白觉得阎墨初挺莫名其妙的。
明明是他自己先黑着张脸阴阳怪气的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最后反倒还成了别人招惹他了。
他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任谁都无法匹敌。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觉得匪夷所思。
项之宇拉拉他的衣袖,满脸关心的询问:“小白,你没事吧”
“没事”池屿白摆了摆手,强装镇定,心里却被阎墨初那通毫无逻辑的言论,搞得一团乱麻。
又气又无处发泄,只能憋着。
“不是,他谁呀”项之宇苦闷的黑着张脸,觉得那玩意窜出来的真不是时候。
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也不会被迫松开池屿白。
池屿白没告诉项之宇阎墨初是谁,只是没好气的说:“一条疯狗罢了”
疯起来逮谁咬谁的疯狗。
……
阎墨初面色阴沉的回到包厢,不想再在这个会所久待,拿起衣服便走,面对窕婴和音染发问的声音也视若无睹。
他觉得这里的空气已经被池屿白和那矮冬瓜污染了个彻底,自己再待下去没准会窒息。
窕婴和音染不明所以的看着被阎墨初用力摔上的包厢门,脑袋上顶着大大的问号。
谁?到底是谁这么勇,敢惹他生气,也不怕被他直接一个勾魂夺魄,把魂勾到地府去。
池屿白先阎墨初一步出了会所,将项之宇送上了车,拒绝了项之宇送他的好意。
恰好他扶项之宇上车那幕被后脚出来的阎墨初尽收眼底。
他面容冷峻,周身围绕着低气压,径直掠过池屿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狠狠的撞了一下池屿白的胳膊,并伴随着一声冷哼。
随后扬长而去。
池屿白被他撞的险些没站稳,脚步踉跄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真tm的有病似的”
阎墨初心情差到了极点,急需找个发泄口发泄。
于是鬼差和恶魂成了他的出气筒。
鬼差们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一群废物,这都几天了,江城的恶魂团伙还没一网打尽,要你们有什么用,给你们两天时间,再抓不完,全部等着灰飞烟灭吧”
面对脸色阴沉的阎墨初鬼差们战战兢兢,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有几个鬼差因为跑的太慢,路过阎墨初身边时还被他踹了几脚。
被踹翻在地的鬼差不敢过多停留,连滚带爬的逃离了是非之地。
个个神情紧绷,不明白阎墨初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那么生气。
副警督看他这样,壮着胆子问:“十三公子,您怎么了,是谁惹您生了那么大气”
阎墨初阴沉个脸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善。
随后语气冰冷的说:“死装男和矮冬瓜”
“用不用我帮你把他们抓来?”副警督虽不知道谁是死装男和矮冬瓜,可惹了阎墨初,他觉得还是需要好好惩治一下。
“不用”阎墨初虽气不顺,却不太想收拾池屿白,只是冷着脸说:“让他们爱死哪死哪去”
他虽不想收拾项之宇和池屿白,可今晚被抓到的恶魂下场就惨了。
阎墨初对他们直接一顿拳脚招呼,打的鼻青脸肿连连求饶。
打累了,他便歇上一小会,过后继续打。
许多恶魂被他打的只剩下一口气。
他那把银色手枪也没闲着,枪毙了几个试图反抗的恶魂。
鬼差们见他这样,一个个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阎墨初一连三天都没回池屿白的住处。
在他的卖力工作下,江城的恶魂全部抓捕归案了,连可疑魂魄都没放过。
这三天他白天黑夜连轴转,几乎没闲着。
池屿白觉得阎墨初不在他身边晃,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心里却十分空寂。
每次在路上遇到鬼差,总想问问阎墨初在干嘛,可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时至今日,池屿白发现自己已经对他害死自己的事情释怀了。
心里对他没了半分恨意。
仔细想想,阎墨初也救过自己一命,他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见不着他也好,那天吵了一架,见面也挺尴尬的。
池屿白默默的想着。
令他意外的是,五天后的晚上,阎墨初忽然穿墙而出。
他正坐在床上看书,被忽然出现的阎墨初吓了一跳。
魂魄飞出了好几米。
反应过来又默默的回到了身体里。
房间寂静的可怕,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阎墨初并没理会他,拿着换洗衣物径直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浑身清爽,带出一股子沐浴露的香味。
他状若无意的瞟了池屿白一眼,池屿白接触到他的目光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气氛拧巴的不行。
阎墨初看池屿白不理自己,只是冷哼一声,又穿墙走了,来去匆匆没有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