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打的不可开交,却有那反应快的,人已经动了歪心思,顾不得对死人的亵渎,直接上手去扒母女二人身上的厚衣服。
在治安员还没有赶过来的时候,母女二人的外衣和裤子全部被扒下装走。
还好他们还有些人性,母女二人的里衣并没有被全部扒光。
等到治安员过来,听说了缘由,也只是将两家人拉开,加入战局的小琴弟弟,还恶狠狠的呸了那夫妻二人一口:
“呸!多管闲事多吃屁!”
那夫妻二人气的很,却也无可奈何,在看那母女二人,连外衣外裤都被扒走,更觉得这年头,人心冷漠,让人心寒。
时间紧迫,两人只来得及将母女的尸体挪去路边,紧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等到后来队伍里一旦发现吵闹打架的事情,治安员会各打50大板。
惩罚很重,那就是一家出三块压缩饼干,没有压缩饼干的话,就必须走到最前面,帮忙清理路障。
如果打架严重了,有关系的还好些,若没有熟人,治安员劈头盖脸打你一顿,你也只能好好的忍着。
一旦受伤,再这样冰天雪地里,冻伤是小事,受伤的部位,没法治疗,那就等着,肌肉坏死,那样就离死不远了。
至于偷窃行为,一旦被抓住,直接被开除出队,不允许再和基地的成员同行。
一开始,有些人不以为意,毕竟,在漠视的这样大环境下,许多人都养成了偷拿抢夺的习惯。
经过治安员的良方惩罚下,这些偷拿抢夺别人东西的,不是被撵出队伍,就是被直接打死。
这样的重罚重典,震慑了不少人,队伍的风气慢慢好了起来。
再到后面,即使有人倒下,人们都见怪不怪,甚至连把尸体挪到路边的想法都没有了。
原以为,可以在这样的天气下一直行进,只是,这天气说变就变。
在行走的第八天,天空突然阴了下来,黑沉沉的,很快便狂风呼啸, 军队战士,和基地治安员共同携手,在天阴下来的时候,就带着幸存者们前去一处山坳躲避。
大部队行进,没有经过训练,普通幸存者一路速度缓慢。
才走到半路,狂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砸在人们身上,顶风前行,道路变得更加难走。
很快,路上行走的人们被狂风吹到东倒西歪,本就累的手脚酸软的幸存者更是雪上加霜。
随着风急雪骤,狂风把一个壮年男子都吹得东倒西歪,对于身体较小,瘦弱的女子来说,没有身边人的拉扯,只怕会被暴风突然吹向半空。
一旦被风吹走,这人十有八九再也回不来了。
所有人此刻已经顾不得旧日的恩怨,展现了超前的团结,互相拉扯搀扶,几乎是45度角前倾,形成一串串的葡萄形队伍努力向前走。
强壮的堵在外围,瘦弱的被围在中间,大家互相勾着对方的胳膊,齐心协力与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做着斗争。
呼啸的狂风似野狼怒吼,冰冷的雪片好似带了刀片,虽不能划破衣服,却似乎带了重量,砸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此刻,战士们发挥了他们超强的毅力,拉扯着牵引绳带动着大家奋力朝小山坳走去。
虽然自古有云:人定胜天,但是在恶劣狂暴的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如此的渺小。
不管人类再如何的团结,总有一时不察被强风刮跑的。
狂风裹挟着人类,就连翻滚的机会都没有,眨眼之间窜向空中,徒留想要抓住那人的手还伸向空中。
最为惨烈的便是一路护送幸存者们的战士们,他们顶在最前边,还要营救落单的幸存者。
哪怕是抓牢固定在石缝的攀登杖,救回了幸存者,自己却被踉跄的幸存者控制不住的腿脚撞了一下,再被狂风一卷,生生被抛飞了出去。
营救幸存者是最为危险的,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手忙脚乱的抓握,会打乱战士们救助的节奏。
他们胡乱的攀扯,犹如被溺在水里的鱼,毫无章法的抓握着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一旦被救,脑子里是空白的,继续本能的旁扯着救援人员。
而这种本能,对于救援者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因为无法动弹,被狂风再次一吹,两人会双双摔倒,再要起来,简直难如登天!
这样的情景比比皆是。
停在山坳口的重卡,有效的阻挡了一部分狂风的袭扰。
躲在小山坳里的先头部队基本上都是有车有物资一族。
这些人的情况要好一些,只是,他们的物资也有很大一部分被狂风刮跑。
许多人一边躲在提前竖起的防风墙后痛心疾首,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
张耀阳此刻安排一部分军人想办法在这里负责堵住几个较大的风口,这样的山坳有好几个,不然,这么多人根本安置不下。
胡富强和他的几个得力干将各管一段,此刻都顾不得休息,安排自己辖区的幸存者生火取暖。
从物资中拿出生姜和红糖水烧开,凡是进了山坳的人都可以喝上一碗驱寒。
此刻,人性的高尚和丑陋开始碰撞,作为领头羊,胡富强必须对基地以后的发展着想。
除了一碗生姜水,一口热腾腾的吃的才能给失温的幸存者补充热量。
基地不可能无偿供给食物,于是临时政策出台,普通幸存者每人交半块压缩饼干,富人区想要伙食好一点,吃的饱一些,人均上交两块压缩饼干或者相应的其他粮食。
于是,富人区很多人表示不满,虽然一块饼干不算回事,可凭什么他们就要多交
普通幸存者也不愿意,我们都这么苦了,你们基地凭什么不免费发放粮食?
于是,在狂风肆虐下,基地领导人被贫富差距悬殊的两拨人抱怨,有的甚至直接找到胡富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胡福强看着眼前的小胡子,脸色冷了下来,都觉得他这个人好相处,竟然蹬鼻子上脸,还戳到自己的脸上。
“老黑,两块压缩饼干多吗?你缺这两块压缩饼干吗?还是说,你觉得治安员和那些维护你们安全的战士们是天神下凡,不用吃饭?”
老黑看着胡富强只露出的一双眼睛,眼里虽然带着笑,却没有一丝温度,比这会儿刮的刺骨的风还要冻人